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很清楚,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白染将她弟弟撞落山崖,自然是要报警的。”白父硬着头皮道。
他说要下意识去看男人的反应。
却发现男人没有一点儿生气,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变一些。
难道说,他不是为了白染来的?
不是白染,那就是顾倾倾?
“说得也是,若是白新城一命归西,白先生将大女儿送进监狱,痛失两子,想必可以博取更多人的同情,短期内,必定能够为白家的公司带来福利。”
“先生,我没有这种想法。”白父被裴延允说得有些着急,他连忙解释道。
“呵。”裴延允这一声,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白染不顾手足之情,对自己的亲弟弟痛下杀手,我白家不可能任由这种逆女逍遥法外。”
“白染她必须得到惩罚。”
“那恐怕要让白先生失望了。”裴延允笑笑,整个房间都安静得吓人。
“先生你什么意思?你和白染又是什么关系?”他本想说,白家不只有白染一个,白羽的姿色并不输白染。
“我和白染没有任何关系。”白染并不会愿意和自己扯上关系,这一点儿,裴延允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你是………顾总……”
既然白父自以为是这样,那边让他去想。
“白新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坠崖是对他的惩罚。”若是他能够安安分分,不招惹白染,裴延允并不会对他下手。
白染此生,由他护着。
就算是拿他的命,也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所以儿子只是针对白染的时候,恰好也威胁到了顾倾倾,才遭到毒手。
白父目光阴沉,为人父的责任让他整个人不在胆小。
“我儿子是你撞下山崖的?”
“是,也不是。”裴延允低笑,白父说起送白染进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激动,不过是知道自己的人撞了白新城,就如此生气。
或许,他应该让白染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那就是顾倾倾撞的了?”
“不管是谁,我都要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还给我儿一个公道。”
“作为父亲,我绝对不会让他平白受辱。”白父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儿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裴延允抬了抬手,他身边的助理便道:“我们先生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撤出对白染小姐的控诉。”
“不可能。”他要白染死,给白新城陪葬。
白父冷哼一声,小小宁城,还是他自己的地盘。
他根本无所畏惧。
“我劝先生你还是不要插手我白家的事情。”
“既然先生不肯露脸,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我只认白染。”言外之意,不管今天将白新城撞下山崖的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白染。
“是吗?”
“给他看看。”裴延允给助理递去一份文件。
助理接过手,直接递给白父:“白先生,你在说这话之前,还是先看看这份东西再做决定。”
什么东西?
是补偿?
白父疑惑的将文件打开。
然后他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得难堪起来。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向裴延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