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堂都吵成一片,看来,这件事还真的有点棘手啊!”
楚墨喃喃一声,脸色却没有太大波动,一路往前。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大殿前。
至于李谨,则被大殿门口的金甲侍卫拦了下来,他虽然是御前伺候过的老人,但终究只是一个老太监,想踏进朝堂之上,没有传召可不行。
“李公公,你就在殿外等着吧。”楚墨背着双手,轻轻开口。
“是,殿下!”
李谨答应一声,楚墨则独自跟着那传旨太监,走进了大殿。
楚国大殿,金碧辉煌,雄伟庄严!
即便楚墨前世在电视上看过不少这种场景,但当真正踏进大殿时,看到那雄伟壮丽的装饰,依旧感到一阵激情澎湃。
难怪自古至今,所有人都梦想着往朝堂顶端爬。
就这感觉,又有几个男儿,不喜欢?
“陛下,太子殿下觐见!”
眼看到大殿前,传旨太监跪在地上,恭敬的开口。
在他正前方,楚皇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上,此刻一脸肃穆,威严尽显。
轻轻挥了挥手,那太监赶紧退到了一旁,留着楚墨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
楚墨收起思绪,风轻云淡地扫了群臣一眼,才拱手对着楚皇行礼道:“儿臣拜
见父皇!不知父皇突然传召儿臣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楚墨不紧不慢,只是,两侧的群臣,却不由眉头一紧。
即便是太子,见了陛下也得下跪。
楚墨此举,很不合规矩。
但还不待有人计较,龙椅上,威严霸气的楚皇便直接进入正题,显然是不在意自家儿子的举止。
“太子来得正好,今日早朝,文武百官因赵国内乱一事争论不休,始终得不出一个结果。朕将你叫来,是想看你可有何良策?”
说完,目光定在楚墨身上,隐隐有一丝期待。
听见这话,楚墨先是一愣。
再看四周群臣看他的眼神,还像看着先前那个傻太子一样。
一瞬间,他立刻就明白了楚皇的意思。
楚皇显然是故意在创造机会,让自己把答案说给群臣听呢。
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对他这位傻子太子,已经积怨已久,甚至不止一次进言,要废了太子。
所以,为了改变众臣的态度,楚皇故意让文武百官吵了一早上,又让人在这个时候,特意把楚墨请进宫来商议此事。
这摆明了就是想要借这件事,给楚墨一个为国立功的机会,好趁机保住他的太子之位。
如此用心,不可谓不良苦!
既
然如此,楚墨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微微一笑,楚墨开口便道:“父皇,儿臣认为,我楚国,应该两边都帮,但又两边都不帮!”
此话一出,朝堂上众臣皆是眉头一皱,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老臣怎么有些听不懂。”
右排群臣中,最前面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臣,率先站出来,带着质问的意思。
其余人,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楚墨。
想听听这傻太子,有何见解。
“太子殿下,那赵宁和赵政都是来借兵,无论是两边都帮,还是两边都不帮,于我楚国都不利,若殿下只有这些模棱两可的建议,那还是不用说了吧!”
那老臣轻抚衣袖,语气已经有些不悦。
言下之意,楚墨要是没有良策,还不如不发言的好。
眼见如此,楚皇眉头一皱,正想出言平复。
谁知,楚墨轻轻一笑,拂袖道:“请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回殿下,微臣礼部侍郎许知秋。老臣心直口快,还请殿下见谅,若是殿下日后还想报复微臣,微臣也别无他法!”许知秋冷笑两声,不卑不亢。
他身为礼部侍郎,位高权重。
对于楚墨之前的做派是丝毫见不惯,也是率先提出
要罢黜太子的老臣之一。
更重要的,他还是大皇子一派。
单单这点,他对楚墨就不可能有好脸色。
然而……
“许大人多虑了,对付你,还用不着孤自己动手。”
对此,楚墨淡淡一笑:
“只是,孤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打断,是不是不把孤放在眼里?这也就罢了,父皇还没准奏,你就贸然开口,是否是对父皇的大不敬?”
楚墨言辞凿凿,字字珠心。
“按照楚国律法,许大人,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理当问斩!不过,念你是老臣,待会儿散朝之后,自己去殿外领二十仗吧!”
说罢,楚墨横眉冷对,语气更是变得自信霸道,完全不容反驳。
太子的威严,瞬间展露无遗。
“这,这......”
许知秋脸色一白,嘴里喃喃两句,却说不出话来。
楚墨言辞凿凿,原本只是一些小事,可他这么一说,竟成了杀头的罪名。
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二十杖,算是轻了。
只是,这傻太子,脑子什么时候这么清楚了?
身上的威严,让他都为之心悸。
两侧的群臣,目光也是一变,看向太子的眼神如同见了鬼。
难道传闻是真的,太子一点也不傻了?
就
连上座的楚皇,嘴角也不由一挑。
自家这臭小子,是越来越有太子风范了,甚得他的心啊。
“许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墨看向他,高高在上。
区区一个礼部侍郎罢了,也敢来这里挑刺?这不是找骂吗?
许知秋脸色一变,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沫,只能深吸口气,咬牙道:“好!微臣一时情急,犯了大不敬之罪,微臣自愿领罚。但殿下说得计策,微臣却还是不明白,还请殿下解惑。”
看来,还是不服气。
楚墨瞥了他一眼,对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你急什么?你不明白,跟孤有什么关系?你区区一个礼部侍郎,难道还要股特意关照你、解释给你听不成?还是说,受了某些人的指使,专门来为难孤?真要是这样,那孤还真就不遂你的愿了!”
“太子慎言!”
许知秋吓了一跳。
太子这话,不就是当着皇帝的面,说他结党营私,对抗太子吗?
这要是被楚皇听进耳朵里,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既然不是,那就给孤闭嘴!”
楚墨这一喝,整个朝堂,瞬间静悄悄的。
一个个看着楚墨的目光,都变了。
这傻太子,什么时候这般暴虐和牙尖嘴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