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人来到这儿,当事人钟嘉誉非但不道歉还骂人,钟父也只是气愤地打骂钟嘉誉,道歉全是钟母在做。
难道教养孩子只有母亲的责任,父亲就没有责任了?
不过说实话,岑妍冰还是有些羡慕钟嘉誉有这么好的母亲,她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岑妍冰低垂着脑袋神情有些失落,钟母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赵莉跟嘉誉到底都说了什么,把他洗脑成这样,没来之前我就相信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等他冷静冷静想清楚了,我再带他过来跟你好好道歉认错。”
她也不想为难钟母,颔首笑道:“我从小父母双亡一直缺乏父爱母爱,您是一个好母亲,钟嘉誉虽然年纪比我大了好几岁但是他做事之前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也没有考虑您还得替他来跟我道歉。我真的很羡慕他有您这样的母亲,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好好跟我道歉,我便能和他握手言和。”
钟父钟母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心里立马松了口气颔首应道:“妍冰你放心,赵家那边我们也会去一趟的,让嘉誉正确认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人家都把我儿子当枪使了,我们怎么可能还心平静和得下去。”
“好。”
黎和泰唐丁兰也没有阻拦岑妍冰做出选择,毕竟她才是当事人她才是受害者。
“下面是怎么了?”陈菲看到旋转楼梯处聚集了不少人,她走过去好奇地询问道。cascoo21格格党
大家看到是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昨天有个人欺负妍冰姐,他父母带他过来道歉。”
“欺负?”陈菲两眼放光:“怎么欺负的?打她了?”
她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和愉悦,周围几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但是碍于她的大家也不好说什么,简单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陈菲假惺惺地点头说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妍冰真可怜。”
她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心疼岑妍冰的意思。
陈菲就这么站在旋转楼梯处听了一会,见钟母这么低声下气,她心里突然灵光一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说不定她可以好好利用钟母,一起对付岑妍冰,思及此她开心地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几人。
钟母精疲力尽地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她长舒一口气走出来。一个佣人快步走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恭敬地说道:“钟夫人,我家夫人有事请您一叙。”
钟母犹豫几秒颔首说道:“好的。”
黎伟诚的书房里,陈菲满脸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钟夫人好久不见,倒杯热茶过来。”
“是。”
钟母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渴,不知道黎夫人找我过来想说什么?”
陈菲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我也大概听说了,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妍冰那孩子娇生惯养被岑家宠得厉害,所以不太懂人情世故,她要是有哪里语气说太过火了,我替她给你道歉。”
钟母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了:“您说笑了,妍冰人挺好的,说话也很得体。”
“诶,我还不了解这孩子吗,那张伶牙俐齿可是不饶人的。”陈菲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你别再跟我虚以委蛇了。
钟母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立马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并没有立马反驳陈菲的说辞,而是继续跟她打太极。
陈菲观察者钟母的脸色,自认为自己说的挺好的,跟钟母已经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她笑道:“哎呦,不好意思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改天有空我们出去喝个茶聚聚如何?”cascoo21格格党
钟母客套地颔首笑道:“好呀,那我们改天联系。”
“嗯。”
钟母来到客厅里,钟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去洗手间怎么去那么久?”
“身体不舒服。”
黎和泰看向钟母身后的管家,对方
。不动声色微微摇头,他把玩着手里的核桃,眼眸里浮起一丝冷意。
钟母拿起手提包朝黎和泰唐丁兰告辞,不过临走之前她特意看向岑妍冰柔声问道:“妍冰要回去吗?我们顺路送送你?”
岑家跟钟家可是一丁点都不顺路呀,而且钟母给她使的眼色也挺明显的,这是有话想跟她说呀。
岑妍冰摇头笑道:“我在爷爷奶奶这吃完午饭再去学校,谢谢你的好意。”
她站起身跟黎和泰说道:“我送伯父伯母出去。”
“嗯。”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黎和泰都看在眼里,刚才脸上的冷意也消去了大半。
钟母松了口气,她又没有岑妍冰的电话,如果现在不说她后面就没什么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他们几人离开客厅朝车库走去,钟母放缓了脚步故意跟前面领路的佣人拉开一段距离,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去洗手间那么久是因为遇到了黎志行的母亲陈菲,她是不是跟你有些不对付?”
听到这个预料之中的名字,岑妍冰莞尔一笑:“是有些矛盾。”
钟母将陈菲刚才说的话通通一五一十转述给岑妍冰,她无奈地叹气道:“这本来就是嘉誉的问题,你是无辜的,她不了解前因后果就擅作主张替你道歉,甚至还暗示让我跟她结盟一起对付你的意思。”
“妍冰,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畏惧黎家的权势才跟你说这些,不怕真小人只怕伪君子,像陈菲这种躲藏在暗地里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你没过多久就要嫁进黎家了,注意别跟她过多接触提防着点她。”
岑妍冰心里有些感动,她跟钟夫人这是第一次见面,无论对方是不是想替钟嘉誉洗白,但她对自己的确释放着善意。
她感激地颔首说道:“谢谢你的叮嘱,我会小心些的。”
钟夫人慈爱地看着她:“我以前也有个女儿,如果平安活着现在应该也跟你差不多年纪,可惜她没有那个命享福,早早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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