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先生就是喜欢她呢。
不耐烦的停住,张伯道,“到了。”
时九微微皱了皱眉,她知道这里。
上一世苏清樾把她关在红园,除了自由,几乎是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时九上辈子心底怨气深重,又没什么很好的反击方法。
所以她就摔东西。
看着红园里哪里的东西值钱,她就摔哪个。
苏清樾也愿意纵容着她。
他摸着她被铁链锁住的手脚,极轻的浅笑,变态又沉溺,“只要在我身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就连价值几个亿的国画孤本,他也能眼睛不眨的让时九给撕了。
红园里大大小小的房间,时九都去过,把总价值几乎能养活一座城的珍贵宝贝毁了遍。
时九忽然觉得有点心肝疼。
嫣红的唇瓣有些发颤的抿了抿,几乎要落下泪来。
今日出游一趟,她终于明白了一百块也很珍贵,
她上辈子得糟蹋了多少一百块呐。
但是红园里有一个地方,她是没有去过的。
就是位于顶楼的那个房间。
整层楼,除了大厅,就只有这个上锁的房间。
任凭时九怎么闹,苏清樾也只是一遍一遍的亲她,“九九,乖一点,不要闹,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抿了抿唇,时九掀起眼皮,“张伯,阿樾不是说了,我不可以来这里。”
小姑娘说话轻声细语,看着乖乖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点可怜。
其实张伯也不太看的惯林时九这副漂漂亮亮跟天使一样的脸。
他总觉得以前丑陋的样子才合适她呢,跟她狼心狗肺的内里最般配。
而如今的时九,太过耀眼。
仿佛只要多看两眼,就会被她纯良乖巧的样子给吸了进去。
张伯别开头,并不会被她的样子蒙骗。
可是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哼,这次情况不同,你进去就知道了。”
完事了他又觉得晦气。
自己干嘛要给她答疑解惑?
小姑娘却奶奶糯糯的笑了笑,“啊,谢谢张伯,我知道了呢。”
张伯,“……”还他妈怪好看的。
一转头,时九的脸上的笑意就一干二净。
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门吧嗒一声,被打开。
里面的光线格外昏暗,似乎屋子里的人并不太喜欢光明。
身后的门已经被关了起来。
时九大致的打量着,发觉这屋子和她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样。
很简陋。
只有一张很小的床,一张椅子,还有一个很小很小,透着朦胧月光的天窗。
粘稠的黑暗,让人有些压抑。
逼仄的空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时九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照出了模糊的光线。
角落里,男人坐在床脚和椅子之间,看不真切面容。
他右手里捏着一把钢刀,左手抓着一只毛色艳丽的鸟。
时九稍微凑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乖乖的喊了一声,“阿樾?”
光线终于照清了前方的景象。
有浓稠的液体从他手上流了下来。
那只平日里高傲娇宠的兰雀,了无声息的垂下了脑袋。
苏清樾在用刀子一下一下的戳着它的尸体。
不是的。
他在戳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