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神色愧疚,“娘,瞒着你跟余氏和离是我不对,但强扭的瓜不甜,与其耽误她的年华,不如还她自由,好让她早日觅得良缘。”
“余氏?”许氏满脸不可置信,冷声道,“前几日还阿竹长阿竹短的,这会儿就成了余氏?”
“你当我这个做娘的好哄骗是不是,你不是答应过娘,不会负了阿竹吗,你若怕耽误她的年华,那就好好珍惜她便是,究竟为什么要去和离?”
宋逾白默然片刻,才道:“她也是这个意思。”
许氏眉头紧锁,“我不信,喜欢一个人时的情意是作不得假的,你们两个到底怎样我都看在眼里,你们是夫妻,阿竹她是你的娘子,有什么误会不能说开,非得是要闹到和离这一步?”
“娘,我们虽是夫妻,可并无夫妻之实啊!”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说出来时,声音里还是有些苦涩。
她从来都不属于他,一刻也没有。
宋逾白默了默,又道:“其实,早在过年之前,我二人便已约定好了和离之事!”
许氏愣住说不出话,半晌才喃喃道:“过年之前......你们就,约定好的?”
宋逾白轻轻点头。
她仔细回想了下,年前那两个月,儿子儿媳关系虽然冷淡,但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没想到从那时起,他们便决定要和离了?
许氏不解道:“此一时彼一时,便是约定好的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改,你们怎么那么认死理?”
她当是两人不愿违背约定,才会到这个地步。
“阿竹呢,我要亲自问她!”许氏说罢就要起身。
宋逾白忙道:“娘,和离书已下,此事再无可更改了,您要怪就怪我,何需再去为难她?”
“为难?”许氏冷哼道,“我为何要为难阿竹,你娘我,只是想去问问她的意思罢了,毕竟从头到尾,都是你对不住人家,她便是决意要和离,娘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只当是我们宋家没这个福分!”
“她不在。”宋逾白心中叹了口气,这样说来,确实是他先将人拒之门外的。
许氏讶声道:“她去哪里了?”
即便是跟自家儿子和离了,也不能不告而别吧?
许氏心里蓦地有些酸楚。
“她在别处,过一会儿才回来。”宋逾白只得如实说道。
许氏心烦意乱,只觉得平日引以为傲的长子,这会儿在她看来也是格外不顺眼,她斜睨着自家儿子,盯了半晌,才试探道:“阿白,你跟娘交个底,与阿竹和离这事儿,你是不是还有旁的打算?”
赴京赶考之前和离,这事儿属实诡异,便是她这个做娘的,也不由担心儿子是不是别有心思。
宋逾白摇头道:“没有。”
许氏却不信,悠然叹了口气后,才道:“阿白,我们宋家祖祖辈辈种田,都是些没见识的庄稼汉,你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娘以你为傲,但是——”
她语气沉了沉,“娘知道你寒窗数年不容易,可前程固然要紧,却也不能忘了本心啊。”
“咱们庄户人家,最重要的便是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才能有所丰收,这是娘从小就教你的,你可还记得?”
宋逾白眼眶微热,“嗯,记得。”
终究还是他做错了,从一开始娶余晚竹时,便错了。
赵旭那日对他所说之话,他虽然严词拒绝了,但他也是设想过的,或许说,从他脑海中开始设想的那一刻起,和余晚竹便没有可能了。
许氏又道:“咱们人活一世,就跟地里的苗一样,从生根到结果都着不得急,你若是因为想让粮食快些成熟,就一味地给它浇水施肥,那也是不成的,泡坏了根,烧坏了苗,可就什么都不剩了呀!”
“你与阿竹和离的事,既然已成定局,娘不会再插手。”
许氏端起茶碗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又说:“娘没你懂得多,但是也希望你日后不管遇着什么事,拿主意时能多想想,总是要问心无愧才好。”
宋逾白俯下身去,磕了一个头,“娘,儿子知道了。”
堂屋里陷入了沉寂之中,许氏坐着没说话,宋逾白也默默跪着不愿起身。
宋小兰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还没进院门,便见宋峻和宋香坐在门槛上抹眼泪。
宋香哭得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着伤心极了,宋峻比她大,也比她成熟不少,虽然看着隐忍,但眼眶也是红红的。
娘性子温软,对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都很慈爱,鲜少说重话,长兄虽然严厉,却也是讲理之人,不会随便责骂弟弟妹妹们。
究竟怎么了,才让两小只哭成这样?
宋小兰还从未见过他们这番模样,不由着急起来,扔下锄头问道:“阿峻阿香,怎么了这是,你们哭什么?”
宋峻绷着脸不说话。
宋香扑到宋小兰怀里,抽抽噎噎地道:“二姐,呜呜呜......长嫂她...呜呜嗝...”
她哭得太伤心,竟然打起嗝来。
宋小兰只好一边拍背安抚着她,一边急忙问宋峻,“长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宋峻眉头皱起,脸上一派忧愁,“二姐,刚才我们在门外玩耍,不小心听到了娘和大哥说话,大哥说,他跟长嫂已经和离了。”
“二姐,我听人说过,和离的意思就是夫妻二人重归陌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大哥和长嫂和离了,他们日后就不是夫妻了对不对,长嫂也不再是长嫂了吗?”
宋峻语气里满是难过。
长嫂宽和大度,会的有多,他可很是喜欢她呢。
“和......离???”
宋小兰只觉得脑袋中轰然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难怪这几天她总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两人竟然离心至此,已经和离了?
宋香也缓过了劲,在她怀中抬了头,带着哭腔问道:“二姐,长嫂她是不是会走?”
“她不要我们了吗?”
“呜呜...可是香香舍不得她......呜呜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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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从来都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