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第三百七十四章抢先一步
他这么一说我就愣住了,我眨巴眨巴眼,心说,跟他聊天就怕会被他刨根问底,怎么还怕什么来什么呢……
吴邪哥哥这么说的话,我要是不说点什么反而说明我的确是有所隐瞒,以后还不得被他念死。
我看了看小哥,又看了看他,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你大概也有一些了解了,这事跟古代传说的一个不靠谱的长生法有关,那个无形的“它”和裘德考都是在寻找并想要得到这个长生的秘密,而咱们是要阻止他们。
千百年来,想要找到这个方法的人很多,都是一些有钱有势,有欲望又有野心的人,他们用尽办法从几千年前的墓里拿到了当时的长生法,但是,用了那个长生法的人,没有一个是真长生了的,不是尸化变妖怪就是直接死亡。
可是,这些贪婪的人并不死心,他们仍然想要求得并拥有长生之法。
他们必须要继续寻找这个族群在近代出现过的痕迹,那样他们就能找到这个族群的其他古墓,从中寻找更加完善的长生之法,一步步找寻,一直到现在。
这个长生法漏洞很多,一路过来那些古墓遗迹中的线索可以明确的看出,这个族群的长生法,在几千年的时间里是在不断的改版升级的,而且确实出现了一些共生合体,从而达到了长生甚至是复生的怪物,而且也确实有人返老还童,保持着青春的容颜,这也是他们一直不肯放弃,仍在不断寻找,做着或许他们也可以长生不老美梦的最主要原因。
裘德考这个人吧,长生是他一生的追求,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为了得到长生之法,跟很多人,很多势力都合作过,例如日本人,例如“它”,例如九门。
据说以前他都是出资的,不过,几十年了,钱是没少出,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甚至被耍的团团转,最终才决定自己单干。
这些人所寻找的这个族群,他们的信息在历史上很少有什么记载,他们古墓遗迹的位置更是隐藏的十分深,甚至连自己的族人都不一定知道,这样的一个隐秘的家族,他们的资料可不是随便扒拉一个人就能知道的,他们的秘密也不是随便就能够解开的。
从一开始裘德考手里那片帛书的破解方法,就是有人给了他提示,他才找人破解开的,什么人能给裘德考提供相关信息,那就是拥有其他帛书信息的“它”。
不过那次裘德考的寻找非常失败,因此他曾放弃过寻找长生的计划,可是又有人找到他,给了他进入西沙海底墓的资料,让他对这件事重燃希望。
文锦寄给裘德考的录影带被转寄给了你,这些都是有人暗中操作的,这个在背后搞鬼的也是“它”,裘德考其实只不过是“它”利用的对象而已。
他每次都是准备的很齐全,冲在最前面,损失也最惨重,还什么都得不到,要不是他自己太执着这件事,兴许他还能安享个晚年,在沙滩上晒太阳什么的呢。
以前的事,现在的事,每一件都有这个“它”在背后操控,你眼前那个营地里很可能就有“它”混在里面。
咱们在这也呆了不少日子了,那个传说能认出小哥是阿坤的是谁?是陈皮的人,还是一直盯着这里的“它”,你以为咱们来广西真的是偶然的吗?
抢铁块的是谁?还有阿贵家那个儿子又是谁?连村子都是假的,村里哪些是“它”?
之前你二叔也是盯着咱们的一双眼睛对吧,木楼的火是他放的吧。”
吴邪轻声的“你”了一声,似乎因为我猜到是他二叔放的火有些惊讶。
我继续说:“这年头报个信,动动手指头,动动嘴皮子,一个电话就好了,就算咱们从山体中出来以后,再有人告诉裘德考他要找的东西在湖底,他多少人呢,又有多少财力呢,准备眼前这些东西还不跟玩似的,他虽然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但也不是他轻易就能拿的到的。”
吴邪点头道:“也是。”他既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说:“可那这老头以这样的年纪还亲自出现在这里,肯定是非同小可的,看来必然是孤注一掷。”
我点了点头说:“他刚才的状态你也看到了,不是太好的吧,这个年纪参与这事的,又亲自出马的,都是孤注一掷的,例如之前的陈皮应该也是如此。”
吴邪问:“那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你真的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吴邪愣了片刻转念一想道:“可现在的局面就麻烦了,我爷爷和裘德考是世仇,三叔和裘德考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虽然咱们双方之间还谈不上有敌意,可也是有极强的竞争关系,敌强我弱,这该怎么来处理关系啊。”
我觉得无所谓的说:“随机应变就好了,世仇那也是他对不起你们吴家,你三叔坑他也是没办法,你三叔都快倾家荡产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突然拉出支队伍出来,搅乱了你三叔整体的计划,不然现在这事根本不会这么麻烦。
你就更不用怕他什么了,你和张起灵是朋友,又是吴老狗的孙子,吴三省的侄子,他要是知道咱们在这,没准还会来找咱们呢。
真要找来的话,去跟他谈判的一定是你了,气势上一定要压住他,你得拿出你小三爷的风范来,他估计还得跟你套关系呢。”
吴邪皱着眉看着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他看向了小哥问:“对了,闷油瓶,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裘德考?而且你躲什么?”
小哥一直还看着帐篷的方向,答道:“我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吴邪道:“医院?是北京还是格尔木?”
小哥回道:“北京,就在上上个月。”
吴邪很惊讶,他看向我,我忙摇头摆手说:“你别看我呀,我不知道的,哥哥没跟我说过这事。”
吴邪一歪头说:“你不是天天都跟他在一起的吗?”
