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爹浑身一个激灵,勉强的睁开了眼睛。
他往角落里看了看,连忙道:“已经醒了,不过人还是没什么力气,等会儿我帮着给他灌一碗药,或许就好了。”
吴掌柜的连忙道:“你们把他扶到门口,把门打开,有人接他出去。”
铁柱爹惊了:“出去?他看样子八成也是染了瘟疫的,怎么能出去?”
他们这些人染了瘟疫之后,可都被弄到这县衙来了。他们也自觉,染了瘟疫不能出去祸害别人不是?所以也就自觉的在这县衙住下了。
可这人是什么来头?竟有人接他出去,吴掌柜的还同意了?
万一出去之后乱跑,把别人也传染了怎么办?
铁柱爹有些不太乐意了,“吴掌柜的,出去了你能保证他不会乱跑吗?药怎么办?”
“这位是神医的朋友,不会乱跑的,赶紧把他扶到门口。”
铁柱爹听到吴掌柜的说,这些人是神医的朋友,顿时就殷勤起来:“原来是神医的朋友,是神医来接他吗?”
“喂,小兄弟醒醒,有人来接你了。”铁柱爹和另外一个男人赶紧上前,用手轻轻的拍着李牧的脸。
李牧的脑子现在昏昏沉沉的,能听到他们说话,可是反应很慢。
往往这话听到之后,过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直到铁柱爹两个人把他扶到门口,他才反应过来,外面站着的人可能是陈小婉。
他嘶哑着声音,连忙道:“不行……”
可是话还没说完,门已经打开了。
陈小婉身上穿的,还是那天分开时的衣服。脸上蒙着汗巾,脸色看起来还好。
“多谢两位大叔。”陈小婉客气的跟铁柱爹道了谢,然后伸手将李牧接住了。
铁柱爹看到陈小婉,愣了一下。
怎么是个女娃?难道是神医的小丫鬟?
陈小婉扶着李牧,很快就离开了县衙。
期间,吴掌柜的一直距离县衙远远的,等李牧和陈小婉离开之后,他这才上前,用帕子蒙着手,拎着药桶上了前:“药我放在门口了,你们拿进去,喝完把桶拿出来放在门口就好。”
铁柱爹照他的话去做,吴掌柜的就在外面,不远不近的等着。
“吴掌柜的,那位神医是什么来头?怎么还带了丫鬟?”只有有钱人身边才会带丫鬟呢。
不过,这位神医医术这么高明,应当是很有钱的。
随随便便给大户人家看个病,估计就有几两银子的进账。
铁柱爹虽说住在县城,可也就是做个小买卖,一天下来,也就赚个几十文。
几两银子,在他眼中,也算是大钱了。
听着铁柱爹的话,吴掌柜的忍不住发笑。
不怪他们,要是自己不认识这小婉的话,估计也不会想到,能治疗瘟疫的神医,竟然是个小姑娘。
“这位小姑娘,就是你们口中的神医。”吴掌柜的说完,就拎着他们拿出来的桶离开了。
县衙内的人听到吴掌柜的话,先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铁柱爹先开口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吴掌柜的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旁边另一个人说道:“你没听错,吴掌柜的说,刚才那个小姑娘就是救了我们命的神医。”
铁柱爹咽了咽口水:“神医竟然是个小姑娘?”
这件事情,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神医。”
“是啊,看穿着,也是乡下人家的孩子。”
……
大家都在怀疑,吴掌柜的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在他们眼里,神医应该是那种头发花白的老人才对,怎么可能是个小女娃?
更何况,既然是神医,给人看病的进项应该是不少的,怎么会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看起来,倒是连他们这些人都不如了。
……
陈小婉扶着李牧,踉踉跄跄的往百草堂走。
李牧这段时间在山上吃得好,蒋修德和他的手下,那是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李牧喂饱的。
所以他身上有了肉,加上他长得高,陈小婉竟然有些扶不住她。
用了吃奶的力气,两个人却依然有些摇摇晃晃的。
李牧低声道:“你……不用管我,我染了……瘟疫……”
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觉得冷。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思考一点小事,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牧知道,自己一定是染了瘟疫了。
陈小婉此刻累得不行,李牧实在是太沉了。
她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不管你?你好好的来县城干什么?”
真是白瞎了她给梁训的那包迷药,山上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李牧都看不住。
陈小婉有些气恼的说道:“都说了不让你来不让你来。”
你看,来了就染病了吧?
幸好她的方子能用,即使染了瘟疫也能治。
这要是方子不管用,以后蒋叔还不活劈了她?
“我……担心……你。”李牧浑浑噩噩的说道。
陈小婉听到李牧的话,顿时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便也不在说什么,废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将李牧带到了百草堂内。
百草堂的内室是可以住人的,有一张小床,还有一床被子。
之前李牧还在这针灸过呢。
陈小婉将李牧扶到那张小床上,扯了旁边的杯子来,盖到了李牧的身上。
随即,她先是伸手摸了摸李牧的脑袋。
滚烫滚烫的,烫的陈小婉心中一惊。
她又扒开了李牧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
“冷……好冷……”李牧闭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看着李牧的样子,陈小婉心中一沉。
这李牧,怕是真的染了鼠疫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在自己脸上蒙上了汗巾。
倒不是害怕,只是若是她也染了病,谁来照顾李牧?
她去院子里,搬了一个煎药的炉子来,这样李牧也能暖和一些。
刚才的药已经全部给吴掌柜了,她这里已经一点都没有了。
陈小婉进入到空间中,熬了药,不仅给李牧灌了一碗,自己也咕嘟咕嘟灌了一碗。
最近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喝灵泉水,希望这副身体能够争气一些,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打了水,浸湿了帕子,盖在了李牧的脑袋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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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