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大家跟肖文讨论这些问题时,李丽都自动回避,他们那些话都像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割在她的心上。
肖文却以此为乐,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他最得意最解气的时候。
可是等了好久,肖文依然还在这所乡村小学没走,时间一长,大家就开始变了口风,又开始传出另一版本。
“肖文他老丈人也只不过是个小职员,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要不他怎么还没调走呢。”
“就是啊,如果老丈人真有那本事,怎么可能让自己闺女跟女婿总是分隔两地,独守空房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嗯嗯,一定是这样,他自己没本事,老丈人又指望不上,只好一直待在咱这乡村小学,不过就算这样,也比种田地强,怎么说还是靠了老婆的。”
大家议论的热火朝天,仿佛别人的不如意能让自己快乐加倍,没发现肖文就站在身后。
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当众给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难看,只是很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能靠女人那也是本事,靠不住的,也愿赌服输。”
大概是见当事人对此事不甚在意,增加不了什么烦恼,大家便也觉得无趣无味儿了,从此很少有人再说这件事。
但是,在李丽看来,那些人说的也并没有错,已经结婚的两个年轻人,总是分居,这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可肖文却对此毫不在意。
终于有一天,许言来了学校,两口子在屋里说了很久的话,最后,李丽看见许言离开时,脸色不怎么好,眼睛像是哭过。
李丽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肖文不该这样对自己老婆,怎么说人家也是专程过来看你的,你却将人气的哭着离开。
因为跟许言也是旧识,李丽便去找肖文,想为许言说句公道话。她说:“许言是个好女人,你不应该这么对她。”
肖文笑的猖狂,“怎的,你还想管我家事。”
李丽:“不是,许言也算是我的熟人,我只是站在女人立场上替她说句话。”
肖文讽刺的笑起来,“看来你还真是没将我放心上过,也罢,都不重要了。”
事后一个人的时候,李丽才意识到,其实她不是在为许言打抱不平,她只是不忍看到他的婚姻生活过的一团糟。
没了爱情,李丽将教育事业当成唯一目标,全身心的投入到教书育人之中,很快,她因为成绩突出被调到镇上中心小学。
从此,她便跟肖文少了碰面的机会。
后来县里的培优计划下来,李丽果断报名考试,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肖文也报名了。
按正常情况,他一个村小学的老师是没有资格报名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老丈人那边帮的忙。
去师校之前这期间,两人虽然鲜少能见面,但是李丽还是时常能听到关于肖文的消息,毕竟,两人是一个湾的。
“肖文在学校教书成绩不好,他带的那个班的数学是全镇上成绩最差的。”
“那也正常,他本来就不是正儿八经的老师,靠走后门进来的,能有什么能耐将学生教好。”
“......”
李丽觉得,可能他只是不适合当老师,明明上学时,他的成绩很好,他也是个很努力上进的人,为什么现在就教不好小学生的数学呢。
在所有对肖文不好的言论的渲染下,李丽也在心里给他下了定论:他就如别人所说的那样没本事,想靠女人上位,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因为只有这样想,她才能让自己彻底鄙视他,放下他,她才能试着去接纳别人。
李父曾多次跟李丽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这么大年龄了不考虑亲事,人家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李丽对父亲的不满和担忧视而不见,无所谓说:“爹,没有合适的我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叫我去跟一个看着就反胃的人结婚吧。”
李父气愤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拆散你和肖家那小子,我告诉你,对这件事我从未后悔过,从现在情况来看,没让你跟他好,我是对的。”
提起这个,李丽心里也是有怨的,她说:“爹,你说对了,我就是用这件事来告诉你,有时候你们父母的好意对我们来说,并不一定是对的,如果没有当初的竭力反对,说不定现在我们也很幸福。”
李父气的直锤胸,可也不能拿女儿怎么样,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是真的要耽误了。
他想着,一切恩怨,最终都得是时间来化解,时日一长,什么都能解决。
在师校再次见到肖文时,两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对立”和“反感”状态。
肖文讽刺她说:“李丽,咱两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在哪儿都能碰上呢。”
李丽没理他,只抱着书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她脸上的无视和冷漠让肖文心里更是意难平。
他追上去一把拽住她,“你是不是觉得当初没选我是对的,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跟我好了,你说不定早就没了向上的斗志,哪有这调来县城的机会。”
李丽狠劲的甩开他的钳制,还是一贯的清冷语气,“是啊,我真的好幸运呢,倒是你啊,攀上权贵也没能飞黄腾达,真丢人。”
肖文被李丽的话深深的刺痛,口不择言道:“你又比我高尚多少,不是早就说跟粮管所的小白脸好吗,怎么现在都成老姑娘了也没见人家娶你呢?”
“对,我被人甩了,”李丽突然有些失控的大喊道,“我现在这么努力的想要留在县里,就是要让他后悔,就是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看看,我活得有多好多快活。”
说完,李丽冷笑了声,“哼!”
她说的那些伤害她的人中,也包括他。
肖文看着李丽的背影,一脚踢在路边的水泥花坛上,大脚指头差点骨折。
......
李丽跟魏佳丽说到这里,魏佳丽基本已经明白了李丽和肖文之间的爱恨纠葛。
李丽又说:“其实,在师校那会儿,我对他已经心如止水了,只是后来,发生他污蔑你作弊的事,让我又心生了些许不甘,不甘心我用整个青春去喜欢的人居然变成那副模样。”
魏佳丽有些糊涂了,她问:“既然是这样,那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呢,你们怎么会”
李丽知道魏佳丽想问什么,她说:“我跟他那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不知道当初我脑子哪根筋不对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65章 过往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