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眨眼的工夫,飞刀已至身前了,还能怎么办呢?
“艮字,土河车。”
危急时刻,许木念头一动,手心顿时出现了一个字。
那个字念艮。
于是乎,他脚下的岩石,便如同地龙抬头一般地扶摇直上,将许木的身子送到了百米的高空。
轰隆!
而就是在他冲天而上的下一秒,那把极其恐怖的刀,便撞在冲天的石龙身体。
锋利的刀刃将岩石切断,没有任何阻隔!
“躲过去了!”
南峰擦了擦眼睛,面色怔然,他甚至没看清许木的动作,对方就被一道石柱顶上了天,这是什么道法!
“还好,这是在山上。”
许木心中暗惊,他手心的艮字还发着亮光,所谓连山易,那是伏羲一开始,根据山创造出的道法,发动的速度自然最快!
“还没完呢!”
那黑衣刺客见自己的飞刀竟被躲过,心中惊诧之余,便升起了几分羞愤。
他控制那颤鸣的飞刀,逆着那十几米的岩石,从中间开始向上斩去。
所过之处,一切障碍都被斩断。
许木感知到脚下的危险,他也因为引力的问题,开始向下掉落。
“巽字,风骑!”
在那把刀击中岩石的一刻,许木便知道自己肯定会掉下去,所以便立刻利用先天八卦,拨动了方位变化。
手心的艮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巽。
于是空间中,便凭空生出了狂风,将许木的身子向侧方推动了数十米远。
而于此同时,那把刀也切断了所有的岩石,那锋利的刀刃在空中旋转着,将许木前一刻站着的地方空气斩断。
“多属性异能者?!”
那名本打算看戏的,黑衣刺客的弟弟也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他哥哥的出手,竟碰见了罕见的多属性异能者。
“不对,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老三的气息!”
南峰面色凝重,在许木离奇升天的那一瞬间,他就感知到了跟老三一样的气息,二人所用的道法似乎同出本源。
“可恶!”
眼见飞刀再一次空了,那黑衣刺客愤怒咆哮一声,漆黑阴暗的领域扩散,将众人瞬间笼罩。
而他的身子,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影杀!”
南峰面色凝重,他不自主地戒备起来,因为他们都是在西北一代混迹的的异能者,他知晓对方的领域多么恐怖。
明明不是空间道法,只依靠领域,便可获得等同于瞬移一样的速度,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切开喉咙。
而正当那人,面色阴狠地抓住飞刀,悄悄来到了许木身后时,许木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因为对方,一直存在于他隐形的先天八卦阵盘间。
但发现了是没什么用的。
许木叹气,这种情况,他身子浮空着,除了逃跑好像没别的应对方法。
但是跑……好像也跑不过,他的巽字法用的一般,躲过一次影子已经是极限。
“唉。”
许木叹了声气。
这个场景,他可太熟悉了,就他初次见到尹水儿,而后去孙寡妇家,差点被鬼婴撕破胸膛时的情景一摸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普通人了,而且那种肌肉反应,也没有到来,他似乎必须承受这一刀!
“实在不行,就挨一刀吧,然后换灰白瞳出来。”
许木这样想着,而后尽力将身子侧过,不想受致命伤。
但就在这一刹那,异变突生。
“咔嚓!”
风云变换,那黑衣刺客的领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般,咔嚓一声,破碎了。
刺客遭到反噬,一口鲜血喷出,手上的动作便停顿了一瞬,而许木也因此逃开了那一刀。
“何人!”
南峰感知到危险,率先反应了过来,脚下的领域铺开,杀意上头,全神戒备。
他能感知的到,对方的实力,远超自己等人。
似乎是域主!
……
“一帮蠢货,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
奔雷滚滚,与人齐至。
无法形容那人身上的快与凶猛,甚至南峰也只是看到了一道残影。
他掀起一串的音爆,瞬间出现在许木身侧,而后一脚踹在那黑衣刺客的胯骨轴上。
“咔嚓!”
这是他的身体,拦腰断裂的声音。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力,它轰击在那黑衣刺客的腰上。
而后,就像是一条细长的木棍被从中间撅折了一般,他的身体也是如此,对折,于是他拿着刀的手便在空中,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碰到了脚尖。
刀脱手,向地面飞落。
但他的身子掉落的速度,比刀更快,如炮弹一般砸进岩石!
轰隆隆隆!
摧枯拉朽,向下冲击,不知摧毁了多少块大石,如同穿山甲一般,让整个地面都颤动。
足足数十秒后,那阵震颤的地鸣才停了下来。
“哥哥!”
