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梦想会教会你如何去珍惜生命,但终究无法逃过这严酷的世界所带来的层层考验,梦想是虚无的,现实是让人刻骨铭心的。
俗话说得好,无法打败你的人,势必会使你更加强大。
“你怎会如此之强?”满眼惊恐的望向中年人手中的那把正在滴着血的剑,无限接近死亡的他,感受的无比的贴切,仿佛自己此次前来,只不过是给别人磨刀的罢了。
之前情报已经说过,他的境界比自己要低了许多,按照神秘人所猜想的士兵能够轻松完成此次任务。
没成想会出现如此结果,当害怕惊恐到极致时,心中不由得产生崩溃,原本害怕的神情突然转变为惊恐,当与之交战的那一刻时,心中就一个猜想,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上层故意让自己,来此处与对方较量一番,顺便将自己彻底的抹杀在此处。
感受到自己仿佛已经深陷一座泥潭,不由得原本惊恐化为本能的想要逃走,拼杀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生命此时受到严重的威胁,闪身便要逃走。
在施展身法之时,不幸被中年人的剑气所伤,极力的压制左腿上的伤势,努力施展身法,闪身便已消失在原地。
当察觉到神秘人离去之时,中年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周围人也同时心中的时候也逐渐落了下来。
噗的一声,中年人还是无法压制,刚才有与之拼杀时,所展现出来的超越自身潜力的实力,过度的消耗自身灵力遭到反噬,是非常正常的事。
“赶快离开此地,小心他折返回来,我的实力目前无法正常使出,立即去镇子租一间旅馆安顿下来,以便明日恢复时再做打算”此话说完后,便直接昏迷过去,不等众人再次叫醒。
听到此话的一众人,不由得手忙脚乱下来,不等众人慌乱之余,那名刁蛮任性的女孩力排众议,决定就按照三叔的意思尽快安顿下来。
并不是他们畏惧敌人,而是目前,确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这一选项,这也属于无奈之举罢了。
这一幕不仅仅发生在此处,其他的队伍中,也同样遇见到身穿玄甲的神秘人,有些队伍冒着拼死一搏才终于逃脱。
时间不是论,并不会因此停下,对于这群神秘人的来历,虽然心中非常不解,但也从中摸索到一定线索,有这实力派出次等修为的死侍,来拦截他们的,100%是来自上等城池中实力较强的才会如此财大气粗?
虽然将范围缩小,但并不知确切的城池到底是谁?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参与此事,根本不加任何掩饰,这说明对方上面不仅仅有上等城支持,如若大胆猜想十大圣城,也非常有可能插手此事,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也不是没有这可能。
“好啦,不要再想这些问题了,赶快寻找安身之所小心他又折返”
回到另一边,流元城江府,家主书房内,此时身为城主的江无涯愁眉不展的坐在卧榻上,在其身旁白倩柔也同样有些脸色难看。
“目前局势怎会如此糟糕,难道没有解决的方法吗?如若再有一个中等城加入,势必会派兵一同攻伐,咱们的压力将会前所未有的增加,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唉,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不是已经有解决办法吗?”
“怎能不担心?说个话遮遮掩掩!好似欠了钱一样,拒不将其说出来,每拖一段时间,压力可是非常大的”
听到这一句话的江无涯突然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妻子只不过是想安慰自己罢了,目前得到的消息只是说,会派人来一同商量,具体事宜到了再说,以免消息走露。
他们这些托辞目前,根本没有实际作用,与画饼又有何益?
“好啦,你也不用唉声叹气的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等一段时间,看看能否出现转折点,我相信,如若真被逼急了,任何一方都无法承受这一战,升级的代价”
“你说的没错,既然已毫无顾忌,又何必担心受怕?”
“你想明白就行,其实咱们还有一条路能够走,但到危难时候才能真正使用,否则的话效果势必无法达到咱们的预期”
二人正在说话,而一队八百里加急却显得那么匆忙,这么多天的战争,已经让得流元城守卫异常警惕,城门这么多天,虽然到点会关闭,但对于这种八百里加急,无论如何也要让其通过,否则话耽误战机,可不是他们这些官职低微的守卫能够承担的了的。
“八百里加急,无关人员速速退避,有妨碍者杀无赦”在路上不停的重复这段话,手中摇着独属于八百里加急的战旗,仿佛事情那么的紧迫,在路上巡逻的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不敢阻拦盘问,相继让路让其顺利通过。
这声呐喊虽声音非常之大,但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沿途所过虽有百姓,但表情上却无动于衷,并不是他们有多么冷血,对于战士并不关心,而是在生活仿若要压垮他们,平头老百姓就算关注了此事,也只会把它当做谈资议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参与其中。
这一切都仿佛是上位者的棋子,随意操弄别人的生命,并没有人太过留意他们那冰冷的双手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一个错误的指令会给多少个家庭?带来痛苦。
一间间茶馆内,络绎不绝的讨论声显得异常嘈杂,时不时有人惊呼显得异常轻浮。
“唉,你们听说了吗?这百里加急,正好可以佐证此前有人说,战场局势非常焦灼的猜想,虽然局势并不明朗,但咱们与他们打的有来有回,就可以清楚地看出,咱们流元城的实力到底如何”
“唉,我说道友这你就说错了,此前,我可是听说战场局势目前是一边倒的情况,可是十分危急,如若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过不了多久,咱们刘元晨必有大祸降临,咱们还是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才行,否则的话,深陷其中是否能活命走出去,还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这时在其身后,传来回答的声音,一名书生脸色明显是喝醉了的情况下,正口无遮拦的说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如若被巡逻兵知晓势必没有其好果子吃。
听到这句话,如此招摇的说出来,不由得让同桌的人连忙捂住嘴巴,让其无法继续口出狂言,说这些诋毁流元城的话,毕竟祸从口出,这道理大家都还是知道其中的严重性,这段时间可是多事之秋,哪里都是战火?就算逃出去到处也不太平,还是在此处安静呆着些许,还有战胜的可能。
在其说出这句话时,不远处,角落中一桌四人正喝着酒,每一个人一看就是江湖之人,其实力内敛让人无法轻易看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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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焦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