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笑着道:“放心吧,我是叫何芳去找的我表妹,只说有桩麻烦事,需要人手来帮忙做个戏,吓唬住几个宵小,她不会多心的。”cascoo21格格党
“我还说了,为免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了会担心,叫她不要在亲长面前提起,稍后这些个家丁,我再打点一番,不会有什么闲话的。”
宋小兰兴奋地拍着手,“姐姐,幸亏你留了你手,不然我二叔他们还真是不好对付,我大哥名声如此要紧,凭什么要被他们给污了去?”
宋逾白看向余晚竹,“是我不好,倒连累你做这个恶人了。”
余晚竹摆了摆手,“这有什么,他本就得罪过我,我仗着外家的声势跋扈一些,教训教训他们,也说得过去,但你究竟是晚辈,若真出了手,难免落人口实,虽说是我唱了黑脸,但我究竟还是占着便宜了。”
先前宋逾白可承认了,她能做他的主,岂非就是惧内?
宋逾白听出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道:“阿竹,若你愿意,随时可以真正做我的主。”
余晚竹含笑瞪了他一眼,换来后者一个无辜的眼神,他说的是真心话呀。
宋小兰坐在一旁都惊呆了,下巴险些砸到地上,她不过离开了不足一月,这两位你侬我侬起来,以前还遮遮掩掩的,现下都不避着她了吗?
难道是,好事将至?
她一脸认真地吃瓜,满脸慈祥的微笑,冷不丁却被兄长点了名字。
“小兰。”宋逾白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宋小兰一脸莫名,“大哥,怎么了?”
宋逾白面色严肃起来,“方才二叔一家在时,我叫你不要多言,你为何不听劝,屡屡要与人争执?”
宋小兰一愣,有些不解地道:“可是二叔他们都欺上门来了,这叫我如何能忍?”
“谁要你忍了?”宋逾白一脸不赞同。
“只不过让你不要多说,这里一切都有我,难道我会没有法子处理?我是你大哥,莫非还要被你护在身后不成
。?”
宋小兰扁了扁嘴,“大哥是文官,哪里能跟他们比无赖,索性我又不怕他们,没道理叫人压着咱们欺负!”
宋逾白目光沉静,“文官又如何,读书人又如何,这并不代表,我不能识破他们的阴谋诡计,我心中自有成见,再说了,若你骂上几句就能将他们吓退,后面也无需阿竹出手了。”
宋小兰一心想要护着自家兄长,却被兄长教训,心里不由有些委屈。
她一脸倔强,“大哥这是什么话?”
“二叔一家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们年年都恨不得吸干咱家的血,我就是见不得他来作践咱们,对,我是个泼辣性子,但我骂了就骂了,大哥难道还要为着这些人,反过来罚我不成?”
余晚竹见她生了气,一面轻声安慰着,一面瞪了一眼宋逾白。
后者摸了摸鼻子,软了些语气道:“二妹,我怎会因着他们来罚你?”
“大哥知道,往年都是你护着娘和弟妹,但现下既然有我这个大哥在,自会护你们周全,必不会叫你们由着旁人欺辱了去,无论发生何事,总有我在前面顶着,但那毕竟是咱们的亲二叔,他忌惮我,不会对我怎样,但若是记恨上你了,日后在暗中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余晚竹也劝道:“是啊,你大哥方才说话是重了些,但他也是为着你好,现下你已在议亲了,若是你二叔他们恼恨你,在外面散布你的坏话,到时吃亏的还不是咱们?”
宋小兰脸色红了红,下意识反驳道:“不会的,阿堪会信我......”
余晚竹扑哧一笑,“好好好,他是信你,但这种不必要的麻烦,能省则省,又何需浪费唇舌去解释?”cascoo21格格党
宋小兰点了点头,看一眼长兄,蔫巴巴地道:“大哥,我知道了,日后行事,我定会稳重一些,不这样冒失了。”
宋逾白“嗯”了一声。
又说:“今日我专门以此说事,也不是叫你事事都忍耐,只是
。现下我和阿竹都在,自然不需你出面,你只管保全自身,但日后,若你遇到非出面不可的事情,也不必瞻前顾后,只管去处置了,该是哪般就是哪般,莫忘了你背后有我。”
自家的妹子,当然有自己撑腰。
宋小兰心中一暖,乖乖巧巧地道:“嗯,小兰记住了!”
下午无事,余晚竹跟宋小兰便都留在了状元府,宋小兰自觉理亏,一门心思在厨房鼓捣吃食。
余晚竹跟宋逾白在书房下棋,屋里暖意融融,她便忍不住有些犯困。
宋逾白却不饶她,推了推她的肩膀,“别想赖棋,这才只下到一半,你就困了?”
余晚竹半阖着眼,有些生无可恋的瞅了一眼棋盘,摊手道:“你明知我棋艺臭,却又不肯同我下五子棋,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不下了,不下了!”
她赌气伸手把棋子搅乱,一脸耍无赖的神情。
论棋艺,她哪里能赢得了宋逾白?
这一盘棋都下了小半个时辰了,偏偏他还非要耍着自己,步步都是在往宋逾白布下的陷阱里跳,再下下去,还有个什么意思?
宋逾白语塞,只好放下手上的棋子。
他拖着余晚竹不肯赢,就是想看她那苦思冥想的样子,明明平日里再聪明不过的人,却偏偏不通棋艺,瞧着着实有趣。
他摸了摸鼻子,起身去拨动炭盆里的炭,让其烧得更旺了些,又回头看向余晚竹。
“那你也不许睡,我好容易才休沐,你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你若是想玩别的,我陪你就是。”
余晚竹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饶了我吧,明日仙姿楼开业,我且有的忙,这京城里客人的身份,一个赛一个贵重,不似在朔州那般好糊弄了,都得我小心接待。”
天气冷,她闲下来这几日,窝在家中连骨头都散了,一时间竟也不想出去应付。
瞧见她这副惫懒的样子,宋逾白有些心疼。
“那你不若回房躺一会儿,等饭好了我再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