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朱颜小妹,你不要逼我,好吗?”吴浩抱着孩子,长叹道。
“好吧,我不逼你。”朱颜勉强一笑,可是眼中的泪水却扑落落地掉了下来,吴浩转过头去,竭力不要再去看。
尽管心中同样痛苦,可是,他真的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辜负另外一个女人。朱颜的泪眼他不敢看,但他同样也不敢看周蔷的泪眼!
在安小柔身上,他已经犯过了一次错误,现在,他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不能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好吧,那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好吗?”朱颜问道。
“你想让他姓什么?”吴浩深吸口气问道。
“当然是吴,因为你是他的父亲”,朱颜说道。
“那便叫吴永悦吧,希望,他永远开心、永远快乐,永远不要有那么多如我们一样的烦恼和痛苦,好吗?”吴浩问道。
“好,便叫永悦”,朱颜点了点头,随后,她接过了孩子。
“我让柱子送你回去吧”,吴浩问道。
“不必了,免得让周蔷发现,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凭白的影响了你的名誉”,朱颜清冷冷地道,抱着孩子已经下车而去。
吴浩跟着下了车子,摇头道,“朱颜小妹,这不是名誉的问题……”
“哦,是道德。是啊,我倒是忘记了,你是多高尚的一个正人君子啊”,朱颜冷笑不停地道,转身便走。
“朱颜……”吴浩在后面想招手喊她停下来让车送她回去,可是手举至半途,却又颓然垂了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朱颜却突然间回过身来望向了他,眼神木然,语气也是那般的冷硬,“吴浩,你会为今天的这番话,或者应该说是今天的这番决定而后悔吗?”
“我不后悔”,吴浩摇头道。
“是么?好,好,好,真是好硬的心肠,好高尚的正人君人,好光辉的道德模范!记住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朱颜冷笑不停,抱着孩子,转身便急快地离去!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如是,如是!”吴浩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心头哀恸,在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又多了一个洞。
前一个洞,是属于安小柔的,而这一个洞,是属于朱颜的。
哦,还有一个小小的洞,虽然很小,却也依旧存在,那是,蔡小玉的!
人生就是不断地告别,每一次告别,心头都会缺少些什么,都会多出些什么。
或许,这就是生活。
明明是八月的天,热得出奇,可吴浩却觉得身上有些发寒,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上了车子,喊了一声,“柱子,来开车!”
“好嘞,老板”,柱子赶紧跑了过来,开上了车子。
可是一转头,却没看见朱颜和孩子,可他也不敢问,只得小心翼翼地继续开车,因为他看得出来,吴浩的心情极度地不好。
吴静安正在练字。
她的字已经登堂入室,颇具大家气象,在市场上更是千金难求,可惜的是,她从来不卖字,只写字,只有遇到投缘的同道中人时,才会相互间赠字,但也是少之又少,而越是这样,她的字便愈受人追捧,尤其是她笔力峻激,笔势跌宕秀逸,甚至被人喻为当代薛涛,可见她的笔锋之峻冷奇巧!
朱颜抱着孩子走进了屋子里来,旁边正在研墨的小琴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下了头去,依旧研墨,同时,袖子里的一把枪缩了回去。
朱颜径直走到了吴静安的身前,抱着孩子,站在了她的对面,怔怔地望着桌子上的那幅字。
那是一个很好认的字,“福!”
没错,就是一个俗气到家的字,可是吴静安写出来的“福”字,粗看并无异样,可是细细看去,每一笔一划之间,都有着锯齿般的利痕,宛若生活赐予每个人在祈福过程中的所受过的伤。
“轻易得来不长久,历尽艰辛才是福。这个福字,送给你了,颜颜”,吴静安写完了那个字,显然很是满意,抬头望向了朱颜笑道。
“谢谢姑姑”,朱颜点了点头,可是眼中殊无喜意,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她依旧怔怔地望着那幅字,发怔。
“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开心?”吴静安望向了她问道。
“确实有一些”,朱颜点了点头,抬头望向了吴静安,“我找过他了。”
“嗯,他怎么说?”吴静安将那枝狼豪搁在了笔架上,抬头望着朱颜,凝神问道。
“他说,苍天弄人、无可奈何”,朱颜一合眼,眼中有清泪,扑落落掉下来,在嫩滑的脸庞上划过了两道晶莹的泪痕。
“那孩子,跟他父亲一个性子,特别的执拗,认准了什么,便不会回头的。”吴静安叹气道。
“我没有对不起他,他却对不起我。所以,我恨他。既然他不回头,我便让他后悔!”朱颜抱着孩子的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捏得指节发白!
“何必这样偏激呢”,吴静安摇头叹息。
“我只能这样偏激,完成最后一场救赎”,朱颜缓缓地道,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她的神色重新变得无悲无喜了起来,就连语声听上去都有些遥远,仿佛一片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了,因为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值得寻求的东西。无论谁说奈何,都影响不了这场生命中必须要有的等待和追求!”朱颜再次道,用低沉的、甚至是肃杀的语气道!
“你这孩子,同样执拗,执拗到永远不肯放弃!可是这样,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吴静安依旧在叹息,可是她的语气愈发沉重,甚至有些悲凉。
“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我朱颜做事,何曾有过后悔?!”朱颜淡淡一笑。
这一刻,似乎豪气,直冲天宇!
却不是男儿,是女子!
ps:今天五更,算是两个月来的大爆发。状态还不错,我更完了,票您看着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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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我朱颜,何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