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近最有名的猎人,吴佩环的暗恋对象,李安诚的仇人,丰庆村的守夜人。
总总条件加在一起,良辰本来以为,许木就算不是那么的俊秀,最次也得是个身形壮硕的魁梧汉子。
没想到,却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细狗。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逃兵。”
良辰上下打量了一番许木,而后微微嘲讽。
“你还有脸回来!”
李安诚看见许木之后,也是猛地跳出人群,恶狠狠地大声叫着。
在他的眼里,许木就是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许木心神疲倦,并没有多理会两人,而是径直走到了地面上盖着的一排尸体之前,微微摇头。
还是来晚了一些。
火光闪烁,照亮少年那疲惫的眼神。
这一路上,查尔斯给他讲了不少关于污染源的知识,他由此也猜到了丰庆村的污染源可能会提前爆发,于是便立刻加快了速度,就是怕村子里的人应付不及,类似吴奎的事件再次发生,徒增伤悲。
但没想到他还是晚回来了一步。
“小许哥,你这是怎么了!”
赵大勇看着许木身上的血污,胳膊上缠着的绷带,不由得有些慌了神,这可是少年时期就能徒手搏杀猛虎的狠人,成为守夜人之后,杀异鬼如同家常便饭。
只要不去西山闯那龙潭虎穴,什么东西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也没什么大事。”,许木微微摇头,随后蹲下身子,握住村长李丰田的手,有些歉意地低下头,“对不起村长,我回来晚了。”
李丰田表情麻木地抽着烟袋,抬头看见许木,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谁,直到许木握住他的手,李丰田才意识到了这是许木。
“小许子啊,你回来了?”
“嗯。”,许木看着地上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叹气道,“放心吧村长,接下来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别在这装好人了!”,李安诚紧咬着牙,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恶狠狠地上前一把推开许木,“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爷爷!”
“你怎么处理?我爸都死了!”
“嘭!”
李安诚按着许木右臂缠着绷带的伤口,狠狠地把许木推倒在地上。
“逆子,你这是干什么!”
李丰田呵斥道,他知道许木的为人,这件事情也绝对跟许木没有关系。
“哎哎哎别动手,冷静啊!”
“许木你没事吧!”
周围的村民也是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他们也不希望许木受伤,毕竟今晚的诡夜还要依赖守夜人,那位异能者,今后总不能天天来帮他们守夜。
没人想变成第二个小康村。
“你踏马再动小许哥一下试试!”
见发生了肢体冲突,赵大勇冲出人群,咆哮着拽着李安诚的衣领,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放开他。”
就在这时,许木却开口,让赵大勇放开李安诚。
右肩有些疼痛,但不碍事,许木从地上站起身子,而后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当然认识李安诚,也清楚他为什么针对自己。
十六岁那年,因为吴佩环,李安诚带了一帮人到他家里找事。
他懒得理,随手一推,没想到就给李安诚的腿骨头磕坏了,李家请医师花了不少钱,为了这事,吴奎还替他赔了不少银子。
当时许木对这事其实就没多看重,只是吴奎受了委屈,他很不舒服而已,时间一长便不在意了。
他以为李安诚也是这样想的,早就忘了,但按照今日的态度来看,对方还是怀恨在心,也可能是因为他爹刚死的原因?
许木心里这样想着,他爹死了,情绪失控也是合理的,所以他决定不跟李安诚多做计较。
李安诚被赵大勇吼的有点懵,吐沫星子被喷了一脸,霎时有些心虚,毕竟他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跟赵大勇这种耕种多年的庄稼汉子打起架来,完全不占优势。
但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同学朋友还在身边,所以立刻冲着赵大勇嘲讽:
“你有本事就打我啊,王八蛋,你喜欢的孙寡妇都死了,你怎么不跟她一起下地狱啊!”
“你!”,自己的秘密被当众说出来,赵大勇心中好像有蚂蚁在爬,他望着面前的少年,牙根儿都有些痒痒。
他跟孙寡妇的事情,其实早就在村子里传遍了。
虽然她水性杨花,但平时待他还算不错,他也攒好钱准备娶她了,没想到在这种关头,却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孙寡妇变成了异鬼!
