唐挽歌看着白芜脸上万分精彩的表情,唇角的笑意又深邃了几分,“还有,既然你说你错了,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了?”
这一问,瞬间让白芜哑口无言。
她微皱起眉,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才那么说也纯粹是为了膈应唐挽歌,可谁知道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唐挽歌看她沉默不语,笑了笑,眼角的余光瞥到周围慢慢聚过来看好戏的人,目光有些耐人寻味,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白小姐说不出来,那不如我帮你数数?”
白芜一慌,心里瞬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唐挽歌淡淡瞥她一眼,还真就掰着手指数道,“我就先不提你三番五次婚内缠着我前夫还故意向我炫耀,想要我让位的事了,就说现在,你想引起萧景弦的注意,那是你俩的事,你却次次拿我这个前妻开刀,像只嗡嗡嗡叫个不停十分惹人讨厌的苍蝇一样,没完没了。”
“你非要来招惹我,还要让我背锅,白芜,你就真觉得我是那么好惹的吗?”
唐挽歌笑着看她,没说一句脏话,却成功让白芜羞愧尴尬到无地自容。
尤其这还是当着萧景弦的面,白芜瞬间就哭了出来,还想狡辩,哭的梨花带雨道,“不是这样的,唐小姐,你误会我了。”
“我,我没想引起景弦的注意,也没有要缠着你的意思,你真的误会我了。”
她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唰唰往下掉,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惜,周围聚过来的吃瓜群众,没有一个人买她的账。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小三想上位啊,真不要脸!我要是她,早就羞愧的转身走人了!”
“啧啧,世风日下啊,这年头小三都能闹到正主面前了吗?还这么嚣张?”
白芜脸瞬间就变了,红的跟能滴血一样。
她浑身颤抖着,将委屈又无辜的视线转到萧景弦身上,希望那个俊冷漠然的男人可以帮自己出头说几句话,可惜,萧景弦完全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唐挽歌身上,冷着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芜呼吸一滞,顿时更加委屈,心里又酸又嫉恨。
唐挽歌凭什么可以得到萧景弦的注意啊?她不过是自己的替身而已,她也配?!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白芜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是徐舒雅脸上先挂不住了,阴沉着脸咬牙说道,“够了!”
她狠狠瞪向唐挽歌,怒道,“这就是你的手段?把舆论都带到你那边,然后故意抹黑我们家景弦?唐挽歌,你还要不要脸,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吗?”
唐挽歌笑了笑,说道,“可惜我再恶毒,也没有你这个恶婆婆恶毒啊,蹉跎儿媳妇三年让她当牛做马不说,还要在背地里给她穿小鞋造谣诽谤,您当初都是怎么骂我抹黑我的,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吗?”
“你!”
徐舒雅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面子说几句话,就也惹上了一身腥,看着周围人鄙视自己的眼神,徐舒雅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一张老脸羞的通红,瞪着眼怒道,“唐挽歌,你别欺人太甚!”
然后又十分痛心地看向萧景弦,说道,“景弦,你看看她这个女人,都当着你的面欺负到你妈头上了,你就不管管?”
“你就忍心看着妈被人欺负是吗!”
萧景弦冷冷瞥了她一眼,神色漠然道,“难道不是您自找的吗?”
“你!你怎么说话呢!”
徐舒雅气得用手指指着他,浑身直哆嗦。
但她也很聪明,看出来萧景弦已经十分不耐了,不敢再去惹他,强撑着场子,咬牙说道,“这饭我不吃了!真是晦气!”
然后转身气冲冲的叫司机开车走,背影看起来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就剩下白芜一个人被她抛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不行。
尤其是她脸上还挂着眼泪,滑稽的就像个小丑,白芜咬了咬牙,红着眼看向萧景弦,然后当机立断,立马转身委屈地哭着跑开了,就像萧景弦是什么渣男一样。
萧景弦,“……”
有病???
他微微皱了下眉,冷沉的目光转向旁边心满意足看完好戏,唇角扬着些笑意的唐挽歌,眸光微动,沉声问道,“换个地方?”
唐挽歌刚教训完小白花跟前恶婆婆,心情还算不错,但一想到白芜就是因为这个狗男人才三番五次缠着自己,跟只苍蝇一样嗡嗡叫个不停惹人烦,瞬间就又对他没什么好感了。
她甚至不想跟萧景弦做朋友,连带着语气也有点冲,“算了吧,我嫌麻烦,走了。”
然后真就十分高冷地转身,毫不留情地走人,半点犹豫都没有,把萧景弦独自一人留在原地一脸懵逼。
这女人突然又发什么疯?变脸比翻书还快!
萧景弦搞不明白,他瞬间沉下脸咬牙追上去,大手死死抓住唐挽歌的手腕,一双微微带着戾气的眼,紧盯着她,冷声说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