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晌午,蒋修德等人才从李牧的营帐中离开。
等这些人离开,李牧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从旁边拿了纸笔出来。
小婉,多日不见,近来可好?一日前,我军与呼延曼……
他提笔,便有无数的话要对陈小婉写。
这一写,就像是停不下来一样,写了满满的六页纸,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结了尾。
写多了,他怕小婉觉得他啰嗦,不像是一名统帅千军的主帅。
他将信纸仔细的折了起来,放在信封当中。
写好落款,又拿了火蜡封了口。
写完之后,他对着外面的人喊道:“来人!”
“是!”朱四虎声音洪亮的回应了一句,钻进了营帐当中。
“这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山上!”李牧低声说道。
朱四虎恭敬的上前,双手将信从李牧的手上接了过来。
朱四虎认识的字不多,可是小婉妹妹的名字,他还是认得的。
果然,这信是送给小婉妹妹的。
李牧见朱四虎接了信,却迟迟没动,抬头道:“有事?”
朱四虎浑身一凛,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的:“主帅,是有些事……”
虽说在山上的时候,他们是邻居,朝夕相处了很长时间。
那个时候的主帅就如一个普通的沉默寡言的少年一般。
可是进入军中,主帅却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杀伐果断,他冷静睿智。
朱四虎终于能将眼前的人与传闻中那个天人之姿的少年将军联系到一起。
可也正因为如此,朱四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与他正常的说话了。
心中总是多了一丝忌惮和害怕。
李牧抬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朱贵他本事不少,可朱四虎却好像没学到多少。
他的三个哥哥,都已经上了战场,唯独他,始终在营帐前。
朱贵对他,也算是有恩,在确保朱四虎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他是不会让朱四虎上战场的。
“何事,快说!”李牧将地图合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主帅,我是想说,一封信也是送,几封信也是送,我能不能……”
朱四虎还没说完,李牧就道:“可以,最迟明天辰时,信一定要送出去!”
朱四虎闻言,高兴起来:“是,主帅!”
李牧伸手,“什么送信,再来我这取信!”
朱四虎愣了一下,又将信恭恭敬敬的送回了李牧的手上。
从营帐里出来,朱四虎心中嘀咕着:不过就是写给小婉妹妹的信,又不是什么军事机密,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不过,朱四虎也只能在心中说说,面上却是丝毫不能露出来的。
这次村子里面,跟着李牧出来的,除了朱家四兄弟,就是梁训和蓝启。
朱家四兄弟都给爹娘写了信,梁训在山上没有亲人,可是想了再想,还是给孩子们写了一封。
嘱咐他们好好念书。
至于蓝启,也挥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纸。
这信上的内容,不是嫌军中的条件差,就是嫌在军中吃的不好。
第二天的卯时,朱四虎就来取了李牧的信,一同交给了送信的人。
几封信被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山上。
晋州距离渠州不是很远,这几封信,不用两天的时间,就送到了山脚下。
“他们来信了,来信了……”山脚下的人,拿了信上山,正好碰到了朱大婶,朱大婶便在村口喊了起来。
村子就这么大,听到声音,最先过来的是小弟。
他气喘吁吁的问道:“朱大婶,梁先生可曾来信?”
朱大婶不识字,就将信交给了小弟,笑着问道:“你看看,可有梁先生的信?”
小弟翻找一通,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梁训的信,他高兴起来:“有,有的!”
朱大婶笑,又问:“那你再看看,可有我们家几个哥哥的信?”
小弟一本正经的数着:“这是大虎哥哥的,这是二虎哥哥的,这是三虎哥哥的,这是四虎哥哥,唔……”
他将信递给朱大婶,小脸上透露着严肃:“朱大婶,你可得叮嘱四虎哥哥,要勤加练字,四个哥哥的字,数他的最丑。”
朱大婶捧着新,美滋滋的应了一声:“行,我叮嘱她。”
她是不识字的,但是他们家当家的识字啊!
等当家的回来,让当家的念给她听。
陈小婉和许清平姗姗来迟。
小弟又抽出剩下的两封信,递到了陈小婉的面前:“阿姐,这是哥哥写给你的,这是蓝爷爷写给你的。”
陈小婉接过去,心中有些激动。
旁边,许清平见小弟手中的信都已经分完,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片刻之后,她落寞的转身,走了。
陈小婉看着许清平的背影,一时之间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怜悯。
陈小婉捧着信,回了家。
她将蓝启的信扔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除掉李牧信封上的火蜡。
取出信纸,熟悉的字迹出现在陈小婉的面前。
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生怕会错过李牧字中的情谊。
当看到李牧说他们接连胜利的时候,陈小婉脸上露出了笑意。
当看到李牧含蓄的说梦中有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更是浮现出红霞。
看信的时候,陈小婉似乎能想象出李牧说话的语气。
看完,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将信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他们走了两个月了,这是李牧的第一封信!
四周五人,陈小婉拿了信,进入到空间中。
她小心翼翼的将李牧的信放到木盒中,又将木盒放到架子上。
这些信放在这空间中,怕是许久许久都不会坏掉吧?
从空间出来,陈小婉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封信放着。
对待蓝启的信,陈小婉则随意许多。
打开信,蓝启的字如同他人一般,潦草的很。
陈小婉看着信,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却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蓝启在信上说,他们攻打呼延曼,获得了胜利。
可是在呼延曼军妓营中,有一名长得很像许清平的女子。
那女子疯疯癫癫,竟然声称自己是……
李牧的姨妹!
所以蓝启一气之下,半夜悄悄溜进军妓营,给那个女子喂了药,那药能让她暂时说不了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89章 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