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程凛难以置信。
“你想想，再想想。”白清歌对上了程凛震惊的眼睛：“禅宝叫太后什么？太后从没有纠正过。”
“太后奶奶。”
“禅宝叫老和尚什么，老和尚也从没有纠正过。”
“老和尚爷爷。”
“老和尚为什么把神机营交给你？”白清歌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据我所知，大夏的神机营从来是掌控在皇帝手中的。”
老和尚退位的时候，为什么不交给皇帝？
而是一直在自己手里，最后借助她和禅宝的手交给了程凛。
有内幕！
绝对有内幕。
其他姑且不用知道，程凛的身世绝对是个大秘密。
“程凛，你是皇帝的弟弟，老和尚的老来子。”白清歌心里算了下年龄：“老和尚退位两年后，太后生了你，那个时候，太后已经是五十四岁的高龄，老和尚也有六十岁，应该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迫使老和尚把你抱到老王爷那里养育。”
“清歌，都是你胡乱猜测的。”程凛已经是半信半疑，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怎么敢承认这么离奇的故事。
“怎么是混乱猜测，你看，且不论皇帝对你的阴谋手段有多少，且说皇帝为什么纵容老王爷和韩家休了我，因为，那个卦里说了，未来的皇后名字里有个清字，他们是害怕老和尚扶你当下一任皇帝！”
“皇帝不是儿戏，即使我是皇帝的弟弟，大位也应该是他儿子继承。”
“可他儿子都成变态呢？都不仁不义呢？”
“白清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教唆我夺位造反？”
“没那么严重。”白清歌灵魂里可没有程凛那样的皇权尊卑：“还是那句话，有德者居之，我猜老和尚应该是看透了一切，想要把江山交给你。”
程凛闭上了眼睛，压制着震撼。
白清歌轻轻的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我一直以来都一个人。”程凛反手抱着她，嘶哑着嗓子：“清歌，谢谢你和禅宝能陪在我身边。”
白清歌心里苦笑，给他一个拥抱是真诚的，可是，越是猜出程凛的身世，她越发觉得他们的观念差异越大。
他可以为了大夏委屈自己，她却不能，认为那是愚昧。
他可以为了大夏理所应当放弃最珍贵的东西，她却认为既然是自己最喜欢最珍贵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但愿有一天，当他们不能同舟共济的时候，能干净利落的相忘于江湖。
“程凛，程拓和程毓会怎么对付你，猜到了吗？”
这话一出，转移了程凛的震惊和纠结：“程毓会妥协加入灵巫教，韩娇娘会怀孕，他们会联合起来诋毁我，攻击我。”
“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很正常，皇帝这次肯定会落井下石，拿出压箱底的手段来要你的命！”
“程凛，你觉得忠诚于这样的皇帝，和未来韩娇娘生育的继承人，值得吗？”
“不值得。”程凛转头看向了白清歌，浑身释放着无形的威严：“接下来会无比艰难，你敢不敢跟我同舟共济吗？”
程凛已经做出了决定，剑已出鞘，没有丝毫退步的余地！
白清歌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