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夭公主的结局,羽染心里又纠结起来,叹了口气道:“皇上,夭公主天真烂漫,不知者无罪,不用怪罪他,让花匠去看看那些花,能救的救下它们,不能救的就将它们埋葬了吧!”
上官骁现在是一听到被人提起辛月,太阳穴就控制不住的跳动。
自从这只人参鸟进宫,仗着自己的名义没少胡作非为。
想起那御花园一朵不剩的花,上官骁怀疑那不是人参鸟,而是土匪。
这么闹腾的人参鸟和古书记载完全不同,自己可能遇到的是假的人参鸟。
上官骁紧了紧揽着羽染的胳膊,“朕派人在你东边的那个宫里面全都种成水仙花,到时候你只需走几步就能欣赏它们,再多派些人守着,不会让它们再被人摘去。”
羽染纠结的说道:“皇上,我总想着我这身体也许是上辈子造了太多孽,才让我这辈子用破旧的身体去还债,能得到你的爱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造杀孽,我怕……”
剩下的话羽染没有说出口,彼此心有灵犀,上官骁又怎么会不懂怀里染儿的担忧。
上官骁下巴搁在羽染头上,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东西有你重要,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辈子,再生一群孩子,看着孩子慢慢长大,一起白头,我会与你生死不离,所以不要再自暴自弃好吗?”
羽染听着上官骁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抱着上官骁的腰,每次只有在这个怀里才感到安心,自己是如此贪恋这个的怀抱。
想起自己弱不禁风的身体,让心爱人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没有,都是自己身体太不争气。
羽染眉宇间带了几丝愁意。
上官骁轻抚着羽染的发丝,“等我们取到药你就会没事。”
羽染咬着嘴唇,“这件事谁也说不准,万一是骗人的呢?更何况那是一条生命,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上官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世间没有免费的荣华,她在后宫这么嚣张,享受公主待遇,得到一部分就要失去一部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所有坏事让我来做,你只负责接受我给你的幸福就行了。”
“可是我们这么做说太自私了。”
上官骁冷凝着一张脸,“没有可是,朕乃皇上,天下万物皆是朕的,就她一只小小的人参鸟,连人都不是,被道士捉住也是死,能为你死是她的荣幸。”
羽染不再言语,将脸埋在上官骁的怀中,沉沉睡去。
上官骁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深情的望了会羽染的面容,心满意足的离开。
上官骁打开门,太监轻步上前,“皇上,林侍卫回来了,在御书房等候。”
上官骁交代宫女照顾好羽染,领着太监回书房。
……
夜色正好,辛月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黑棍子在哪里奋力的砸核桃,一棍子下去,核桃碎了,连里面的核桃都变成一摊泥,不忍直视。
黑棍子越挫越勇,控制着力度继续砸核桃。
“咔嚓咔嚓……”
砸核桃的响声在这黑暗的夜里格外清晰,没一会的功夫,桌子上都是敲碎不能吃的核桃。
辛月回头瞅着桌子上的核桃,碎的不能再碎了。
辛月斜眼看着黑棍子,“我让你控制自己的力度将核桃给我砸出来让我吃,你说变成这样我还怎么吃?”
黑棍子躺在桌子上装尸。
本宝宝是武器,不是砸核桃神器,砸它我都嫌弃降低我的身份,你还嫌弃我。
哼!
砸成这样能怪我吗?
要怪只能怪自己力气太大,太厉害了。
关键自己的厉害是天生的,别的武器只有仰望的份,你还嫌弃我,我生气了。
辛月让宫女将桌子上的核桃收拾干净,又铺了一层核桃。
宫女看着被砸成泥,连吃都不能吃的核桃,心里嘀咕着公主这是又发明新的玩法。
这核桃可是进贡的核桃,官底的大臣都吃不到,公主却玩起来毫不在乎。
这奇特的爱好,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等宫女离开,辛月拿起一颗核桃,食指和中指一用力,“咔嚓……”一声,核桃壳碎裂,核桃完整的露出来,辛月捏着核桃塞到嘴里,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辛月吃完核桃瞅着装尸的黑棍子,“给我继续敲,控制不好力度,达不到刚才那个效果,你就别想泡花瓣澡,一直给我敲。”
黑棍子看着一桌子的核桃,童话里的主人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将主人美化了。
实际上主人一点也不好,也不够暖,不仅剥削自己,还欺负自己。
本宝宝好可怜,我要离开出走。
想想天大地大却没有自己的家,主人一离开,自己跟着也要离开。
好可怜,还是老实砸核桃吧!
黑棍子心情有点不高兴,忧伤的砸着核桃,力气没有控制好,桌子被砸坏,上面的核桃洒了一地,到处都是。
辛月依旧老神的坐在那里。
黑棍子知道自己闯祸了,瞧主人那么淡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再看着地上滚了一地的核桃,为了泡花瓣澡,砸吧!争取砸出能让主人吃的核桃。
黑棍子找着地上的核桃,一个个砸着,仍然是惨不忍睹。
也许是砸出乐趣,黑棍子看着核桃被自己砸毁,倍有成就感,越砸越兴奋,咔嚓咔嚓屋里的响声不停传出去。
辛月突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手中的银针朝着院里射出去。
树叶微微晃动,一阵桃花香气袭来,桃夭殿守夜的宫女全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银针飞到半路,被另一股力量控制,转个身又飞向辛月。
辛月伸手接住朝自己飞回来的银针,看着指尖的银针,垂下眼帘,挡住殷红的眼眸。
有杀气!
有人要谋害本宝宝的主人,表现的机会到了。
黑棍子反应迟钝的挡在辛月面前。
何方妖孽,好不赶快献身,让本宝宝好收拾你,将你降的服服帖帖。
窗外那棵枯萎的桃花树下出现一位男子。
男子身穿素色布衣,身形消瘦,面容苍白,羽染的苍白是病态白,而他的苍白少了几分生气,带着淡淡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