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兄们就地修炼,乐小同学表示很无奈,好在有只大猫是个机智的大暖男,让她颇感欣慰。
等金毛大狮了帮打回一盆灵泉水,收拾了物品,爬金毛背上坐着,和他去食厨殿,把场地留给便宜师兄们当修炼场。
一人一狮走出主殿大院,也看见了在大院外的一位穿娥黄宫装的美女,她站在主殿大院通向后方内门弟子起居院的道上,盈盈而立,有如伊人在水一方。
金毛吼看到某个女弟子连正眼都没给半个,背着小不点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在院外等了约一柱香时间的慕月婵,等到一人一狮出来,却不见其他人,十分困惑,师弟们呢?
大师兄刚回来,或许可能被留下说话或者被留在主院,其他师弟们就算去找小女孩子说话,那个小女孩都走了,他们怎么还没离开?
金毛吼背着小女孩眨眼间不见踪影,慕月婵望望悄无声息的主殿大院,想先离开又觉得现在走了之前的等候就白费了,想继续又不知师弟们几时出来,一时犹豫不决,最终觉得就这么走实在不合适,仍然等。
金毛吼驼着小不点,气昂昂的穿过连绵成片的院落,到达食厨殿,小不点去忙她的事,他先占着位置。
当小萝莉和玉岚宗的第三代大弟子回到玉岚宗主殿区,那时食厨已经在供灵食,小萝莉请人喝茶再跑食厨殿,早过了灵食供应时间,连管掌勺的灵食大厨们都收拾好灶厨回去修炼了。
没人围观,乐小同学也能随心所欲的发挥,先进趟食材库挑食材,上次收藏的食材吃了好多,还得再补弃。
对她而言,玉岚宗的食材库跟自家的冰库没两样,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中啥就拿啥,搬了几万斤妖兽肉和灵植灵果进自己腰包,再去灶厨间动手做灵食。
与金毛协议以竹菌换灵食,她欠着金毛一万多斤的灵食,还欠着离掌门等人一顿灵食,离年尾越来越近,她觉得必须今年事今年了,要把欠的灵食给做出来。
一万多斤的肉类灵食听着数字挺吓人,但按妖兽的个数来算其实没多少,普通的岩羊就有二百多斤,有等级的妖兽体型巨大,一级岩羊或鹿超过五百斤,一级妖兽牛或豕最少也有二千斤,沙鳄之类的兽类没有低于一千斤的重量,所以一万斤灵食也就几头牛的重量。
金毛是个好劳力,还是个大暖男,乐同学从没想过在灵食方面敷衍他,做灵食是很上心的,选牛、岩羊、豕、角鹿、沙鳄和鱼、松鸡,以煎、焖、炖、煮、红烧等不同的烹调方式烹调。
玉岚宗的真人们不挑嘴,所以不用纠结给他们做灵食时选什么食材,给金毛做灵食时将他们的份也算进去,一起烹调,能省时间和力气。
她重点想试手的食材是一级妖兽骆驼的驼肉和驼峰,东辰大陆的骆驼有野生妖兽和人力养殖的肉食灵兽之分,野生妖兽骆驼擅长于奔跑,速度与马有得一拼,而且也具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玉岚宗食材库里有驼肉和驼峰,上次取走一份,用药汁腌制,现在可以开工烹调。
乐同学将该上锅炖的肉先炖,该焖的焖,该煲汤的煲汤,该煎的下锅煎,之后,将腌制好的一只全驼拿出来,先给它肚子里抹调料,再将以前烤好的全羊肚子里塞进一只烤好的松鸡,再与一些佐料塞骆驼肚子里,将它用烤肉用的叉条串起来。
叉好骆驼,先去将煎着的鱼掉个头,再给它抹酱料,抹了十几种调料,把它架在一个没有放锅的灶炉上头烤,每隔一段时间去转动一下叉条,翻动一手。
同时做数道菜,因为烹调方式不一样,并不冲突,一个人也忙得过来,甚至大部分时间还能闲着。
乐同学是个闲不住的人,有时间自然不会浪费,鼓捣灵植做调料,把塞储物器里的兽肉搬出来腌制。
灵食在近中午才冒出香味,但是还没熟,午后,小萝莉开始为炒烽驼峰肉做准备,半下午开始开式炒驼峰肉。
灵食种太多,食厨殿上空出现香气涡,整个主殿区都闻到了浓得诱人的香味。
在忙碌的玉岚宗弟子们表示很忧伤,好想吃灵食啊,可是,小仙子在做灵食,不是食厨供应。
慕月婵等在主殿大院外,从上午等到中午也没见师弟们离开大院,等到下午仍不见人影,都快气疯了,那些人不会是知道她在院外,故意呆在大院不外出吧?
