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这片空间的诡异,也不知道这次的考验是什么。
除魔司的半步人王,界榜排名第三十六的咬火大人,跟许多异人一样,皆是莫名其妙地坐在了那棋盘之前。
而后,便再也没起来过。
咬火战袍滴血,面色难看,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虚无形式存在的骷髅鬼仙。
就在前不久,他发现自己无法破解棋局,随后便想起身离开。
而就是那时候,他遭到了袭击。
一番挣扎过后,两只骷髅鬼仙将他的法相打散,随后硬生生将他按在了石椅上。
就得下棋,不下不行。
于是咬火便继续下棋。
但他实在是下不动了。
“这到底……过去了多久?”
男人提着棋子,神情疲惫,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没来多久,但异能已经撑不住了。
这个世界,没有黑夜一说,太阳永远高悬天空,也永远都是晴天,那片瀑布的水一直都是那样,不多不少,消耗不完,小树永远都是小树,嫩草一直都是嫩草。
“累成这样,别告诉老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咬火突然愤怒,咬牙切齿,“虚假的世界,虚假的棋,下着有甚意思!”
男人发怒,但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因为他身上的内伤,似乎还没好。
于是男人心中升起无尽的屈辱。
“我抱着势在必得信念,踏入这方空间,却被一道棋局拦住了去路,任由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将它堪破。”
咬火叹气,真是屈辱。
他再次落子,吃下七颗白棋。
于是空间发出波动,棋盘上的棋子消失,手侧的碗里,便多出了七颗白子。
“究竟要怎样才能赢或者输,这棋明明下不完嘛!”
咬火观察到了这一点,快要抓狂了。
不论他怎么下,怎么算,局面一直都是持平的,被吃掉的棋永远会回到碗里。
他永远有棋下,所以一直就不会输,也不会赢,这棋局也不会结束。
“不让我走,掀桌子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
咬火心中愤怒,同时不自觉地,竟是将手心的棋子捏碎了。
“糟了!”
男人瞳孔急剧缩小,因为据他的经验来说,这样做的后果,应该会被后面那两个神秘存在毒打。
但一会儿的时间过去,那两个鬼仙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跟没看见一样。
“嗯?”
咬火疑惑了,于是他又拿出了一颗棋子,放在了那两个鬼仙面前,试图捏碎。
但他才刚一用力,其中的一个骷髅便就伸出了手,似乎要对他做什么。
于是咬火一个激灵,赶紧收回了手。
“这样不行的话……”
他默默地拿到自己怀里,悄悄捏碎。
咔嚓!
棋子化为粉末灰烬。
鬼仙没有任何反应。
“这也行?”
咬火眼神一亮,他似乎找到了破解之法!
于是他开始捏碎第三颗棋子。
鬼仙还是没反应。
咬火咧嘴一笑,开始认真下棋,思索围剿之下,棋盘上的黑白棋,不断的被吃掉,数量减少,直到无棋可吃,必须落子布阵的时候,他便将棋从棋碗里将其取出,而后在手心捏碎。
这一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青草摇晃,微风渐起,时间流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棋盘上,还存着五颗黑子和三颗白子,碗里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时候,咬火便拍了拍手,站起了身。
鬼仙没有反应。
因为黑子赢了。
“我就说黑棋一定是赢得!”
其中一位鬼仙凑上前来,看见这结果后,捧腹大笑,随后一拳捶在身旁骨头的肩膀上,像极了两个孩童玩闹。
但就是这样,后者的身体却立刻散架了,变成一堆死去的枯骨,散落在地。
他的同伴,被一拳打死了。
咬火也看见了这一切,于是他又离远了些。
先前,他也与这两个骨头架子交了手,但他却碰不到对方,只能被动挨打。
活着的那个鬼仙,面色怔然,似乎不理解为何自己的同伴变成了这样。
于是他便在手足无措,仓惶张望时,看见乐自己的双手。
那是两双白骨。
“这……这……伏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骨骷髅面露恐惧地跑到咬火身前,一口一个伏羲大人。
他难道不是上山砍柴,然后偶然间看见了伏羲大人,然后看他下了一盘棋吗,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咬火有些紧张,因为他面前的空间,正不断闪烁着。
那白骨,正在在一个憨实的乡村农夫,与骷髅之间来回转换,那似乎是他生前的模样。
“你自己想。”
咬火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于是那骷髅,往后退了两步,开始茫然抚摸自己的身体。
他似乎,是在确认肉体是否存在。
当然是不存在的。
“镜子,对,我要照镜子。”
那农夫嘴里嘀咕着什么,而后便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那瀑布前。
在借着飘动的水花,看清楚自己的面容,这是一堆白骨之后,它呆滞在了原地。
咬火神情凝重,硬扛着伤,头顶开始虚幻地冒出了一道炽烈的火。
那是他法相出现的前兆。
男人沉下一口气,他不知道这个鬼仙,在得知自己已经“死去”之后,会有什么变态的举动,但他肯定要提早做准备,因为自己之前,不到二十个回合就败给了他们联手……
“原来,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那鬼仙沉默许久,他记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转头望向咬火,神情复杂。
他忘记了,忘记自己早已不是人,而是鬼仙。
“走了。”
一阵清风吹过,将它身体吹散,就如同咬火捏碎的那些棋子一般,变成了碎沫。
随后,一道散发着霞光的门,便出现在了那瀑布之下。
咬火神情古怪地挠了挠头,走向了那片光门。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流淌的瀑布,硕大的台子,还有那间讨人厌的棋盘,一脚跨了进去。
“咚。”
这是脚踩台阶的声音。
咬火面色茫然,因为就像是屋子灭了灯一般,仅是瞬间,他的四周便一片漆黑了。
他再一次的,站在了通往圣遗物之路的台阶上。
咬火沉默,望着后方的光幕,有些生气地踢了虚空一脚。
“他吗的,原来这么简单!”
他怒骂一声,早知道这样,他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圣遗物都估计要被人抢走了!
咬火气冲冲地走向第三层,第二关明显就是靠运气,而他的运气显然很不好,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再疗伤的话,估计会被人甩的老远。
“他那么着急,似乎都没意识到身上的变化呢。”
第七层的围栏前,维利塔安笑看着咬火上楼,这家伙第一个通过了第二层,仅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外面过去的两天,在里面便相当于过去了两年。
此时的咬火,其实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两年的精力耗费,还受了伤,现在全身上下,其实只靠那异能吊着。
如果他的异能,在第三层用完,便会立刻死亡!
“他的道心乱了。”
魔神声音寒冷,他能够看出来咬火此时的急迫感,生怕被别人抢走了圣遗物。
但越是着急,才越是不容易通过这第三关。
“不出意外,他会死在这。”
魔神留下一句话,而后没有再看咬火。
维利塔安,望着水幕之中的男人,笑容诡异。
也许,连咬火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脸上,已经多了些许皱纹。
那是岁月的痕迹。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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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