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不会请男人吃饭。”
明明已经很久不见了,但两人对话间的熟稔语气像是已经相处了很久的熟人般“好好,这次算我请。”像是已经提前预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孔时雨无奈地吐出言语“那就在......我现在就过去。”很快商量好了约见地点。
“你还是老样子啊。”望着对方大大咧咧点着自己想吃的菜肴,笑着摸了摸自己剪成短寸的发丝,孔时雨耸耸肩膀“伏黑......不,禅院。”望着比记忆里还要年轻几分的男人,说出一半的话语突然顿住,舌尖打了个转改口道。
“啊?”目光从茶杯中立起的茶梗上挪开,甚尔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明显心里有事的人“怎么了?”
稍微思考了下,很快就猜到了缘由“你是在好奇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吧。”用手掌撑着下巴,黑发男人懒散地地长呼一口气“......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个世界都挺垃圾的,咒术界都是乱成一锅粥,没啥大的区别。
不想讨论这个让人不快的话题,话锋一转“看来你跟「我」很熟啊。”这里的「我」可不是自己,指的是原世界的「伏黑甚尔」。
既然对方称呼自己是禅院,那肯定就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么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来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朋友情?
......怎么可能。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不受控制的抿紧嘴唇,忍住了发出嘲笑自己异想天开的嗤笑冲动。
“我听说你还没有结婚?”大概是看出面前黑发男人眼中微微的怀疑,孔时雨神色平静寒暄着。
低沉的无奈嗓音从口中溢出“是啊,可这个世界的「我」可是结婚了,而且还有个挺大的儿子。”喝了一口水,脑海里想起那个凶巴巴的刺头小孩,甚尔舔了舔嘴唇上的疤痕,目光复杂。
“可我听说你和他相处的挺好的。”顿了顿“......对你来说兴许算个好事。”后面这句,孔时雨的声音变得很小。
但对于五感灵敏的禅院甚尔,孔时雨的自言自语都清清楚楚听到了“......”瞪着一双死鱼眼,甚尔陷入沉默。
......实在是摸不清楚对方说这话是真心祝贺还是单纯来给自己找不快。
一边吃饭喝酒,一边交换着情报。
“就是这样,一开始我还蛮惊奇的,在听说你......”大概的因为见到了老朋友,忍不住放松、多喝了几杯,男人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正经的样子啊。”
“......”原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这种形象吗。陷入沉思,禅院甚尔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
嘛,反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内心的别扭在持续了两秒钟后烟消云散,心情重新恢复平静。
像是无意间随口问出“你认识......吗。”低声报出一个名字,甚尔瞅着孔时雨茫然的表情“没什么。”一饮而尽,喝光杯子里剩下的啤酒。
在年少脱离禅院家的时候,自己可是受了她不小的帮助。而那个多事的老婆子对自己说的最后遗嘱竟然是「希望你能做个正直的人」这种令人语塞的愿望。
虽然很不想承认,而造成两个世界自己的差异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这个了。
不过仅仅只是稍微约束了自己的一些行为而已,毕竟只是愿望而不是束缚。况且,「正直」这种品德与自己可是八百杆子打不着边。
——老婆子,在这个社会,纯粹正直的人可是完全活不下去的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等等,你是说......”某人的身体突然僵住“是五条悟杀死了「我」?”
似乎是发觉了什么,甚尔的唇角下拉,眉毛蹙起“是几年前的事情。”因为之前一直觉着「伏黑甚尔」人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没有去了解,没想到居然牵扯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十......还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吧。”因为酒精对大脑的麻痹,孔时雨有些不确定道。
额头蹦出青筋,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耐“......我知道了。”深色的眸子中翻滚着尖锐的杀意“五条家的臭小鬼......呵。”闭上眼睛勾起嘴角,禅院甚尔用鼻子哼出冷笑。
被面前人那不带掩饰的杀意刺激到了,孔时雨的醉意被驱散,猛的清醒过来。虽然这股杀意不是针对自己的,但是还是让人感到不适“.....?”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伙计突然这样生气。
陷在躺在沙发中,看着电视打发时间,一只手拿着从便利店买来的汉堡一只手扒拉着遥控器换台。
被裤兜里的震动吸引,放下遥控器抽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屏幕上的名字。左眼皮一颤,黑发男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摁下接听键。
电视里欢闹的声音通过电话话筒传递到了另一边“咦,打扰你休息了吗?”瞬间明白了什么,尾音上扬,五条悟懒洋洋地说道:“看不出啊,莫非你是喜欢看......”
“寒暄就免了。”并没有关上电视,反而故意调大了声音,敷衍道:“有事快说,没事情我挂了。”黑发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无聊的客套话。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事情拜托你......”
虽然两人交情不大好,但对于委托,禅院甚尔只要接下,都会拿钱办事、认真对待——当然,前提是给够报酬。
因此,五条悟经常把一些比较重要但自己实在抽不出身去做的事情拜托给对方。毕竟禅院甚尔是不会因为讨厌自己就故意让委托失败的那种人。
用对方的话来说就是「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程度,我可不屑于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拒绝。”冷漠的话语一字一顿响起。
愣了一下,白发男人蓝色的眼睛瞪大“欸~不听听内容就拒绝吗,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报酬是......”
“啧,那些咒具本来就是我的吧。”
“哎呀,被发现了啊。”并无被发现的心虚,五条悟耸了耸肩。
之前作为报酬给出去的咒具,实际上都是这个世界死去的「伏黑甚尔」的遗产。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于是五条悟干脆就作为报酬物归原主了。
“如果是想让我不爽的话,那你成功了。”某人用着冷漠的语气吐出威胁“你应该庆幸你是五条悟。”所以我暂时没办法对你怎么样。
禅院甚尔其实并没有要回「咒具」的想法,说白了那些咒具也不是真的属于自己......但膈应是真的膈应。
用着另一个“自己”的东西来打发自己去干活,四舍五入就是打白工吧,这可真损。
明显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阴沉“......之前那个邀请还算数哦。”讪讪地咳嗽几下,五条悟出声打破尴尬的气氛“如果你答应的话,剩下的咒具就都还给你哦。”掰着手指头数着“嗯,抛去送掉和坏掉的,大概还有二三十件吧,而且作为补偿我还会给你补一些其他的咒具,怎么样?”
禅院甚尔愣了愣“.....?”什么邀请。
“要不要来试试做老师?”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听到五条悟雀跃轻佻的声音,在心底偷偷感叹着「哈哈五条家的家主脑子终于坏了啊」。
不清楚对方肚子里到底打着什么小九九,黑发男人略微头疼地捏着眉心“哈啊......大少爷,你是认真的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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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