气得不行,还不能露出一丝不满或火气,她在院外,长老们和师祖肯定都知道,若露出不该露的情绪,被长老们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看待她。
上次请师祖做主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安慰,只怕也让长老们觉得对小女孩不友善,对她可能有点意见了,所以内门弟子长老们都在忙,都安排有任务,亲传弟子们也各自有任务,就没让她参与任何事务。
甚至,听说大师兄回来了,长老们有通知其他亲传弟子们,偏偏落掉了她,待她在食厨从内门一位长老嘴里知晓匆匆赶来,大师兄和师弟们已经进主殿大院。
因为上次在食厨的事弄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慕月婵心里又气又恼,可也没办法,让她去向小女孩道歉,她拉不下身份和那个脸,大师兄回来了,是个不错的契机,若能跟随在大师兄身边,其他师弟敬重大师兄,自然也不会将她排除在外。
可左等右等,等半天都不见人,究竟是什么道理?
慕月婵的耐心早用光,若不是在意长老们对自己的印象,她早回院子去了。
罗城与众师弟并不知道有人在院外等他们,他们无比珍惜机会,因为灵食与某件法宝的加持,有好几个人冲破了多年瓶颈的桎梧,从金丹初期或金丹中期成功进入金丹中期或后期,那些个没有明显破瓶颈现象的师兄弟们也感觉一直冲不破的瓶颈关品有所松动。
哪怕是罗城,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感受,明显觉得运行周天时真气比以前流畅,那好像同百年不下雨干涸僵硬的丹田也有了一点生机。
师兄弟们沉心修炼,早浑然忘我,当相继完面数个大周天,真气稳定,先一步结束修炼的人看到师兄师弟们还在打坐,都一动不动,免得影响别人。当全部人员完成一次修炼,个个只觉畅快淋漓,也向突破瓶颈的师兄师弟道喜,一团欢喜。
兴奋之后,寻找小仙子,发现整座宫殿都没有她的气息,也后知后觉的闻到了扑鼻的灵食香气。
“小师妹又在食厨给金毛做灵食。”玉七露出无比温润的笑容,还有点小嫉妒,金毛找了小仙子当靠山,有吃有喝,还格外受小师妹宠爱,金毛太幸福了。
“嫉妒十九,金毛有吃的,肯定少不了十九的份。”
“才不,金毛从没帮我留,想从金毛牙里抠点吃的出来,比杀一只妖王妖兽还难。”身为金毛的契约伙伴,俞莫问心里苦。
“别羡慕了,金毛可是帮小师妹找了几万斤蘑菇,咱们回去收拾收拾,我猜着长老们和掌门师叔明早会去食厨。”
“走了!”
师兄弟们愉快的飘然起身,轻悠的飘出大殿,刚至外面也感应到院外有人,面面相觑。
罗城也感觉到外头是谁的气息,看到师弟们表情有了点变化,问:“你们二师姐找你们谁有事?”
