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走了。
留下一室的寂静,和窗外瓢泼大雨。
阿姨没过多久,走了上来,“温小姐。”
温软还没从情绪中拔出来,不断哽咽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姨想安慰,“温小姐,顾先生他只是担心你。”
这样的安慰根本微不足道。
情绪上头的那一瞬间。
除了哭泣没有其他的作用。
就算是路齐也不能让她偃旗息鼓。
从前温软觉得,再坚持下去,明天,或者明年,或者某一年。
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可是好像并没有,今天和明天的太阳,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岛。
四周都是险峻汹涌的骇浪。
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冲击着她那根紧绷的弦。
直至分崩离析。
兰姨见状不由道:“其实我也有些看不下去,温小姐,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几天,你因为妊娠反应,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一两天还好,以后呢?你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温软仍然抱着自己,把自己蜷在角落。
小腹那里还在剧烈跳动,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有个小小的心脏在那里给她打气。
她颤着指尖,放在肚子上,看向兰姨,“所以呢?兰姨,要打掉他吗?”
兰姨瞬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遍一遍的安慰她,“现在它只是个胚胎,你还年轻,可以再有孩子的。”
温软失笑,深红的眸笔直地盯着兰姨,“我有个习惯,会给自己经期做记录,在怀孕的时候,我把那个记录经期的换成了备孕,我每天都会看一遍,我看到上面给我说,今天他又长了一点,昨天我翻开的时候,你知道上面说得是什么吗?”
“我现在还小,但是我在努力长出神经,不久我就会有听觉了,我就能听到你的声音啦!”
泪水砸下来,啪嗒一声。
“他不过是调皮了点,你们就要杀了他?”
温软刚刚还凄怆的神情瞬间狠戾起来,“谁都不准碰我这个孩子!”
她一把推开兰姨,夺门而出。
外面是瓢泼大雨,漆黑的天色下,四顾都是无路。
温软茫然逃着,不知前方通向哪里,但她固执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直到一声车鸣,她惊恐地捂着肚子回望。
司机按着喇叭在车上咒骂,“你瞎了?都不知道看路?想死自己去跳江!”
说完这话,司机打起方向盘,绕过温软呼啸而去。
周遭寥寥的人,撑着伞的在雨中闲庭散步,没有伞的,用包、口袋、双手放在头顶上,步履匆匆地往家赶。
他们都有家。
那个明黄灯照出来的温馨的家。
她曾经也有,但是现在没有了,除了这个小家伙。
她什么也没有了。
而顾聿铭还要把她这一丁点,微芒的希望和寄托掐掉。
温软摇摇欲坠,掏出手机。
被钱砸出来的手机性能就是好,在这样瓢泼大雨下还能顽强工作。
温软没有时间感慨,她打开屏幕拨通路齐的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声线温柔,在这个冰冷的雨夜里,仿佛小小的一只烤火炉将她刚刚还冰封,冷藏的所有坚强,全然瓦解。
于是。
就在这个倾盆大雨中,温软,终于,旁若无人的大哭起来。
“路齐,我现在就要离开。”
“现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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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