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陈小婉便道:“前几日,正好是镇远将军府被抄家的日子。他回去,只不过是想祭拜一下亲人罢了。谁知,镇远将军府附近有人埋伏,他这才受了伤!”
她简短的将两个人这些日子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只是略去了其中的细节。
陈大山听完,却有些惊讶:“怎么会有人埋伏?怎么会如此巧合?”
陈小婉还未开口,李絮就道:“你这脑子,当真是比石头还不开窍。怎么可能如此巧合?定是有人知道,忌日那天小将军一定会忍不住回去,所以才提前埋伏好了。”
虽然前来刺杀的探子都被解决了,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小将军还活着的消息,说不定早就传出去了。
听着李絮的话,陈大山有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家人说着话,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李牧这边,却是灯火长明。
在几个牌位面前,李牧和蒋修德并肩跪着。
“老将军,都是属下无能,没能看住小将军,这才让他受了伤!”蒋修德喃喃自语的说道。
看着蒋修德自责的样子,李牧有些愧疚的开口:“蒋叔,这不关你的事情,这都是……蒋叔……”
李牧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些惊讶的大喊。
与此同时,他扑上前去,抓住了蒋修德双手:“蒋叔,你要做什么?”
蒋修德的手里,抓着一把锃亮的匕首,正打算往自己身上捅。
蒋修德哑声道:“既然是我没保护好你,这一刀是我应该受的。”
“蒋叔,不可!”
眼见着蒋修德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松懈,李牧这才道:“蒋叔,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瞒着你做危险的事情了。”
他知道,蒋修德如此。不过只是想要他一句承诺罢了。
一句郑重其事的承诺!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蒋修德缓缓的放下了手上的匕首。
李牧见状,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气。
两个人一起跪在李建章等人的牌位后方,看向牌位的眼神,都非常的虔诚。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骗了你。”蒋修德忽然间开口,说道。
“什么?”李牧愣了一下。
“你爹临死前,要我保证,一定要保你平安。哪怕你一辈子平庸,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蒋修德悠悠的开口,“他从未想过要你复仇,也从未想过要这天下易主。”
李牧有些惊讶的看着蒋修德。
蒋修德死里逃生,也算是见过他爹最后一面了。可是自从他们两个见了面之后,他却从未说话,爹他临死前竟然还有话!
“你走后的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日后还有何颜面去地下见老将军?比起复仇,你好好活着,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李牧听着蒋修德话,心中五味陈杂。
这次,他或许是真的让蒋叔担心了。这几天,他到底是经历了何种挣扎,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蒋叔,可是对于我来说。复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不仅要活着,还要比那些人活得都要好。”李牧看向蒋修德,声音坚定的说道。
“他们不想让我活着,我就偏要活着。总有一日,我会让他跪在我脚边忏悔。”
李牧说着,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
蒋修德看着如此坚定的李牧,眼神闪烁。
片刻之后,李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放到了蒋修德的面前:“这次我在将军府外,遇见了一个故人。”
李牧的手上,赫然躺着一块玉佩。
看见那块玉佩,蒋修德眼前一亮。
将玉佩拿了起来,反转过来:“是老吕,你见过他?”
李牧点头,便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只省略了陈小婉带他进入一个陌生地方的一段,只道:“当时中了箭之后我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在一座破庙了。原来我是中了毒,是今晚跟着我们回来的那位前辈帮我解了毒!”
“前辈?”蒋修德的眉头微微皱起。
今晚看见李牧安然无恙的回来,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中早就激动起来。
他只顾着看李牧,根本没发现什么前辈。
片刻之后,蒋修德又道:“老吕当真是这么说的?”
李牧点头:“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蒋修德的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许久都没有说话。
李牧也未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手。
就在此时,蒋修德忽然间从怀中掏了一个香囊出来。从香囊中,他倒出了两块玉佩。
一块上面写着一个蒋字,一个上面写着李字。
显然是蒋修德和李建章的玉佩。
“当年,我们也是功过生死的兄弟,曾在阵前发誓,永生永世不得背弃彼此。或许,现在正是起兵的好时机!”蒋修德看向李牧,低声道。
李牧看着他手中的三块玉佩,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
这一晚,李牧和蒋修德几乎是彻夜长谈。
一直到天亮,蒋修德这才放李牧去休息去了。
陈小婉也是劳累了半夜,第二天睡到晌午,这才睁眼。
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
一左一右两个小脑袋,正靠着她的脑袋,将她挤得动弹不得。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你们两个,怎么没去梁先生那里?”
大弟和小弟这才发现陈小婉醒了。
大弟猛地起身,出溜滑了下去,“阿姐你肯定饿了吧?我给你盛饭去!”
也不等陈小婉回答,他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陈小婉看向还在旁边的小弟,低声问道:“怎么不去梁先生那里?等会儿梁先生要拿戒尺打你手心了!”
梁训平日子对孩子们不错,可是一旦涉及到读书的事情,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严厉的很。
大弟和小弟,可没少挨打。
不过,梁训手上有数。只是轻轻的打,并不用力。
手上只是红上一会儿,片刻过后,一点印子都不会留。
可是即使如此,孩子们还是很怕被打手板!
小弟摇了摇头:“不怕,我跟梁先生告了假,等阿姐醒来我就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61章 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