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火车站附近时,天已经亮了起来。
正是做早饭的时候,到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是这座城市每天清晨的第一首交响曲,两人闻着四散的饭菜香,眼睛瞄着从各个小巷子里钻进钻出挎着篮子行色匆匆的男女老少。
偶尔还能听到相熟的人偶遇交谈的声音。
“栓子她大姨,今个有猪肉,四指厚的肥膘子,不要肉票,才一块二一斤,我刚割了两斤,你快点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是吗?那我可得快着点!”
女人说完又对边上的男人道:“老头子,你自己拿着袋子去买米,能买多少买多少!
我可听说了,总共也没多少,这么便宜还不要粮票的粮食,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知道了,还用你交代!”
王三妹两人听着这些声音,对视了一眼,想法迥异。
王三妹是没想到这些黑市的头头们,还互通有无,那她专门跑远些卖粮食的举动,简直跟二傻子没区别。
郑长山听了,却只觉得,他跟媳妇两人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两人跟着人往小巷子的深处走去。
拐了几道弯后,一处熙熙攘攘的热闹集市,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王三妹看着这场地一边好几条四通八达的小巷,以及另一边紧靠的荒草地,知道黑市为什么选在这地方了。
两人挨个摊位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边上不远的火车站,这里的东西比他们去过的其他黑市都要齐全。
上海制造的手表,收音机,成衣及其它工业制品,还有南方海边的干鱼虾,北方森林里的各种干菇类都有。
两人边看边买,不知不觉想买的还没买到,手里已经大包小包的提满了。
准备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把东西扔空间,回来继续。
只是刚走出热闹的集市没多远,就被从后面追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喊住了。
两人停步,转身,就见男人手里拿着一块用布包了一半的玉牌,嘴里道:“打扰两位了,两位看看对这个有没有兴趣,绝对的好东西!”
王三妹看着那通透温润的质感,眼里一喜,她重生而来,没想过捡漏,可这漏自己撞了上来,总没有不要的理。
拐了拐边上的郑长山:“你看怎么样,可以的话我们就买了!”
郑长山拿过来瞧了瞧,有点看不上,这是块观音雕像,按习俗是男子佩戴的东西。
见媳妇喜欢,于是问:“有没有其它的?”
中年男人,见有人感兴趣,忙道:“有,不过没在我身上,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会儿,十分钟我就拿货回来!”
说完期盼的看着两人,见人点头同意,一溜烟的跑了。
这年代,敢买这些的人少,想这都是以前千金难求的物件,现在却抵不上几斤米,几块肉,还只能躲躲藏藏的看准了人,才敢问上一声,生怕卖不出去,还得被抓了脱层皮。
今天站了一早上,他看了半天,也就这夫妻俩,别看一身农村来的打扮,可买起非日常的生活用品,掏钱那是丝毫不手软。
王三妹两人靠墙角,趁周围没人,把东西扔进空间,又站了没一会儿,就见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道:“两位,都在这里了,你们挑挑!”
郑长山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满满一盒子首饰,都是玉的。
东西倒是好东西,就是有几个玉牌玉镯上有一块块不规则的凹痕,估摸着以前是镶嵌了金银,早被撬下来弄去卖了。
在盒子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两只和田玉镯,两条翡翠项链,两对玛瑙耳坠,一起包好,跟人讨价还价。
王三妹倒是想全包圆了,留着过些年给女儿当嫁妆,或者给儿子当聘礼,都是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最后听到所有东西,郑长山一百块钱搞定,就打消了这想法,她怕过些年,眼前这男人后悔的在家里一天三顿的咒他们不得好死!
钱货交易完毕,王三妹悄摸的把玉器扔进了空间里,两人又溜达往集市走,继续买东西。
早想好的调料,打算以外的皮鞋等等,接下来又悄摸的往空间里,扔了两回货物,才算逛尽兴,出了这里。
郑长山边走边看腕上的表,跟王三妹道:“媳妇,要不要现在直接去火车站?还能赶上中午回县城的火车!”
王三妹想着晚上就能回家,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边道:“要!”
两人疾步往火车站去,路上遇到前两天几个拐卖人口的被公安押着游街示众,都只瞟了一眼。
见几人头上鲜血合着污水横流,一人头上还顶着不知哪个潲水桶里,弄出来的鸡蛋壳,个个在愤怒的人群中形容狼狈。
王三妹的心情更好了些,拉着郑长山溜边走人。
完全没注意到人群中,许立兵的眼睛跟雷达似的到处扫视,想找前几天见过的女侠,他想跟人学武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人就没了影子。
问父亲,也啥都问不出来。
这次拐卖她的人游街,要再找不到人,估计以后就更难遇到了。
视线扫过化妆后的王三妹,微微顿了一下,身形挺像!
可看到脖子跟半边脸,就立马把视线挪开了,女侠没这么黑!
王三妹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到处找她,跟郑长山买了回县城的火车票,很快登上了火车。
照旧坐在车门边上,夏天的列车车厢依旧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王三妹这次早有了准备,从兜里掏了一把薄荷叶子出来,慢慢的揉碎了,顿时薄荷清新的味道弥漫开来,压住了车厢里原有的味道。
边上的人,看了她的动作,有人觉得这法子很好,也有人觉得她矫情娇气,要不是看她身怀六甲,不定就得跳起来说她有资本家小姐的享乐主义做派。
不过这些都不关王三妹的事,她觉得舒服好受些就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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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