我说:“在北京的时候,开始那几天我都在小院的,后来住院检查修养的时候我是在他身边,可也不是真长在他身上,总有离开一会的时候吧。”我扭头往小哥臂弯里一缩。
吴邪张着嘴不太高兴似的,但也明白我说的无比的合情合理,小哥对他道:“丫头那天去做检查,不在病房。”
吴邪瞪大了眼睛又说:“那胖子呢?怎么也没告诉我?”跟着他叹气道:“知道了,他娘的,这死胖子,义气绝对是够义气,可照顾人做一半放一半,太不上心了。”
吴邪心里也清楚,像闷油瓶这种人,除了小薰,单独和任何人相处都很困难。
三个大老爷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全是自己在其中溜须打屁,就胖子那没溜的性格肯定和闷油瓶得是大眼瞪小眼,闷油瓶见到裘德考的时候,胖子还不知道在哪溜达呢,小薰做检查不在他身边这不能怪她,可这闷油瓶自己也不说。
吴邪压下火气说:“闷油瓶,我的老大,你也真沉得住气啊,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说,你可是我们手中的一张大牌,如果裘德考狠点,把你接走,绑了都有可能,很危险的!那他找你干嘛?”
小哥没有回答,把我往怀里搂了搂又闪回了吴邪身后。吴邪回头一看,裘德考又被人搀扶着从帐篷里出来了,正向四周望了望,戴上了帽子,朝一边的树阴走去。
吴邪问他:“你躲什么?被他看到又怎么样?可能就像小薰说的,他早就知道咱们在这里了。”
小哥摇头道:“我们不能让他们抢先,必须拖延他们的时间。”
我和吴邪异口同声道:“你想干嘛?”
小哥伸手指了指一边堆着的潜水器械道:“我们去抢水肺。”
吴邪说:“是个好主意。”
我惊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机会难得,可是大白天的,你要去抢劫?”
小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吴邪小声道:“我们没有水肺,如果裘德考他们有任何行动,咱们都只能干看。回去拿,有那功夫人家说不定早就搞定开路了,咱们下不去,也不能让他们下去。”
我看了看周围问:“那就计划计划,怎么下手,路线怎么走。”
吴邪凑近我们说:“他们的水肺都放在河滩上靠湖比较远的地方,过去拿了就走,就算闷油瓶你能一个打十个,不到我们冲到湖里之前,我们肯定就被按住抽死了。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人家这么多人,咱们不可能现在就冲过去,要不等到晚上,偷偷摸过去偷出来。”
小哥摇头道:“我们没有晚上了,一旦安定下业,他们会立刻下水,你看。”
小哥伸手指向一个方向,我们看到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湖边打充气筏,还有人已经走入了湖中,开始潜水观察环境。
吴邪奇怪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
小哥顿了顿,忽然就道:“也许,没有时间了。”
我点头应和着:“恩,没错。”
吴邪愣了一下,可他知道这句话在闷油瓶嘴里说出来是很有深意的,目前确实没工夫细琢磨具体意思,便说了句:“我去叫胖子回来。”跟着起身小跑着往他们那边去。
不一会,吴邪就把胖子叫了回来,吴邪跟他说了我们的计划,他“啊”了一声摇头道:“我靠!我刚和他们套了近乎就去抢劫,那胖爷我的名声不得臭了呀?”
吴邪说道:“这水下如果有明器,他们下水后可就全摸走了,你是要明器,还是要名声啊?”
胖子想了想道:“真奇了怪了,我觉得天真你的话特别容易说服人,行吧,那咱们就先不管名声了,你说怎么做?”
吴邪再想了想说:“硬抢肯定是不行,我们不可能背着负重的铅块冲进湖里,那么只能用石头来负重,胖子你去把小木排上重新装满石头,然后,必须想一个办法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以便可以迅速拿到水肺。
放水肺的地方到岸边的距离,如果全速奔跑,大概只需要三十秒,咱们只要略微一停顿,就会被人追上。”
我说:“弄点刺激的大家伙吓唬吓唬他们,开条路出来。”
胖子“恩”了一声看向我说:“丫头,憋什么坏水呢?”
我一挑眉道:“这是怎么说话呢你,我可是在想怎么帮你们争取时间跑路,你们可是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抢东西,你看那条路上不少人呢,你们拿着东西,腿着直接就往外跑,很容易被抓到的,应该弄点什么,让他们不敢近你们的身,只要从人群中冲出去,剩下的就不是问题了。”
胖子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水肺的位置,突然道:“你们会骑马吗?”
吴邪问:“怎么?”
胖子指了指一旁的骡子,打了个眼色道:“看过蒙古骑手夺羊吗?”
吴邪皱眉道:“骡子和马不一样,骡子跑不动啊!”
胖子“啧”了一声道:“又不是赛马,只要它跑几十米就行,这东西这么大个子,跑起来谁敢拦?问题只有一个,中途千万别摔下来。”
吴邪听了猛点头说:“有门!”
小哥对我说:“一会你去白昊那等我。”
我皱了下眉,胖子说:“你哥的意思是,你负责接应我们。”
我说:“哦,等等我。”跟着就跑到白昊身边跟他说了我们的计划,拿了钱交给胖子,胖子一笑道:“哟,给力,我去找看骡子的人。”
小哥和吴邪先把小木排准备好扒到湖里,然后先回来。
胖子找到了看骡子的人,掏出少来对那人说想借去运点东西。
那人先前在村里见过我们,有钱当然赚,很痛快的这笔买卖就做成了。
胖子问他:“骡子什么时候跑得最快?”
那人道:“发情的时候,拉也拉不住。”
胖子道:“这个难点,有啥需要避讳的?骡子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