“应该不是找我们吧。”
“可能不是找我们,是找大师兄的。”
众师弟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跟自己无关,他们最近有任务,二师姐好多天没跑去他们住的小院转悠监督他们修炼啦。
“不可能找我啊,你们知道我回来都在飞仙台等我,独不见慕师妹,可见不是找我的。”
罗城否决师弟们的说辞:“好了,我们出去吧,回去收拾一下自己,换套衣服,不能弄得臭哄哄,小师妹很爱干净的。”
“大师兄说得对。”众师弟一致认同大师兄的话,据他们所知,每次小师妹从外头回来必定要沐浴换衣服,还要求金毛用水洗澡,连用法术洗都说洗了跟没洗差不多,小师妹真的特别爱干净。
众师弟们簇拥着大师兄穿过偏殿,穿过院庭之间的弯月门,再沿去大殿院之后方的院门走出掌门起居大院。
外头,从上午等到下午的慕月婵,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在快要放弃时,终于等到一群人露面,暗中深吸了口气,疾疾飘行迎上去:“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听说大师兄回来了,我从早上就在这里等,可算把你给等到了。”
玉七等人心底划过疑惑,二师姐的这反应跟以前不一样啊。
“我回来时并没看见慕师妹,慕师妹等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罗城冷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相反还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自十多年前大师兄和师弟拼死救了我,我一直记得大师兄的爱护之情,大师兄后来再没回山,我很惦记大师兄,听说大师兄回来了就想来看看大师兄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望着仍然清俊冷傲的大师兄,慕月婵泫泫欲泣:“我知道大师兄还在怨我当初实力不行,还非得仗着师兄师弟们一向对我好强行跟着师兄师弟们去秘境,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三师弟四师弟,连累大师兄为救我失去一条手臂,这些年,我每每想起就很自责。”
“你也知道你自己任性妄为连累三师弟四师弟惨死,连累我失去一条手臂啊,竟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你为你自己犯的错好好赎罪吧。”罗城冷冷的扔下一句话,错过位置,在离慕师妹半丈远的地方绕过去,飙驰而去。
“……”慕月婵脸色瞬间惨白,原本似要滚出的眼泪也没了,张着嘴傻住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依以前大师兄和师弟们的作风,她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时,他们都会主动为她开脱,会将所有错都揽过去,将她摘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现在大师兄直接将罪名扣她头上?
她当初说了是因为误入某个妖兽地盘,大师兄护着她先逃,三师弟四师弟为她们断后,然后再没出来,现在大师兄说是她任性妄为害得三师弟四师弟惨死,她要怎么跟师弟们解释当年秘境的事情?
慕月婵怔怔的看着人影自眼前一闪而逝,然后看到师弟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惊愕和猜疑,心口都快要憋炸了,艰难的解释:“大师兄无法接受三师弟四师弟的惨死,怪罪我也是应该的,我也很难过……”
“二师姐,我们好不容易才抚平失去三四师兄的伤痛,大师兄也好不容易从伤痛里走出来,大师兄刚回山,你特意等在这里提伤心事,是什么意思?”玉七冷了脸,绕过慕师姐去追大师兄。
“二师姐是不是想把大师兄又逼走,然后亲传弟子当中就你排序在前,上头没有谁比你大,你好时时逮住我们教训?”俞莫问也很不爽,气乎乎丢下一句质问,去追大师兄与七师兄。
“我……没有……”慕月婵受到两重质问,想为自己辩解,发现无论怎么解释,要么与以前自己说的互相矛盾,要么就与之前与大师兄说的拖累师弟惨死的话矛盾。
二师姐明显心虚,众师弟心情无比的沉痛,默默的对慕师姐点点头,都远远的绕过师姐去追大师兄,大师兄当年因为三师兄四师兄的惨死而自责,总认为是他没有护住师弟,无颜回山,自罚去西陆,数次去险境,探明一条灵石矿脉,为宗门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自己一不小心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难题,慕月婵急得发慌,尤其看到师弟们竟然对自己退避三舍似的举动,气得心啊肝啊都在发抖。
前些日子师弟们全围着小女孩转,当大师兄回来了,师弟们又全追着大师兄而去,她离开的十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师弟们对她的态度有了一落千丈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