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甜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花边新闻”,更不知道店里女同事对她的敬佩之情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但她并不想在店里说陆慎廷的真实身份,所以闲下来,银杏不信陆慎廷是个种地的,再度八卦老板公的工作时,她也没改口。
李老进门先揶揄了一句,“你们小两口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啊。”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董甜应一句,跟陆慎廷相视一笑,挑了张角落的桌子,把董梁也从后厨叫了过来。
李老已经吃过中午饭,但不介意多喝一碗汤。
天路的汤,他可是时不时就要自己掏腰包来喝。
四人边吃边谈,李老问起地的事,董甜马上打包票说:“您放心,我还会继续做技术指导,也找了靠谱的人在这边种,肯定不会有问题。”
李老看向陆慎廷,“慎廷果然了解你,刚才就说你肯定已经安排好了,我果然是没看错人!”
陆慎廷看着媳妇满眼柔光,脸上恨不得冒出字来:那还用说?
董梁也笑着说:“我尽快招两个人,大事上李老帮忙照看一下就行,然后我就动身去海城,全力筹备新店开业,爸妈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董甜眼底都是甜蜜。
有爱人,有事业,有家,往后都是好日子了!
而此时,在海城的齐家,却是正有人不舒坦。
齐未森被赵武打得瘫在床上,哼哼唧唧,眼角裂开的伤口正淤着黑紫色的脓血。
他左脚上打着石膏,架在床上,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拆。
说起来有些可笑,他这后脚踝处的韧带拉伤并不是被赵武打的,而是他一边转头骂赵武,一边着急逃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狠狠崴了一下抻到的。
当时着急上车,也没顾上管,后来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左脚已经不能沾地了,一大通检查下来才知道是韧带拉伤,要打石膏静养。
让他闷在家里不出去,比直接弄死他还难受,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儿,现在连仇都没法出去报了!真他妈窝囊!
越想越来气,齐未森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赵爱芳,你死哪去了!是想要把小爷我渴死啊?!”
“诶,来了!来了啊。”
赵爱芳快步进来,忙不迭给他倒水,明明一肚子怨气,也得陪着笑。
床头柜上放着保温壶和水杯,他手又没断,自己动动手就能做的事,非要瞎吵吵!
可她怨念归怨念,拿齐家这位少爷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他是齐家唯一的男丁,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呢?
她这个续弦,家庭地位和正牌大少爷根本没法比,说得难听点,有时候赵爱芳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齐广海找来的保姆!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跟齐广海在一起,怎么也比在秀河村里穷死强!
当年,海城的大药商齐广海到秀河村考察山地,被赵爱芳碰见了。
她模样好,心思也活泛,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便找了个由头,跟齐广海来了一场“偶遇”。
赵爱芳谎称自己已经离婚,使尽浑身解数爬上人家的床,这才摆脱了董建成那个混蛋,扬眉吐气,跟着到了海城生活。
她一开始,其实并不知道齐广海的原配已经死了,本来就是想着给他当当情妇什么的,倒是没想到捡了个意外惊喜!
赵爱芳又雀跃又忐忑地嫁进了豪门,虽说生活条件比在村里上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但是没想到,齐广海原配留下的两个小崽子会这么难对付!
儿子齐未森,从小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纨绔,每天变着花样跟她作对,而女儿齐如玉从小就常年阴着一张脸,要么不说话,说话能噎死她。
她也不是没对齐广海撒过娇,想靠吹枕边风,好好整治一下这两个小崽子,但齐广海对这两个孩子特别看重,不管她怎么暗中挑拨告状都没用。
两个崽子也是吃准了这点,有恃无恐,更是对她这个乡下来的后妈百般刁难。
这么些年,赵爱芳只能盼着自己能生出一男半女,也好有个仰仗,可齐广海的岁数在那摆着,还不愿意配合去看大夫。
一年一年的拖下去,她的心也凉了。
要不然,赵爱芳也不会想回头再去讨好亲生女儿,谁知道她命不好,亲生的也是个不中用的货!
如今,她也看开了,也不盼着能讨好齐未森了,只想图个平安无事,多熬几年,熬到他结婚了,肯定是要分出去单过的。
赵爱芳目的明确,做起忍气吞声的事来,就非常平和了。
“有点热,你慢点喝。”
她笑着把水递给齐未森。
齐未森眉毛倒立,“这么远,你让我怎么喝?”
赵爱芳深吸气口气,暗劝自己不要跟个病人计较,面带笑容地把水送到他嘴边,“来,慢点。”
齐未森梗着脖子,嘴唇才湿了个皮,便“呸”的一声,吐了赵爱芳满脸。
他骤然大怒,“你想烫死小爷是不是?”
他一把抢过水杯,砸到了地上,“你这个毒妇,自己下不出蛋来,还想祸害小爷是不是?”
赵爱芳脸都绿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忍住,“刘妈,把这收拾一下。”
齐未森气血冲顶,“你们一个两个都想害死小爷,想得美!等我这腿好了,不把那混蛋腿卸了,我齐字倒过来念!”
赵爱芳没忍住,板着脸说了一句:“你还是消停点吧,别反让人家把腿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