站在后方,没有动手的那名黑衣刺客愣住了,他跑到那满是烟尘的地窟窿前,有些难以置信地向下望去。
但那里只是黑幽幽一片,不知其深。
最关键的是,他在地底的哥哥,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当啷!
一声轻响,男人侧过头去。
而看见了一把短刀,无比熟悉,它掉在了地上失去一切光泽。
那黑衣刺客看见这一切,脑中轰地一声。
这飞刀,是他们兄弟俩的本命器,一人一把,刀断人死,而同样的,当器主死了,刀也就不会再有灵性。
“死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在经过了短暂的悲伤之后,他便陷入了无尽的癫狂与愤怒之中,以至于那人的身影再熟悉,他都没有认出来。
“你是谁!”
“杀我哥哥,我要你血债血偿!”
刺客双眼通红,不计一切地射出一把飞刀。
灰暗的领域展开,杀机无限,飞刀身形暴涨数倍,令人看着都十分刺眼,他要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面对攻击,那空中的强者,只是皱了下眉。
只见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把刀便被打飞了,就像是拍走一只苍蝇。
“云澈,你这该死的家伙!”,男人面色铁青,他都露出了真容,云澈竟然还对他出手?
“难道现在,你还看不出我旁边站着的是谁吗!”
许木脚踩无形的风,感知着身旁那人恐怖的压迫,转过头,有些发懵。
只见那人,身形高壮,方形脸,浑身肌肉爆棚,如同大力士一般,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人,而他现在却在帮助自己。
“我管他是谁,杀了我哥哥,就要偿命!”
他暴喝一声,身上异能狂涌,不计一切代价想要飞到半空,再次出手。
但奈何,他的实力太弱,因为对方是域主。
他被无尽的异能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人愤怒了,像是感觉到了挑衅,那近乎凝成实质的异能化作一截虚幻的脚掌。
它就像是天穹一般浩大,吓得石窟中的人急忙停手。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惊慌问道,但却没人回答。
“轰咔!”
那只大脚踩下,域主的威能恐怖如斯,以至于在还未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云澈周围的岩石,便都承受不住压力崩坏了。
“不!”
云澈愤怒而绝望的吼着,事到如今,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人是谁。
如果他一开始选择逃跑,凭借他的速度倒还有机会。
但他选择复仇,一连两次皆是如此。
所以那人不会给他第三次机会。
大脚踩下,山崩地裂,石窟前端一半,都化作了粉末与碎石,掉落山谷。
而云澈,则是化成了肉饼,彻底死亡消失不见。
天地轰鸣,第九石窟狂颤。
“不长眼的东西!”
那域主愤怒地向下吐出一口唾沫,他们敢对许木动手,就该死!
早早后退的南峰,见到这一切之后,面露恐惧。
他将眼珠瞪得极大,因为他认出来人是谁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位的脸,是多么熟悉。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但总比那个野人的脸熟悉的多。
这人,正是他们西北区域的统治者。
最大城池的城主,段青城。
“青……青城大人。”
南峰面色苍白,双腿发软,哪里还有之前抢劫积分的威势,就如同耗子碰见了猫一般!
段青城,可以说是他们西北四怪唯一的克星。
因为他是城主,是朝廷派来抓他们的人。
而他们西北四怪,之所以一直逍遥法外,也是因为,他们早就暗中投靠了段青城,全靠他的庇佑,才能在朝廷的各种围剿中,屡次逃出生天!
所以这位城主,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大!
“别叫我大人,我不认识你!”
段青城浑身煞意,落到南峰身前,他浑身都是怒火。
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惊险了。
如果他不出手,许木很有可能会受重伤,甚至会死。
许木死了的话,他的顶头上司,咬火会怎样对待他呢?
想到那尊顶天立地的法相,那能将世间一切东西都燃烧殆尽的火焰,他便陷入了恐惧之中。
咬火交代他的任务,没做好的话,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于是,他便走到南峰的身前,重重扇下一耳光:
"啪!"
“别给我说你没认出来!”
“我……”,南峰捂着脸,心中杀意升腾,但却不敢表露出一丝。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出来了,以后故意不出手吧。
“我有眼不识泰山!”
段青城扇了一巴掌,还觉得不解气,于是他便抬头,望向洞窟中那几十个领主,咬牙切齿地喝道:
“都谁参与了围攻,都给我站出来!”
“除魔司的许大人也敢动,我看看都是谁不想活了!”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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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艮与巽,除魔司的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