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风骚。”
奢华酒店的男士洗手间内,江烟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按在隔间的门上。
明艳的面颊上泛着绯红,因为是背对着,她只有费力的回头才能看到他冷峻的眼眸,凌冽的神情。
哪怕是在此刻,他都正儿八百的不像话。
可正经也只是面上的,他不吝啬于用最轻贱的形容词嘲弄她。
江烟卷翘的睫毛轻轻抖动,在眼底留下一片暗影,她费力的转过身,笑容艳丽。
她问:“你跟谁对比的?”
跟谁对比,得出的结论。
沈寒初那双灼热的大掌,抚上她娇嫩的面颊,陡然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你不配知道。”
他的手劲儿那么重,像是恨不能捏碎她的下颌,疼的江烟直皱眉。
“七年。”她笑着,“我那么不配,沈总裁不还是……”
她手指轻巧的在他的胸口画圈,红唇轻吐出:“……见了我就,那么的急不可耐。”
沈寒初冷眸眯起。
江烟品尝到了呈口舌之快的代价,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在江烟站不住要倒下去的时候,隔间的门忽然“咚咚”的被敲响。
“沈寒初?”
晏之润的声音忽然的响起,江烟浑身就是一凛。
沈寒初清晰的觉察到她的紧张,眸中泛寒,毫无征兆的扬起手在她挺翘的臀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让隔间内外的人同时怔住。
江烟自幼胆子就大,可这不代表她希望此刻自己跟沈寒初做的荒唐事被知晓,尤其外面还是……
晏之润反应过来,剩下的话就有些尴尬的卡在喉间,毕竟谁能想到七年未回国的沈寒初,回国参加的第一场同学聚会,会跟女人在洗手间。
“有事?”
隔间内的沈寒初语气平静无波的询问。
晏之润轻咳一声:“多年未见,大家……都在等你。”
沈寒初:“嗯。”
晏之润听着里面激烈的动静,讪讪的离开。
洗手间门口,他询问服务员:“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黑白裙长卷发长得很漂亮的姑娘?”
隐约能听到晏之润话语的沈寒初,削薄的唇瓣贴靠在江烟的耳边:“他在找你。”
江烟紧紧的咬着唇瓣,“你,适可而止。”
回应她的是沈寒初的一声冷嘲。
又是半个小时。
江烟刚一出现在包厢,晏之润就朝着她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去哪了?”
江烟还未开口,旁边的人就开始起哄:“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单独聊,非要在这里秀恩爱。”
“就是说,这还有单着的呢。”
“我们是不是应该吃喜糖了?哈哈哈哈……”
面对多年朋友的打趣,晏之润温柔的朝着江烟看了眼,柔情万丈的表示:“看她什么时候同意。”
此言一出,自然又是一番起哄打趣。
所有人都认为江烟的运气好,哪怕是江家破产,父母也不幸葬身于火灾,昔日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依旧对她不离不弃。
在一片“答应他”,“答应他”的起哄声里,江烟微微抬起头看向晏之润。
清明的眼底也会有片刻的恍然,她轻声问了句,“你当真愿意娶我?”
晏之润对上她漂亮的眼眸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下一秒便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自然。”
江烟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笑了笑,未达眼底的笑。
他不愿意的,她知道。
“沈,沈寒初!”
距离包厢门口最近的女人眼尖的看到进门的男人,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拿着话筒,这一声嘹亮的在包厢内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门外是大片的光亮,就那么落在了沈寒初的肩上,昔年需要依靠江家救济才能生存的少年,以一种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成长速度,于国外的七年成长为了华尔街最璀璨的华人新秀。
听闻,他此次将公司迁移到四方城的打算一经传出,便引起了相关部门高层的密切关注,大开方便之门。
“沈总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通电话可是打的太久了点。”一人上前递给他一杯酒,笑道。
“哎?这脖子上……咱们沈总莫不是去什么地方偷吃了不成?”男人戏谑的打趣着。
沈寒初捏着酒杯抿了口,漫不经心道:“一个饥渴的。”
江烟脖颈一僵,明明两人此刻的距离并不近,她无端的却觉得一阵腿软,无意识的就扶住了身旁的晏之润。
晏之润见她脸色有异便将人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低声相询:“不舒服?”
江烟轻轻摇头,正欲找个借口离开,就听到一人朗声道:“说起来,寒初你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国了?让我们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沈寒初视线徐徐落在跟晏之润亲昵的江烟身上:“大小姐赶人,谁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