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歌站在门口关上门,不免有些疑惑。
萧老太太,这是在说什么很像?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抛在脑后,也没放在心上。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唐挽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站在客厅里的萧景弦和徐舒雅,径直路过他们就往门外走。
徐舒雅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气得直锤腿,愤愤不平道,“她这是什么态度啊!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
萧景弦冷冷看她,“您不也一样。”
徐舒雅脸色瞬间一僵。
她听明白萧景弦这是暗指自己出身小门小户,母凭子贵才能上位萧家,心里多少有点恼火,却也不敢发作。
毕竟萧景弦从小就看不惯她的作风,她也打小就害怕这个有些聪明的过分的儿子,母子二人关系疏远冷漠,只有要钱的时候,她才会主动联系他。
可即便如此,萧景弦以前也从不会为了帮唐挽歌说话而嘲讽她,徐舒雅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张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就发现萧景弦早就不见了身影。
她一愣,懊恼地狠狠锤了下沙发,怒道,“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来讨债的!”
唐挽歌在别墅门口,刚要上车,就被萧景弦一把死死按住车门。
他沉着脸看她,表情有些复杂,一双晦暗幽深的黑眸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挽歌挑眉,“有事?”
萧景弦沉默半晌,才哑声说道,“白芜的事,你……”
“你误会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唐挽歌冷冷打断。
“萧景弦,你省省吧,我现在对你和白芜之间的那点事已经不感兴趣了,你别在拿这个来烦我了,ok?”
萧景弦心头一梗,突然就有些烦躁。
他是不喜欢唐挽歌,但这也不代表就可以随便让她误会自己跟白芜的关系,不管在她眼里自己是什么样,他都不会是那种婚内出轨的人。
这是对他人品的污蔑和怀疑,被这样莫名其妙的误会,令萧景弦感到十分不爽。
唐挽歌被他看的有些烦,一把拨开他的手,干脆利落地上车,“慢走,不送。”
然后踩下油门,把车速提到最高,像是巴不得赶紧离他远点。
萧景弦一下就黑了脸。
他死死盯着唐挽歌离开的方向看,孤零零站在原地,莫名就有种是自己被抛弃的错觉。
这怎么可能,萧景弦冷嗤一声,对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这种想法感到十分鄙夷,脸色又冷了几分。
午夜十二点,韩衍再次被熟悉的电话吵醒,来到了熟悉的酒吧,看到了熟悉的人。
瞅着萧景弦高冷端坐在沙发上,沉默着闷闷不语的表情,韩衍眼皮重重一跳,“哥们,你这又是怎么了?”
萧景弦冷冷抬眸看他,一双眸子漆黑无比,强忍着不悦道,“唐挽歌变了。”
韩衍一愣,“所以呢?”
这一问,倒真是把萧景弦给问住了。
对啊,所以呢?
唐挽歌变不变,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跟他有关系吗?
但他就是觉得,这样就像是自己被她给骗了一样,莫名有些不爽。
萧景弦顿了下,紧绷着脸再次沉默下来。
韩衍看他这样,顿时有点头疼,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开玩笑地问道,“兄弟,你现在这副怨夫一样的表情,该不会是真的爱上唐挽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