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小沙弥领着众人回屋休息,跟艾馥说,住持想单独见见她。
小沙弥引路,艾馥来到寺内的钟楼,楼高五层,顶层是挂钟处,每层的飞檐上有四盏明亮的灯笼,灯光在夜雾中散发出迷人的橘黄光芒,把钟楼映衬得格外氤氲朦胧。
登上钟楼,墨敨老和尚坐在蒲团上,手里拨弄着念珠,一边等着她,一边和“他”看着夜色中风景。
“倦鸦归巢,夜色朦胧,天边新月如狗。”
“你能把官话说标准点吗?拽词都拽不清楚,大舌头吗?明明是新月如钩。”
“因为我看你是只狗,所以看月亮也是狗。”
“一天不抽抽你,你浑身难受,是吗?”
“来就来,你是狗,我怕谁。”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说着墨敨把手一举,左手打右手,右脚打左脚,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比下午时的表现还要骇人。
艾馥:“……”
艾馥呆呆地站在原地,身边的小沙弥早不已知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看着这个摸头大师在地上来回滚动,自己和自己打架。
好心塞。
“摸头大师?”
没人理她,蒲团乱甩,还在互殴状态中。
“摸头爷爷?”
“摸头叔叔?”
“摸摸头小弟弟?”
艾馥也敞开嗓门,乱叫称呼。
“施主,不可如此!”老和尚终于清醒了,发现旁边还有个小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找来的。
“摸头大师,好。”艾馥乖乖地行了一个礼
“是墨敨,不是摸头。”老和尚故作严肃地纠正艾馥的发音。
“都是你的错,非要取墨敨这个法号,看吧,现在都叫摸头,好听吗?”
“那也比你取名好听,就因为幼时在河边玩过几次,迷恋上玩水,就给自己取法号叫篙翫,说出去还不被人给笑死。”
篙翫?艾馥一时忍不住,笑喷,哈~哈~,墨敨还是要比篙翫好听一些。
“小施主,这很好笑吗?”
“施主还是应当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本来已经笑得要停了下来了,但一听到老和尚说话,不由自主就想到篙翫这个法号,忍不住又一次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都在抖,根本停不下来。
墨敨大师已经无语……
篙翫大师已经无语……
小娃娃表演浮夸,不够细腻,还需打磨。
等她笑够之后,老和尚收敛表情,跟换一个人似的,展现出庄严而肃穆的表情,他用最温和的语气,郑重其事问道,“小娃娃,你愿不愿意到寒鸦寺里来修行吗?”
“不愿意。”艾馥干脆地一口回绝。
寺里苦修,她可不愿意,家里温暖,人人宠爱她,干嘛要到寺里来清修受罪呢?脑子进水才这么干。
“我们这里有好吃的饭菜,就是你今天吃的素席,全都是顶级的哦!”他的神情像极了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语气充满了狡诈的意味,就像是人贩子说,爷爷带你去买糖糖,结果就是卖你没商量,又或者像另一种说法,老鸨花枝招展地拉客,大爷,我们这里全是最好最美的姑娘,走进一看,全是如花般的歪瓜裂枣。
“还有,寒鸦寺风景如画,风光秀丽,你可以一边修行,一边游山玩水。”老和尚不遗余力的推销着。
“摸头大师,你干嘛非要我到寺里来清修呢?”艾馥很是不解。
“小施主与佛有缘,如不想当女居士,也可做老衲的记名俗家弟子。”老和尚继续鼓吹,给她的级别又加高一层。
“篙翫大师,你来说。”艾馥不想跟摸头和尚继续唧唧歪歪的胡咧咧。
对面的老和尚马上换了个表情,一下眼睛贼亮,故作云淡风轻的笑容,“小施主,有眼光。看得出老衲跟墨敨不一样。”
艾馥打了个哈欠,“篙翫大师,请讲重点。”她有点困了,大晚上的,自己赶了半天的路,爬了半天的山,纯粹是为来体验这个世界的生活,而不是为听老和尚啰啰嗦嗦的说道,今天真的好累,她想回寮房休息了。
“好,你别急。听老衲说。”老和尚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今日上山时,你是不是在白茫茫的雾霭里碰上什么了?”
艾馥点头,心道,他怎么知道?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他怎么知道’?”
艾馥惊得一下就立起了身子,瞪圆了眼睛,刚才的瞌睡虫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除了上次那只死猫用读心术识破她的内心想法,这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了,难道老和尚也有读心术?
“你要说老衲我有读心术也可以,虽然不是直接读到你的想法,但是它可以。”说完,老和尚看看艾馥终于被他说得不瞌睡了,心情瞬间美好,指了指门外。
一团白雾飘过来,不停变幻着形状,一会儿变成乌鸦,一会儿变成兔子,最后还变了个老和尚的样子。
“它是雾灵,这山里的天生地养的灵物。”
白雾又变成艾馥的形状,一蹦一跳,跑到老和尚面前,蹭蹭他的手。
“这山中真正神奇的不是飞在外面的那群乌鸦,而是雾灵。它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物,它们拥有灵性,只对有佛缘的人进行抚慰和帮助。当你今日穿过迷雾时,它感受到你的想法,分辨你的善恶,看到你的世界。”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艾馥好奇的打量着雾灵,很是迷惑,心中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奇幻。
“小施主是有佛缘的人,因为你有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这句话好似闪电,一下劈到她脑袋,嗡嗡作响。艾馥内心最大的秘密就像气球一样,砰的一下,被戳爆,秘密显露无疑。内心中,恐慌的情绪顷刻间蔓延开,脸色变得苍白,嘴里干干的,有股干苦的味道。
她像石头一样,硬硬呆坐着,手紧紧握成拳头,心跳飞速加快,而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老和尚看出她的紧张和害怕,走过来,坐在她对面,“小施主,别害怕,老衲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同时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是在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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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墨敨大师要收记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