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丫头虽然脾气烈了些,但自家徒弟性子好,必然也是能合得来。
再加上,她那一手厨艺,若真成了自己徒媳妇,那他不就不愁没有美食可吃了吗?
徒媳妇孝敬师父,那也是理所应当,日后就让她天天给自己做饭吃。
简直是妙极!
徐老越想越觉得,这桩婚事当真是不错,忍不住捋着胡子笑出了声。
“师父,您怎么了?”
徐堪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徐老笑嘻嘻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却越发慈蔼。
徐堪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以自家师父的性子,这样看着他准没好事,赶忙找了个借口溜出院子。
徐老还不忘招手嘱咐,“小坎子,早些回来,可别误了吃饭的时辰,不然宋丫头还当是,你不喜欢她的手艺呢!”
徐堪本来不欲再过来,听到这话犹豫了下,点头应道:“知道了,师父。”
......
正午都快过去了,宋小兰却还是没有回来,许氏有些担忧,“怎么去了这么久?”
即便京城地方大,繁华热闹,但去一趟集市,也用不了两个时辰吧?
徐老馋宋小兰的手艺,早已等得望眼欲穿,皱起眉道:“是啊,这也太久了,难不成宋丫头出岔子了?”
许氏迟疑道:“应当不会吧,梁全跟何芳可都跟着呢......”
余晚竹想了想说:“再等等看,若是还不回来,我们便带人去寻。”
又等了两刻钟,晌午都快过了,众人都有些坐不住,尤其是许氏,简直急得团团转。
她们才来没多久,对京城人生地不熟,采买东西这些事情,一向都是梁全和曾山去做。
说起来,这还是宋小兰第一次出去,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余晚竹歉然道:“徐老,今日恐怕不能招待您了,小兰这么久还没回来,我们得去找找她。”
徐老也知事情的严重性,若宋小兰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不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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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徒媳妇了?
忙站起身道:“那你们快快去寻人,老朽就不打搅了!”
余晚竹点了点头,“改日我再请您过来。”
徐老刚走出门口,便惊讶地叫了一声,“你们?!”
又扬声对着院中喊道:“余丫头,宋夫人,他们回来了!”
许氏和余晚竹连忙跑上前来,只见,门外却是徐堪背着宋小兰,何芳在一旁扶着,而不见梁全和马车的踪影。
众人诧异之余,更担心宋小兰出了什么事情。
许氏忙问道:“小兰,你这是怎么了?”
余晚竹一眼看出宋小兰的腿有些不对劲,将路让开,“干娘,咱们先回屋再说,小徐大夫,你随我来。”
徐堪也道:“对,宋二姑娘伤了腿,不能走动,得让她先躺着!”
余晚竹连忙引路,徐堪跟着她进了屋,将宋小兰放在床上,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站到一旁。
宋小兰脸色苍白,“娘,我没事。”
许氏一脸担忧,“还说没事,你的腿怎么伤着的?不是去集市采买东西吗,怎又会被小徐大夫背回来?”
宋小兰脸红了红,“说起来,今日多亏遇着了小徐大夫,不然我这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原来,宋小兰在集市采买东西,并没用去多少时间。
正往回走时,路过西府街,里面有一户人家今日办喜事,家中鞭炮齐鸣。
隔得远,本来也没事,梁全便想着架着马车快速通过。
可谁知那户人家门口,有两个孩童正在玩爆竹,点燃一个扔了过来,恰恰扔在了马蹄下面。
梁全躲避不及,那爆竹一下炸开,瞬时便惊了马。
马儿带着车一路狂奔,也幸好西府街这一片是民宅,路上没什么行人,不然只怕是要出大事。
梁全还算镇定,极力拉扯着缰绳控制方向。
他见马儿狂躁不止,当机立断让宋小兰和何芳跳车,不然若是撞上什么,只怕是落得个车毁人亡。
宋
。小兰虽害怕,但也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跟何芳先后跳下了马车。
何芳运气好,跳下车除了胳膊蹭破了皮,有些青紫,倒是没有伤着哪儿。
但宋小兰却摔伤了腿,情势有些严重。
她看向一旁的徐堪,言语感激,“娘,姐姐,多亏我遇着了小徐大夫,他立时便帮我正了骨,将伤腿固定住,又把我一路背了回来。”
“不然,我这腿要是自己折腾回来,只怕是还要更严重些。”
许氏赶忙道谢。
徐堪侧身避过,摆手道:“宋老夫人不必见外,也是在下凑巧遇上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宋二姑娘的腿眼下已无大碍,卧床休养些时日,待消了肿,便就没事了,稍后我再写一副方子......”
徐老见是自家徒弟把宋小兰送回来,便也没走,坐在外间等他。
听到他这样说,连忙出声打断,“小坎子,为师是不是教过你,对待病患要认真负责,事无巨细?”
徐堪一脸莫名,疑惑点了点头,“师父,可有什么不妥?”
“大大的不妥!”
徐老走进来,一脸义正严词,“你瞧,宋丫头这伤是你在路上,紧急处理的吧?”
“一看就不够细致,应当再检查一番,还有——”
“怎么能只开个方子便不管了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是姑娘家,更要避免落下病根。”
徐老眼珠一转,“这样,你每日亲自来给宋丫头换药,也可让她快些恢复。”
臭小子,为师帮你至此,余下的你可要自己把握了。
徐堪没想到师父竟然会这样说,可是,宋二姑娘的伤,他已经处理得当,确实不算多么严重了......
触及众人担忧的眼神,以及自家师父一脸不满的神情。
徐堪瞬时明白过来,脸色腾地一红,“师父教训的是,也请诸位放心,宋二姑娘的伤,在下一定会上心!”
徐老欣慰点头,“这就对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