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下吃完的饭碗,用小拇指掏掏耳廓,斜着眼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正经的小孩,判断对方是不是因为三分钟热度才说出这个请求“会很辛苦的。”
“我可不会留什么情面,到时候被揍哭我可不管。”收回视线,甚尔端起水杯嗦了一口。
“......才不会哭。”肩膀一僵,黑发少年表情有些尴尬,迅速反驳。
打了个哈欠,双手举过头顶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然后起身收拾着吃完的餐盘碗筷“这种大话之后再说也不迟。”如果你还有力气说出来的话。
虽然语气带着调侃,但难得地,男人的表情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地抬起眼睛瞅着天花板,深色的眼眸一眨不眨、似乎是因为训练相关的事宜而陷入思索。
“嘛,俗话说要从基础开始,不过你现在已经有开始去进行祓咒的活动了吧。”像是完全不觉得寒冷,大手一挥将衣物脱下,只剩下包裹着干练腰身的墨色背心。
扫了一眼为了方便活动脱下厚重外套、在寒风中打着哆嗦的小孩“那么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悠闲适应了。”
毕竟咒灵可不会像自己这样好心,还会手下留情。越早提升身体素质,在战斗中活下来的几率就会越高一些。
“接下来我将会攻击你......啊对了,可以召唤你的式神。”动着手腕,望着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警惕的小孩,甚尔勾起嘴角,重心下移,后背微微弓起“尽全力躲开吧......”做出准备进攻的姿态。
“惠。”
「惠:这几天我要训练,你不要烦我。」
“啊~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好心地去辅导惠呢。”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家心爱弟子的冷冰冰留言,白发男人翘着二郎腿,仰起脑袋将加满方糖的奶茶一言而尽。
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果然还是去看一下吧,说不定还能拍到惠的哭脸呢。”迅速下了决定,五条悟一脸坏笑,立刻起身套上外套出门。
在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方面,某个家伙永远都是走在最前面。
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乳臭未干的小鬼而放松警惕,因为专注而略微眯起、如同鹰隼般锐利眸子敏锐地注意到从身后袭击过来的白色玉犬。
后撤一步,左手抓住猛兽的脖子,手腕反转狠狠将其丢出去,同时右脚一抬,甚尔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黑发少年绊倒“要注意脚下啊......呵。”抬起手肘毫不留情往下一捶,与轻笑声一同响起的,还有磁性成熟的低沉嗓音“毕竟地面之下也有不少敌人呢。”
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只能用手臂堪堪护住自己的命门,下一秒,失重感包裹了伏黑的身体。
脑袋里回响着令人牙酸的碰撞声,额头和下巴嗡嗡地疼,半晌才懵懵懂懂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这是被掀翻,整个人磕到水泥地上了。
“嗯......休息一会吧。”抬手挠着因为活动而有些凌乱的发丝,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凸出的疤痕,男人掏出裤兜里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
第一次就坚持了半个小时么,还算不错吧,比自己预计的时间多了五分钟“还有......你看够了吧。”挑起纤细的眉毛,禅院甚尔将不耐的目光转向某个方向“拍照可是要收费的。”
从阴影下大大咧咧走出“欸~是这样吗?”满脸写着惋惜,收回时刻准备抓拍的手机,遗憾地瘪了瘪嘴“没有看到惠的哭颜真是太可惜了呢。”注意到小孩看到自己而露出嫌弃的表情,白发男人故意抬高嗓音大声说道。
默默把因为疼痛而分泌的生理性泪水努力憋回去“我才.......不会哭。”一个两个家伙都是脑子有病么,哭有什么好看的。
话说道一半,察觉到嘴里浓重的血腥味,惠下意识用手擦了擦嘴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手背上鲜红的口水。
因为疼痛使整个下巴都麻木了,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嘴里不对的地方“......”尝试用舌头舔了舔,然而齿间的某个空缺让少年的心情忽的下沉。
“嗯?”注意到对方的情况,随意招了招手“让我看看。”大大咧咧坐在广场花坛边上,拍腿示意过来“反正我无所谓。”禅院甚尔耸了耸肩膀。
对于五条悟,自己并没有多少好感,干脆就直呼给人家起的外号“还是说你想让那个白毛给你看?”
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秒钟,在五条悟冒着小花花期待的表情中,伏黑毅然转身跑向黑发男人。
“没事,掉的正好是乳牙。”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仔细查看。确定被打掉的只是松动的乳牙,禅院甚尔讪讪松了口气。
停顿了一会,又补上一句话“嘛,下次我会注意不打脸的。”好像现在植牙还蛮贵的,不用带去补牙真是太好了。
“......”莫名其妙get到了眼前男人的心理活动,手掌捂着开始慢慢红肿的脸颊,伏黑惠有些无语,露出一对死鱼眼。
“啊,找到了。”用卫生纸包住落在一角,沾满泥土的牙齿,跳跃的声线轻佻地融化在空气中“听说将掉下的牙放在枕头底下,第二天会变成钱耶~惠要试试么。”勾起嘴角,五条悟打趣道。
“好恶心。”迅速做出回答,伏黑惠反感地啧了啧嘴“......快丢掉。”
这是已经懒得吐槽,干脆直接无视对方,坐在一边玩手机的甚尔“......”都多大人了还会信这个。
“嘛,多少有点进步。”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使多少力气,这连热身都算不上“今天就到这里吧。”
望着不远处听到训练结束后,顿时浑身卸了力气的黑发少年,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甚尔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吃痛地抚摸着早就肿起来的面颊,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的确不好看,惠默默垂下头,默不作声“......”
的亏甚尔一早把五条老师打发走了——谁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都好,可唯独不想让那家伙看到。
“牙还痛么?”看着上午明明还精神满满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而现在却变得蔫蔫的小孩,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有趣,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对方蓬松的发旋,黑发男人带着按捺不住的笑意,吐出例行关照的言语“需要买药吗。”
——嘛,这倒也是好事,这小子股犟劲倒是和自己年轻的时候蛮像的。
门齿少了一颗,略微漏风说话有些不大舒服“......还好。”比起四肢的疼痛,好像牙也不算那么疼了。
不知为何,伏黑惠的心底弥漫出几丝名为「辛酸」的情绪。
不过,虽然过程艰难,但仅仅这一天就学到了许多——甚至比去祓除诅咒得到的收获还多。
毕竟自己所面对的都是没有神智只会凭借本能袭击人的咒灵,而甚尔是会针对自己的弱点进行刻意的针对,迫使自己去改变。
......虽然,真的很痛。
自己,真的能坚持得了七天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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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