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在黑眼熊猫墨敨大师的主持下,举行了艾馥的记名弟子仪式,当艾馥在那度牒的小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后,老和尚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这个记名弟子早早定下,自己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看到老和尚贼兮兮的笑容,一度让艾馥怀疑自己是否上错了贼船。
可不,上错了,你也下不来啦,哈哈~老和尚暗自偷着乐。
在寺中修行三天后,艾馥跟着家人离开了寒鸦寺,只是一年中,得有半个月的时间得回寺里修行。
墨敨大师站在大殿处,目送他们远去,表情欣慰,默默念叨了一句,“以后全看你了,阿弥陀佛。”
回到家中,艾馥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觉,太累了,坐马车坐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真不知道以前奶奶和娘甩着脚丫子怎么走去那么远的地方,肯定特别辛苦。
艾馥觉得累,可李秀兰和孙书恬却兴奋得不行了,跟打了鸡血一样,拉着各自的男人,激动地说着在寒鸦寺发生的事情。
“我滴乖乖,真是没想到啊!馥妞居然被寒鸦寺的住持收成记名弟子,真是老天爷保佑。”李秀兰难掩一脸神采飞扬。
“我也没想到,只是去拜拜寺庙,馥妞就能运气好到如此,感觉现在都好像还在梦里一样。”孙书恬更是一脸梦幻般的表情。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馥妞是谁家的孩子?那可是我家的宝贝。”艾正力听了后,一脸牛气哄哄,自己的小闺女被收入寒鸦寺住持记名弟子,荣耀无比,心里早已飘飘然了。
“而且以后,我家再也没有徭役赋税。”
“对,对,墨敨大师还说,以后有什么病都可以找他,我原来还不知道墨敨大师居然是天下有名的药僧。”
“看病不用愁,赋税不用交,你们说以后是不是我家得成为村里的最有钱的人,比里长家还富?”
“那是,以后是绝对是村里最有钱的。”
艾全勇也是听得瞠目结舌,一脸难以置信,虽然知道艾馥有老天爷的青睐,但是他没想到艾馥会好运到如此地步,也没想到会给家里带来那么多好处。
但看到家人聊着这事,聊得兴致勃勃,眼里带着狂热,他觉得应当适当泼出冷水,给家里这几个人降降温。
“太狂热执拗于这件事,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家里有福气,馥妞有福气,我们应当珍惜,人能知福,才能享福,还要多行善事,福气才能长流。你们说呢?”他的话让家里几个热烈讨论的人逐渐冷静下来。
“最怕有福气时,看不清自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做不了人,办不了事,最后好事变坏事,反而得不偿失。”艾全勇卷着晒干了的土黄烟叶,放进烟斗,手上有着常年干农活长出的老茧,摩擦着烟杆。他经历过家族的繁荣,也经历一夜之间的家里财富被洗劫一空,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看透世事,才知道人应当怎么活着。
艾全勇的话一下点醒了全家,艾正力想了想,刚刚是有点得意忘形了,面露愧色,“爹,你说得对,我有些张狂了,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好,以后注意下就行了。”艾全勇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李秀兰和孙书恬也觉得艾全勇说得很对,做人做事应该低调谨慎一点,毕竟自家根基太浅,说不定一个大风浪就把艾家这条小舟打翻。
艾馥睡醒后,看着旁边的枕头上小可爱正坐着,小手抱着果仁,嘴里快速嚼着,嚓嚓响,而床边下的软垫子上,逗逗正趴着,脚脚捧着啃着大棒骨,咬得嘎吱嘎吱响。
此番情景,艾馥觉得现世安稳,岁月一片静好,在乎的人和物都在,她心满意足。
从寒鸦寺回来后,秦初尧没有回艾家,而是直接回到县城的府邸,处理了一些事宜。
当夜深空闲时,他脑子里回想到在马车中,艾馥扑倒他怀里时,看到那个女子。应当怎么去问她呢?问了以后,会不会从此就不理他了呢?还是按墨敨和尚说得顺其自然呢?
想得心烦意乱时,秦初尧拔出悬挂的宝剑,飞身出门,花间月下舞剑,对影问剑,剑锋歌吟,扬清眉,举清风,剑法飘逸,挥洒自如,断花斩叶间只是轻描淡写,心中那一曲终了,剑停,他长吁一口气,回头望着满目的落地的残红柳绿,眼神依旧迷离。
闭目回想,幼时的他,被几个家中的堂兄,带出去玩,他天真地以为,就像在乌衣巷跟其他小童的玩乐一样,骑竹马,放风筝,滚铁环,玩够了之后就回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的堂哥们并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方向行动,而是将他拉到一旁,恶作剧般地把他绑在后院的树上,他的嘴巴被塞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也挣不脱。
“一个私生子,还好意思当我们的堂弟,还敢跟我们平起平坐。”
“跟他娘一样,真是下贱。”
“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他发疯似的呜呜叫着,他们高兴地哈哈大笑着。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娘的儿子,不下贱,我不是私生子。他在心里急切的呐喊,可是根本没人理他。
堂兄绑牢他之后,几人就跑走了,只留下他一人。
天下起了大雨,他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顺着脸流下来,睁不开眼,他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想大喊,却喊不出来,他等着母亲来救她,可是母亲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又冷又饿的小人,瑟瑟发抖,最终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干净的寝衣,母亲正坐在他的面前,在他额头上搭上一块湿冷的布巾。
他的眼泪流出来,“娘,娘,他们骂我,还骂你。”,拼命地摇晃着母亲的手臂,诉说着他们的恶行。
女人的眼圈红肿,神情异常憔悴,人也显得苍老许多。
“尧儿,是娘对不住你,等你病好了,娘就带你走,离开这里。”母亲把他抱入怀中,紧紧搂着他。
“好,我们离开。”发着高烧的秦初尧回应着,在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两个母亲,一个正在哭泣的母亲,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微笑的母亲。
“怎么会有两个娘?”他小声含糊嘟囔着,然后又慢慢睡着了。
秦初尧眼一睁,剑入鞘,发出嗡鸣之音。
转身,留下一个萧瑟背影,归于夜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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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