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族内,面对黑影先是不信,但当那三米高大的墨鬼彻底走进了大堂后所有人都傻了。
“卫兵呢?护卫呢?死哪儿去了!”
孔方圆的吼声都带着颤抖,这一幕让他怀疑自己所处世界的真实性。
仰头,比孔家大堂大门还要高的巨影穿过大门而来,金属制成足以抵挡万吨当量导弹的朱红对开门如同虚设,那只黑影一直走,走到众人面前停下。
“你是什么人!”
作为家主,孔方圆不得不对这未知的东西发声,他是孔家的颜面!
与在外行走的代言人不同,他的存在,就等于是孔家的存在,代言人可换,家主……不可改!
墨鬼没有说话,哪怕它的眼睛便是陈初的眼睛,只是盯着一众孔家成员。
不放走一个!
“我感觉有点冷。”僵持中,一名孔家成员不自然的紧了紧衣服,以为是太紧张后的错觉。
但很快,他发现并不是,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了,他甚至看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在挂霜,似要结冰。
酒怎么可能结冰?
那得多低的温度?
“庆娃,你怎么了?”一名族老察觉不对,他坐在孔庆旁边都感觉冷得寒颤。
“我……我不知道……”
孔庆转过头,却让族老差点当场寿终!
孔庆的脸上一片青乌,眉毛都结冰了,而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肩膀上,趴着一个浑身冰渣的女人头!
女人的闭目,安详宁静,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看起来仿佛熟睡了一般。
然而,这分明是一只怪物,一只只有头的怪物,它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恐怖!
“苗……苗怜?”
孔庆认出了这个女孩,当场眼睛瞪大,这个女孩他映像不浅,因为一些拆迁关系,最后被他们喂了烈性兴奋药,关进冷库。
可是她已经被活活冻死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还……这么安详?
诡异,恐怖,以及冷到他心慌的死亡预感。
“快住手!你对他做了什么!”族老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看着孔庆这孩子快要冷死了。
孔庆,是他的亲孙子,只不过……暂住在老家主十三房太太那里而已……
“砰!”一声枪响,族老的枪械打在墨鬼身上,却贯穿而过,好像打在空气中一般。
难道,这是幻觉?
可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幻觉。
因为下一刻,墨鬼向孔庆走来,沿途桌椅被生生撕裂,似乎被黑洞吞噬了一般。
墨鬼静静看着孔庆求饶,哀嚎,被冻得浑身发抖,最后反而脱起了衣服,脸上逐渐挂起安详的笑容。
随着墨鬼的走近,那苗怜除了头之外身体也在凝实,最后一具悔浑身近乎全赤的冰雕出现。
冰雕顶着一颗女人头,神色依旧安详。
只不过,此时的安详在大仇得报之后,面对墨鬼在畏惧,不敢靠的太近。
因为墨鬼吃掉的鬼,太多了。
目前这个世界诞生了多少诡异,墨鬼就吃了多少诡异,陈初奉行以一破万法原则。
可怕的压制,与之前陈初前往神秘复苏世界再一次不同。
有些鬼的天赋注定是恐怖前茅的行列。
作为最先从虚入实的苗怜,有资格让陈初注意。
而其他的诡异,此时才因为墨鬼影响而刚刚开始出现微弱的幻觉而已。
“我杀了你!”
自己孙子死了,族老连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但打在墨鬼身上恍若无物,倒是打在苗怜身上能够溅起些许的冰花。
可惜,成为诡异的那一刻,普通武器对他们已经完全没有效果了。
其他三大家族,此时情况亦是如此。
唯有张家,一名叫做张平之的年轻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上直升机,向城中央的城主府大楼赶来。
“希望来得及!希望来得及!”
张平之的语气在颤抖,心脏都快从胸腔蹦出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激动,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是他们最接近神的一刻!
谁都不知道,他是一名两百年后的穿越者,魂穿到张家一名庶子的身上。
但张家与他何干?他只想去见证这一刻。
两百年后的历史书上写着这句话:
当神从赢城宣布降临之时,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解放,升华,蜕变!
这是每年必考的题目,他张平之也是一直听着这个故事长大。
与此同时,时间流逝到了了两点。
实际上,陈初宣判时间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他根本就没想过让四大家族准时,只是想立威而已。
记者们早已如潮水堵在楼下,车辆繁多,设备线路东缠西绕,看起来像是一团乱麻似得。
但这丝毫不影响记者们的热情,他们甚至在此时还能相互讨论,想从同行手里挖掘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们说,那位宣布审判四大家族的人是谁啊?有什么病背景?”
一名记者询问:“你们有他的资料吗?”
另外一名记者回答:“恐怖分子吧,那些小国不是最喜欢搞这种事情吗?最后还不是会被皇家平叛。”
“不过,只要有新闻,我就不怕事儿大,哈哈!”
z记者们跟着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
唯有一名记者的疑问被埋在片片喧闹当中:
“难道这人跟那些突然出现的灵异事件有关系?”
但也就这此时,记者们感觉头顶天色逐渐明亮,抬头一看,一颗星星向着这边坠落。
“那是什么?”
有人指着天空:“新型的天文现象吗?”
有的记者抬头,报道过此类方面的记者顿时额头就冒出冷汗:
“那是……那是……导弹?”
“导弹!”
更多的人认了出来,随后他们反应过来,这是有大家族要直接灭了这里!
“他们不当人啊!”
有记者咆哮,继而快速逃窜,寻找掩体!
没有人知道这颗导弹是什么型号,没有人知道这越来越亮的星星有多少当量,他们只知道再不跑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丧心病狂,他们不怕舆论吗?他们不怕城主府大楼里的自己人吗?”
记者们尖角,逃命,破口大骂,但他们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之前为世家们所做的假新闻。
或许有好记者,但一定不多,而且没什么名气。
这一幕,站在顶楼的陈初也看到了。
“唉……”
他深深叹了口气,这些记者还是得救,不然没有人帮他传话赢城乃至玄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