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点了支烟,猩红的光耀在他精瓷的脸上,一闪一闪的,晃得神情难测,语气却淡淡的。
“我忘了,你直接把舌头咬了啊,啧,可真难办呢。”
顾聿铭吐出个烟圈来,喷林丽脸上,呛得她不住咳嗽,冷汗直留。
顾聿铭见状,长眸微睐,下颌轻抬,叫人拿纸过来。
转过头,看见林丽还是那样垂着头,身子筛糠似的,轻扯了嘴角,翕出一丝冷声,“说还是不说呢?”
他明明只是说话。
明明只是在那里坐着看她。
却让林丽感觉仿佛有把刀悬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要他一声令下,那把刀就回惶惶赫赫地落下来,斩断她!
林丽面色发白,仿佛听到自己骨头深处颤栗的声音。
她不管不顾地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顾聿铭脚边,拽住他的裤脚,不住的磕着头。
咚咚的声响,震耳欲聋。
冰冷的地板撞得她额头剧痛,但都比不上舌头上传来的疼,疼得让林丽难受。
难受得她快要晕过去!
但她不能晕,晕过去等待她的不是柔软的床,而是冰冷的水将她泼醒。
林丽张了张口,喉咙发出破碎的音节。
咿咿呀呀的,却听得顾聿铭勾了唇,从旁拿起一把水果刀甩了过去。
清脆的声响针刺一样扎进林丽的耳朵里,仿佛扎进她的胸口。
林丽看着滑到手边的刀,不明所以地看向顾聿铭。
顾聿铭抬了抬下巴,还是那样冷傲矜贵的神色,“写。”
这是要让她自己划破了手指,用血去写字?!
林丽惊惧地看向白岩。
白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该死的!
她这是要把他说出去?
他刚刚应该将这女人的十指也废掉的,她要是真的说出什么东西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白岩并不知道顾聿铭到底知不知道道俞树炜的身份,如果知道,顾聿铭查到了俞树炜,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他。
到时候,他就会和这个女人一样,像个垃圾,像个肉泥一样的瘫在这里,祈求顾聿铭的原谅。
白岩咬紧后槽牙,余光看到张文远慌张瞟来的神色,眸色不由的一暗。
真是个蠢货!
这个时候慌什么慌!
怕顾聿铭发现不了他们也参与了?
白岩冷着脸,一双眼动也不动的放在林丽身上。
他想好了,必要的时候,他会单方面解除自己跟俞树炜的合作,将俞树炜的一切和盘托出,这样他也不会像林丽这么难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顾聿铭当然不会同情一个企图要温软命的女人,他看着望向白岩的林丽,视线微不可查地落在白岩脸上,轻轻嗤笑,“怎么?以为这是在玩答题游戏?求场外援助?”
顾聿铭懒懒掀起眼帘,下巴努向那把水果刀,“纸在那里,想说什么写下来。应该识字吧?”
刀刃闪烁着寒光,落在林丽的眼里却如生的希望。
她凭什么替他兜着?
她都快死了!
林丽想着,狠下心用刀子划破食指,写下了俞树炜这三个字。
“都是他逼我的!”
林丽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俞树炜身上,乞求着一线生机。
白岩那颗快跳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回来。
幸好,没写出他。
是怕他当场要了她的命?
不过,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还说出了俞树炜,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白岩正想着,顾聿铭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俞树炜?”
顾聿铭觉得名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张琛见状在旁说:“上次您让我查过,跟温小姐在同一张照片上出现的那个男人。”
顾聿铭想起那个年轻人青涩的脸,怎么会是他?张琛去查的信息怎么可能会有错。俞树炜的过往他查了个底朝天,如果真是俞树炜下的手,他的曾经怎么会那么干净?
他接近温软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聿铭皱了皱眉,看向林丽,“他跟你说了什么?”
“文件,把温软骗到皇天,他说剩下的事情......”
林丽没能写完就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顾聿铭看着纸上那几个猩红的大字,忖了忖,吩咐白岩,“把人送医院,人醒了通知我。”
白岩恭敬地道是,心里却暗骂林丽倒真是敢说!他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张琛还在,他一定会当场踹林丽几脚解气。
张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泠泠的光,一如他声音的清冷,“尽快送医院吧。”
张琛一直盯着白岩将林丽送上救护车之后才离开,险些让白岩以为自己暴露了。
“一条狗而已,也敢在老子面前这样叫?”
白岩有怒气也只敢等顾聿铭走了,在张文远面前撒。
张文远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白岩,算了吧,咱们停手吧,顾先生不是咱们可以招惹的起的,俞树炜纵然有能力跟他抗衡,但他毕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还差火候呢,你又何必......”
白岩抿紧了嘴,半晌才蹦出一句,“去问俞树炜,接下来怎么做。”
昏暗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但听得窸窣的一声,俞树炜打开了手机。
屏幕的白光把他脸照得分为恐怖。
他看着照片里鲜血淋漓的林丽,嘴角高高的扬起,手指敲着键盘给张文远回了一句。
【做的不错。】
发完,俞树炜顺着楼梯下到底层,将林丽的那张照片洗了出来,贴到了房间墙壁上。
目光微微偏了瞬,俞树炜就这么看到了温软的脸,他的目光渐渐缱绻出迷恋的光芒。
只是还没看多久,就被一则讯息打搅了兴致。
俞树炜拧眉将张文远发来的那则信息点开。
【林丽跟顾先生说出了你的名字,说那些事情都是受你指使。】
俞树炜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说了些什么,一个一个字的复述给我听。”
即使隔着手机,但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却如巨石压在了张文远身上,他擦了把冷汗将林丽写在纸上的话说给了俞树炜听。
“那张纸呢?顾聿铭有带走吗?”
张文远颤抖了嘴角,“有……顾先生身边的助理带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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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