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妍冰神情严肃地追问道:“是他亲自指定让你买这块黑石头的?”
“是啊,他说见我可怜急用钱,就把这块黑石头让给我,他不买。”王德佑哭诉道:“我这钱还能退吗?我再也不会碰赌石了,我现在只想把钱要回来给我妹妹治病。”
周围几名年纪稍长的男子闻言都共情得快要落泪了:“张吉真不是个玩意,治病钱都敢坑,他就不怕遭天谴吗!”
“不想借钱就不用借,干嘛还要故意蒙骗别人?张吉也太恶毒了!他入行这么多年,我不信这块石头他会看走眼!”
“他就是故意的,人在做天在看,我等着看他狠狠摔个跟头。”
“摔跟头怎么够?我都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
周围的人纷纷出声辱骂张吉,但是没人给王德佑提建议让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岑妍冰见他脸上的绝望不似作假,她想了想安抚道:“这件事我会替你想办法,你要是有空可以先留下来到休息室里休息,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详谈。”
王德佑眼眸里浮起一丝生存的斗志,他抹去眼泪点点头:“我有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行吧,你的石头我看完了,现在轮到后面这位先生。”
终于轮到自己,男子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石头递过去,声音颤抖着:“我今天带了两块,这块是公盘上买的,这块是从张吉手里买过来的,一共花了我十几万。岑总麻烦你帮我看看从张吉那买的这块有没有问题!”
刚才听到王德佑凄惨的哭声他就着急不已,他以前可是经常从张吉那儿买了许多毛料和明料。
岑妍冰拿起手电筒分别照着两块石头,旁边的人也在围观着:“难不成又是假的?”
“这块光照条件下看起来像是水沫子啊,又一个中招的。”
听到周围人们的议论声,他慌得不行:“岑,岑总你好好帮我看看!”
岑妍冰无奈地摇了摇头:“公盘这块能切出手镯,可惜是豆种,价格不会太高。然而从张吉那里买的这块毛料,跟他们说的一样,的确是水沫子。”
黎宸泽蹙眉问道:“水沫子是什么?”
在场有不少刚入行的小白,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水沫子,但是又不好意思问。看到黎宸泽主动发问,大家纷纷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岑妍冰解释道:“水沫玉俗称水沫子,它是翡翠的伴生矿物,水沫子的棉带着点气泡感。就像是瀑布从高处落下时泛起的水花沫子,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因此也经常会被不良商家冒充成冰种翡翠来售卖。”
男子期待地问道:“它都能冒充冰种翡翠,那这么说我也不算亏很多?”
“你是亏大了,虽然水沫子制作的东西颜值还不错,但是水沫子和翡翠的价格一个天一个地。”岑妍冰给他科普:“首先水沫子体积比较轻没有压手感,玻璃种的翡翠通常会有荧光感,看起来通透又细腻,然而水沫子缺少这方面的美感。而且硬度也比较低,很容易会在表面留下划痕,甚至容易断裂。”
岑妍冰无奈地说道:“十几万买这两块石头,保守估计你亏了百分之八十。”
男子看着面前两块石头久久不语,岑妍冰柔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切开?”
“不用了,切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男子抱着两块石头落寞地退到一边。
岑妍冰又接着看剩下的石头,她在切割前对每块石头的评价都十分精准到位,看得他们也是佩服不已。
就算是再怎么垮的石头,她也是尽量帮顾客把利益做到最大化。
但是看下来,最少都有五六位上当受骗的,有的是跟张吉买的,有的则是和张吉脱不开关系。
岑妍冰看着摆放在面前的石头,转头跟黎宸泽窃窃私语:“我严重怀疑他参与制作假冒翡翠,但是他货源充足,市场份额也还行,他没必要参与制假啊,想不通!”
黎宸泽分析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估计他想把所有份额都吃下,所以只好通过制假来赚取低端市场的资金。”
“你分析得有道理,我觉得不能放任张吉再这样肆无忌惮下去,他这样只会搞臭翡翠行业的名声,影响整个翡翠市场。”
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买到假货的顾客脸色阴沉,一个男子心疼地出声问道:“那我们这些被骗的怎么办?不能联合起来去告张吉?”
“切,他只会说是自己看走眼了,而且他也没有逼你们买,所以你们根本就拿张吉没办法,自认倒霉吧。”
送走这批顾客,岑妍冰带着王德佑来到会客厅询问道:“你妹妹得了什么病?”
王德佑:“双侧桥脑梗塞。”
岑妍冰提议道:“这样如何,你妹妹的治疗费我帮你垫付,我二哥是京城神经内科的主治医师,我可以让我二哥给你妹妹看病治疗。你要好好工作每个月一点点还我,我也不收你利息。”
王德佑感激得痛哭流涕:“好好好,我就是当牛做马都会把钱全部还给你的。”
“我不用你当牛做马,你得好好活着认真工作,别再想赚偏财,知道吗?”
被小很多岁的岑妍冰教育,王德佑不觉得难堪反而还感动得差点给岑妍冰下跪磕头。
黎宸泽见状急忙将他搀扶下来,岑妍冰指着那块黑石头:“至于这个我会好好调查张吉跟翡翠造假有没有关系,必要时希望你能出面作证。”
王德佑握紧拳头,愤恨地说道:“这个是必须的,他给我挖的坑我到死都会记得的!”
黎宸泽派下属跟随王德佑去医院,查看他妹妹的病情跟医生商量何时转院比较好。
忙碌一整天的岑妍冰终于能放松缓口气,黎宸泽走上前柔声问道:“你为什么想帮他?”
“我只是觉得在绝望关头有人能拉一把挺好的。”岑妍冰脑海里浮现上一世黎宸泽向她伸出援手的画面,她莞尔一笑:“我相信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黎宸泽没有说话,默默地帮她把切好的石头按顺序归类摆放好。
“咚咚咚。”
“请进。”
“岑总,有人找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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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翡翠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