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銮殿一片寂静,大臣们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辛月懒洋洋的躺在皇椅上,“南方连下半月雨水,河水上涨冲破河坝,淹没很多村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人上报,你们说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还不如都回家种田省事。”
大殿依旧一片寂静,辛月带着寒气,阴沉的说道:“都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大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皇上,我们还没有听说这件事。”
“难不成是朕骗你们吗?”辛月声音充满寒气。
大臣很委屈,我们真的不知道,从南方消息传过来都需要半个月,灾害出现最快我们也是一个月后收到消息,谁知道皇上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省的被砍了。
辛月“怎么,为什么没人说话,一个个的又都哑巴了,户部,虽然消息没传过来,但你收到风声为何不上报,你可知道晚报一天,就会害死很多百姓,是不是当地官员给你钱,让你不要上报,拦下这个消息。”
户部吓得满头大汗,“皇上,没有这件事,是臣担心谎报灾情,打算查清楚再上报。”
“等你查清楚受灾百姓都闹到京城了,雪桢,拉出去砍了。”
雪桢进到大殿拉着户部大臣朝外走,大臣被拖在地上,怨恨的说道:“你这个暴君,弑母弑姐,不仁不义,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总有一天会有人推翻你的暴政,我在下面等着你。”
大殿内一群人抖的更加厉害,大气都不敢出。
辛月扫了眼大殿的人,“抖什么抖,谁再抖拉出去砍了。”
大臣心里真的很苦,我们也不想抖,可是控制不住啊!
辛月“这次灾难,谁有救灾的办法?”
大臣:“……”明显吃力不讨好,贪一点会被砍头,做不好会被砍头,说不定灾区百姓暴乱,还会受到伤害,或者救灾的钱半路被土匪抢走,为什么感觉怎么做都离不了砍头。
“一群没有的废物,遇到事都变成乌龟了,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阮琼华思索这这件事的利与弊,自己比这群古人懂得多,治大水小菜一碟,到时候赢得百姓的心,在暗地宣扬暴君。
百姓谁对他们好,她们就会记得谁,到时候都讨伐暴君,再有人叛乱,暴君的皇位不一定坐得稳。
阮琼华想通之后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一计。”
“讲。”
“如今百姓居无定所,臣有四点建议,第一,可以先安抚百姓,建造大棚让他们暂时居住,开设施粥地点施粥,尤其是鳏寡孤独重点照顾。
第二,派年轻的劳动挖渠引水,把水引向离村田不远的地方,方便百姓以后种田灌溉。
第三,禁止富商抬价卖粮。
第四,减免赋税,灾情过后,把受灾百姓记录在册,每家施银,让百姓回家能够重建家园,百姓会记得皇上的大恩大德,感恩皇上。”
“阮驸马说的有理,只是国库空虚,这银子也是个大问题。”辛月无奈的说道。
“皇上,百姓都是你的的子民,是朝廷之根本,没有她们就没有如今安稳的生活,皇上可以问下大臣富商,让她们自愿捐银捐粮,为受灾百姓出一份力。”
辛月点点头,“这个主意甚好,阮驸马,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亲自上门询问富商,还有各位大臣,捐的银,粮阮驸马掌管,如若有人不从,阮驸马可以先斩后奏,直接砍了,雪桢,你陪着驸马办这件事,朕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阮驸马为钦差大人,前往灾区,救助受灾百姓。这件事各位大臣还有疑问吗?”
一群大臣听到有人办这件事,齐声说道:“臣等无议。”
心里恨阮琼华恨得要死,你在皇上面前露脸挣面子,凭什么要我们掏钱。
我们很穷的,贪一点钱还要小心翼翼,被皇上发现就砍脑袋,贪点钱容易吗?还没暖热又飞了,心好痛,不能呼吸了。
阮琼华没想到自己出了这么好的点子,这个暴君不但没有奖赏自己,还把所有担子都扔给自己,连一分钱也不给,还让自己得罪所有大臣和富商,就是办好这件事,以后自己也不好再混下去,欺人太甚。
所有大臣都跪在地上,就阮琼华直直站在那里。
辛月挑眉,“阮驸马可有问题。”
阮琼华每次听到别人叫自己阮驸马,都恨不得把那个人掐死,要忍。
“臣无议。”
“没事就好,好好办这件事,回来朕有赏,退朝。”
看到皇上离开,大臣们都长舒一口气,恶狠狠饿瞪着阮琼华。
阮琼华笔直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阮尚书走过去拍了拍阮琼华的肩,“琼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先回去吧!总会想来办法的。”
辛月退朝,回到书房就写了一封信,递给暗卫,“把这封信交到明王风轻鸾手中,让她火速赶到灾区。”
李公公满脸疑惑,“皇上,你不给阮驸马银子,她如何赈灾,百姓还在等着。”
辛月露出个蜜汁微笑,永远不要小瞧女主的能力。
“我们不出银子,也会有人送银子。”
李公公星星眼的看着辛月,皇上好厉害,每次发生灾难,其她皇上都忙得要死,就咱家皇上如此淡定,一点银子不花还能救灾,让人好生佩服。
这就是我们的皇上,睿智无比,让一众凡人自惭形秽。
……
阮琼华回到家中,看到十一皇子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指着十一皇子的鼻子骂了一顿,把十一皇子骂哭跑了。
阮琼华还不解气,搬起屋里的东西砸了起来,正砸的带劲,下人来报说雪统领在门口等着与阮驸马执行旨意。
阮琼华一掌劈碎面前的桌子,稳了情绪,走到门口,看到雪统领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连个礼都没有行。
雪桢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阮琼华,冷酷的说道:“阮驸马,请吧!”
又是这个称呼,阮琼华感觉自己都快成忍者了,磨了磨牙,不情不愿的走到雪桢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