“许木,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吴佩环没理两人的冲突,他见许木受了一身伤,赶紧凑上前,担心的问道。
她也有半年多没见过许木了,所以对他非常挂念。
“私事,我去了趟墓地山,碰见了一些异鬼,不过都解决了。”
“吹牛!”
听见许木的回复,李安诚面露讥笑,他表情荒诞地指着地上的大红灯笼和铜铃:
“守夜人,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这可都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
“碰见了异鬼也就罢了,还一些?”
“你没有这些朝廷发下来的法器,你拿什么解决异鬼,凭你那把打猎的破刀吗,真当你自己是异人了!”
李安诚不留情面的嘲讽,解决了些异鬼,说得容易,他虽然没好好修习,但也知道异鬼的骨骼在变异之后,硬度会是一般人的五倍,寻常刀刃都很难砍下他们的头!
就在刚刚,他的异人大哥良辰,面对那四只异鬼,都还是动用了异能者的手段才解决成功。
他许木只是个普通人,凭什么能做到跟异能者相同的事情?
“信不信由你。”
许木提起被扔在地上的大红灯笼,轻轻一摇。
霎时,一道刺眼的金光便照亮了这片空间。
火把顿时失去了它的作用,两侧的村民勉强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之后,纷纷熄灭了火把。
“这些异鬼是谁杀死的?”
许木叹了口气,蹲下将那些尸体的白布掀开,借着光线检查了一遍他们的尸首。
而后他便发现,这些村民虽然都是被异鬼生生咬死,但精血却未被吞噬。
这就很奇怪了,难道从污染源出来的异鬼,只杀人不吸血?
“是我杀的。”
许木抬头,便看见了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赫然是一开始放狠话,说要抓他的那人。
“他叫良辰,是我们金银商号修道院中,天赋最好的同学,今年二十岁,已经是名异能者了!”
吴佩环生怕许木跟良辰起了什么冲突,于是赶忙介绍起来。
“对,刚才那些异鬼就是我良辰大哥用异能杀死的,你说你也杀死了异鬼,难道你也是异人不成?”
一名与李安诚关系较好的狐朋狗友,也是出言讥讽,他是大城镇里的学生,虽然不是异能者,但也对守夜一事极为精通。
守夜人都有什么手段,他自认为清楚地很,许木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解决了些异鬼,显然这是在装哔,他可不相信!
“金银商号的修道院么。”
许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金银商号,是大陆上与除魔司等实力齐名的异人势力,旗下商会众多,被金钱收拢的异人更是不计其数,实力非常雄厚,在大陆各个角落都能见到他们。
“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丰庆村可能损失还会更严重。”
许木并没有跟几人计较的意思,而是表情真挚地向良辰致谢。
“村长,麻烦您先疏散一下大家。”
“诡夜马上要来了,大家听我说,今晚的情况或许会很危急,还请各位在自己家里待好,千万不要摘下门口的驱魔铃铛!”
许木对着周围的居民高声呼喊着,交代完后立马拿起地上的灯笼与铜铃,准备去古树污染处,一探究竟。
良辰对许木的反应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没脾气,面对他的嘲讽,李安诚的挑衅,竟还能如此古井无波。
如果是这样,他还真不好主动找许木的麻烦。
“你这个害人精也配继续守夜?”
“我爹死了,孙寡妇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了异鬼,也被除魔司的大人杀死了,所以你这个守夜人到底有什么用?”
“吴奎就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蠢货,他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你个小杂种,你也应该去死!”
李安诚的声音怨毒而刺耳,良辰也是皱眉。
他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许木而已,并没想怎么得罪对方。
人在江湖,哪有这样因为一些小事就鱼死网破的,李安诚这样说话,可是直接把人得罪到死了。
听见吴奎的名字,许木停下了脚步,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子。
呼!
风声呼啸,许木的身形从众人面前闪过,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在了李安诚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周围的空间,李安诚捂着脸部连连后退,眼神惊恐。
“干得漂亮!”
赵大勇握紧拳头,这一巴掌,扇的过瘾!
“你胆子还真是大。”
良辰的面色有些难看,许木竟然忽略掉了他,直接打了李安诚一巴掌,还真是没把他这个异能者放在眼里!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李安诚被这一巴掌扇的有些昏头,披头散发,嘴角都渗出了血渍。
“我这次可不是自己回来的,良辰大哥会为我做主!”
“辰大哥,快杀了他,替我报仇!”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二十四章 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