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李牧现在昏迷着,肯定不记得。
只要李牧不记得,那就没有什么可尴尬的。
想到此,陈小婉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
都现在了,也顾不得传染不传染了。
她猛地将药碗放在自己嘴边,喝了满满的一大口。
药的苦味霎时间充满了整个口腔,陈小婉被苦的直皱眉头。
她忍着这苦味,心想:怪不得李牧不爱喝,这也太苦了。
等会儿得拿点糖给他吃才行,这样下次他还愿意吃。
她伸手,将李牧的嘴巴给撬开了。
下一刻,她的嘴就对上了李牧的嘴。
李牧的唇软软的,陈小婉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
虽说他现在昏迷着,可是这也太羞耻了。
苦苦的汤药从她的嘴里流到了李牧的嘴里,然后一丝不漏的被他咽了下去。
度过一大口,陈小婉赶紧起身,又喝了一大口。
“嘶……”最后一口的时候,陈小婉只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疼痛。
她赶紧捏住李牧的下巴,强迫他松口,自己起了身。
往嘴上一摸,已经出血了。
陈小婉叹了口气,看向病床上的李牧。
此时的他就跟个孩子似得,让她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陈小婉从空间里摸了一块红糖出来,塞进了李牧的嘴里,低声道:“喝了药,要快点好起来啊。”
她伸出手,摸了摸李牧的脑袋。
距离晌午吴掌柜来拿药没多少时间了,陈小婉赶紧进了空间里面,将药熬好之后,让吴掌柜的拿了出去。
到了傍晚,李牧身上的烧就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陈小婉摸着李牧的脑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退了烧,陈小婉就将他的药换成了和县衙那群人一样的药。
这样的话,就不用单独给他熬药了。陈小婉也轻松了不少,不用忙活两遍了。
李牧是第二天早上醒的,陈小婉正在门口熬药。药的苦味透过门帘传进了屋子里面。
李牧砸了咂嘴,却奇怪的尝到了一点甜。
浑身都有些疼,特别是脑袋。
他迷迷糊糊中记起,自己好像被抬进了县衙内,那里都是染了瘟疫的人。
他一惊,不小心打掉了旁边的瓷碗。
陈小婉听见屋内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扇火的蒲扇,往屋子里面走。
“你不要进来。”李牧听见声音,急切的喊道。
陈小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脚步硬生生的停在了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陈小婉低声问。
李牧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你不要进来,我可能是染上了瘟疫,不要传染你。”
陈小婉松了一口气,想到李牧浑浑噩噩的,可能并不记得她说过的话。
于是她便解释道:“没事的,我的方子很管用,瘟疫已经不是无药可治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小婉的的语气是有些自豪的。
毕竟,她救了这一百多条人命。
李牧听见陈小婉的话,也足足愣了好半晌。
“当真?”李牧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他从小就是在军中长大的,自然知道这瘟疫到底有多可怕。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就算是染上了,我也能把你治好。”陈小婉在门口,柔声的安抚着他,“我在外面熬着药,等会儿熬好了,你趁热喝一碗,连喝上两天,就不难受了。”
“好,我不怕。”李牧低声说道。
陈小婉索性把炉子搬到了门口,两个人就隔着帘子说起了话。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蒋叔应该把你看的很紧吧?”陈小婉有些好奇的问。
按照蒋修德对李牧的重视程度,陈小婉着实是好奇,李牧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李牧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我偷了你给梁训的迷药,借着和蒋叔说话的功夫……”
陈小婉失笑:“原来是这样,等你回去,蒋叔恐怕不会放过你的。”
李牧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我回去,自会向他道歉。当时我实在是心急,并不是有意冒犯他的。”
听到李牧的话,陈小婉的脸一下子变得热热的。
忽然间又想起了给李牧喂药的时候,那软软的触感。
她赶紧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你怎么会在大街上晕倒,还发着烧?”
李牧的身体一向好,怎么会如此,她实在是想不通。
“我路上有些急,可能是运气运的多了。我知道从城门口进不了,从河里游过来的。”李牧的声音有些低哑。
陈小婉听到李牧的话,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傻子,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运了气,又泡在那么冷的水里,不得风寒才怪呢。
要是不得风寒,就不会被当成染了瘟疫的人,抬到了县衙里面。要是不进县衙,也就不会真的染上瘟疫了。
想到这里,陈小婉有些心疼李牧,“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幸好她这方子管用,不然的话,岂不是白白的搭上了一条命?
想到这里,陈小婉的眼眶有些热热的。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也不算是无妄之灾。”李牧的声音十分的温柔。
听着他的话,陈小婉心中暖暖的。
药熬好了,她盛了漫漫的一碗,放到了门口:“药好了,你赶紧喝掉。”
看到李牧将碗拿走,陈小婉这才去忙自己的。
将所有砂锅中的药都放进了大桶里面,药渣单独的倒进另外的桶里面。
然后她拎着盛着药的桶,来到了门口,喊着吴掌柜的:“吴大叔,药好了。”
喊了两声,吴掌柜的很快就有了回应:“来了来了……”
吴掌柜的很快就把药拎走了,陈小婉将砂锅洗过之后,换上了新药,开始熬制下午的药。
“身上还难受吗?难受的话就睡一会儿。”陈小婉低声嘱咐李牧。
现在身上的确很难受,时冷时热的,即使他用内里抵抗着,可是身上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想吐。
不过,李牧不想睡,他想和陈小婉说话。
“不怎么难受。”顿了一下,李牧开始找话题:“大弟和小弟都很想你,两个人跟着梁训学了不少字了,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夸一下他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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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