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锦边往盆里打水,边骂道:“于锦佳给我把手里那玩意儿扔了,不然别怪我待会揍你!”
郑为民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玩虫子的女娃娃,还对女儿道:“吼孩子做什么?
佳佳还小,也不怕吓着她!”
王三妹站在门外,都能看到郑长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今天玩蚯蚓,昨天玩老鼠,前天玩毛毛虫。
两岁不到的孩子,胆子大得出奇,还我吓着她!
我哪天不被她吓死就不错了!”
王三妹踏进热闹得不行的院子,王希就边喊着妈妈,边跑过来抱大腿。
十几只笋子虫带刺的腿,瞬间牢牢的扒在了她的裤子上,刺得隔了一层薄薄布料的皮肤,有些麻有些痒。
一把拉开脏得跟小花猫一样的王希,王三妹嫌弃道:“你好脏!
嗯,还好臭!”
惹得小丫头顿时苦了脸,自个跑去洗手、洗脸,可洗着洗着就变成玩水了,还咯咯笑个不停。
王三妹看得都忍不住笑起来。
真好,女儿现在没心没肺的样子,半点没有上辈子的胆小怯懦,可很快她就宁愿女儿胆子小点了。
放了篮子转身,抱起手推车里三小孩中,最干净的闹闹,刚在人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感觉肚子上湿湿热热的,然后有水滴嗒着从单薄的衣服上往下滴。
王三妹一动不敢动,等着儿子这一泡尿拉完了,才哭笑不得的给他扒了裤子。
在郑长锦的打趣声里,打水给人擦洗了,重新换上干净的裤子。
趁着衣服湿了,索性把王希也利落的搓洗干净了,才收拾起自己来。
家里有了几个能跑能跳的孩子,就没有了清净的时候。
嘻嘻哈哈,哭哭闹闹,院子里跟唱大戏一样,两个小时没到,王三妹就被吵得有点想出去躲清静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可能的就是凶了王希一顿,然后看着小姑娘红了眼眶,又自责内疚。
等一个小时不到,又重复这项操作。
她发誓,自己想当个好妈妈,温柔的妈妈,可弟弟拉尿,拿着碗去接,还往爷爷的酒坛子里倒,她看了,不想骂人都不行!
郑为民在边上看了,还哈哈大笑着说小妮子聪明,知道童子尿是好东西,这是心疼他这个当爷爷的。
于是回来的第二天,王三妹就感受到了生活中的鸡飞狗跳。
等中午饭吃完,三个小祖宗睡了午觉,王三妹坐在躺椅上,只觉得瞬间神清气爽。
再看三个孩子安静的睡颜,嗯,确定了,是天使无疑!
不然满心的满足与喜悦是怎么回事?
当然孩子醒了,就很快又变成‘讨债的!’‘死妮子!’
除了郑为民,在他的眼里,不管小孩子怎么闹,怎么调皮捣蛋,那都是好的,都是聪明伶俐的。
郑长锦跟王三妹吐槽:“我爹那人,当初带我们几兄妹,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现在带孙子辈儿的,更是孩子拉的屎,他都觉得是香的!
这些孩子不管咋闹,那都没有一点不好的地儿!”
王三妹经过童子尿事件后,对这话深以为然。
可当媳妇的,总不能跟着小姑子一起数落老公公,只能把话憋在心里,沉默是金。
跟孩子斗智斗勇、啼笑皆非的到了傍晚,王三妹刚准备做饭,就听到了村外汽车驶来的声音。
郑为民立马起身,往院子外跑,跨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一跤,让郑长锦看傻了眼,有些怀疑父亲是不是真的老了?
王三妹也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刚到门口,就见郑长山扶着郑长河从吉普车上下来。
驾驶座上的司机,也下了车,从车里搬下来一个轮椅,两个大包裹。
郑长河坐上轮椅,跟郑为民打了招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被郑长山推着去了杨红家。
王三妹看到这里,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直接逃避回了厨房,兀自低头的淘米做饭。
可那尖利的哭声,隔了上百米的距离,却仿佛直透人的心扉。
哭得人心里跟着难受得不行。
没一会儿,汽车载着哭泣的声音远去。
郑长河才在郑长山的帮助下,回了院里。
王三妹终究忍不住,出门一连串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家里怎么样?
有说哪天下葬没?
刘小草跟孩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上午到的,先去了杨家说了这事。
他们家父母当时就晕倒了,后来还是村里帮忙,搭了灵堂。
下葬的事情,还没说,要找人看了才能决定。
刘小草带着孩子,部队这次大方给了县里的一个工作名额,又给小孩子每月五块钱的生活费,还有一笔一次性的抚恤金,保证他们生活无忧!”
听了这话,王三妹才放心了些,又返身进了厨房。
郑长锦见郑长河坐轮椅上,忍不住的红着眼,抖着声音问:“二哥,你的腿没事吧?”
郑长河看妹妹这样关心自己,心里一暖,温和的道:“放心吧,没瘸,养养就能好!”
“那就好,你本来找媳妇就难,要再瘸了,谁还愿意嫁给你!”
知道二哥没事,郑长锦就开始说实话了。
郑长河听着就觉得扎心,不想再理这个毒舌的妹妹,刚刚她那幅关心的样子肯定是假的。
郑为民给二儿子把完了脉,彻底安了心,又开始看他的三个心肝宝贝去。
郑长山则进厨房帮忙做饭。
转瞬之间,郑长河就感觉被亲人抛弃了。
心里暗道:果然,家里人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就三分钟热情。
及至坐上饭桌吃晚饭,看着满桌子清淡,营养,有利于伤口恢复的饭菜,他那颗拔凉拔凉的心,才又重新热乎起来。
等晚上被大哥侍候着洗漱,还给铺床叠被,抱上床的时候,郑长河就差热泪盈眶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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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