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嘴角一抽,倒是并不气恼,毕竟先前确实是她配不上宋逾白。
不过,听这话的意思,这个姓赵的也曾是她爹的学生,说不得在她与宋逾白成亲时还来过宋家,见过她倒也正常,但她却没什么印象就是了。
她没有立即进去,有些想听听宋逾白会怎么说。
果然,下一瞬,宋逾白的语气又沉了几分,“赵兄,今时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她已不是原先那般,这话以后你莫再说了。”
“哦?”听到这话,赵旭反而来了兴趣。
“宋兄,那余氏貌丑无德,肥胖如豕,年前你我二人小聚时,你不是还提过已经动了休妻之念了吗,怎的改变主意了,莫非是你那岳父......”说到后面竟还压低了声音。
他下意识以为,宋逾白不肯再休妻,是因为承受了岳家的压力。
宋逾白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说的那些,如今都已不存在。”
赵旭愕然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若说他方才说的那些都不存在,他自然是不肯信的,一个粗鄙的肥婆,短短数月就能有这么大变化吗?
可他见宋逾白神色笃定,眼中也没有往日那般的厌恶之色,倒不似在作假。
宋逾白心性如何,赵旭与他相识多年,自然也是知道几分的。
像他这般心高气傲之人,断然不会因为委屈求全而说出这等话,他如此说,想必是真的不愿休妻了。
赵旭这样想着,心里却为宋逾白感到不值,忍不住问道:“你被余氏灌了什么迷魂汤?她那般行径,便是你休了她,于你也没有什么影响,何必要带着这个累赘?”
据他所知,余氏为人不孝无德,且又凶悍妒忌,这已是犯了七出。
更何况这桩婚姻本就是一桩交易,宋逾白若不借此甩脱她,那才叫真的傻!
“赵兄,”宋逾白语气里隐有不快,“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替我操心了,余氏乃我发妻,我岂能轻易舍弃她?”
“更何况,岳父于我有恩,我怎可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宋逾白说这话时,心里其实是有着愧疚的,他先前憎恶余晚竹是真,动过休妻的念头也是真。
不过,以后断然不会了,他用会一生来弥补她。
门外听墙角的余晚竹,听到这里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旭惊愕地盯着他,半晌才干笑道:“是是是,宋兄品行高洁,倒是我像个阴私小人了,可作为朋友,我不得不给你一句忠告。”
“以宋兄的才能,此番春闱过后定然能够入仕为官,但你岳家,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的县令,且又远在千里之外,于你前程能有何助力?”
赵旭瞥了一眼宋逾白的床榻,见上面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不由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愿休妻,眼下看来,还不是没有夫妻之实?”
“便是你念着跟余氏的结发之情,”他语重心长地道,“这番做法,未尝不是耽误了人家的青春年华,何不与她和离,将余氏体体面面地送走,既全了你的恩义,也不耽误她再嫁,何乐而不为?”
“待你入了京城,再选聘高官之女,若有一门得力的岳家,宋兄必能仕途通达啊!”
宋逾白不置可否,自嘲道:“赵兄高看我了,高官之女岂会瞧上我?”
“宋兄此言差矣,”赵旭笑道,“待你金榜题名,自然有的是人想拉拢,以你的品貌才行,届时宋兄何愁不能再另寻一门好姻缘?”
“听兄弟一句劝,咱们寒门士子想要出头并不容易,若有靠山,则可事半功倍啊,宋兄何必为了区区余氏,就放弃了日后的大好前程?”
他拱了拱手,“说不得兄弟日后也得仰仗你提携。”
赵旭也是有私心在的,他虽然比宋逾白家境好一些,但仍是寒门耕读之家,在京城并无人脉。
而且他不似宋逾白有这等运气,能上京越级科考,他要等到三年后才能参加春闱。
其实,宋逾白娶余氏虽然在州学里沦为笑柄,可这事儿若落到他头上,想必他也是会答应的,只可惜他没有这般好的际遇。
所以说,若宋逾白能提早在京城站稳脚跟,日后也是他的助力,他自然要极力促成。
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宋逾白这么死脑筋?
宋逾白沉默片刻才道:“赵兄多说无益,我已心属余氏,断然不会背弃于她。”
他心里知道,赵旭所言确实能让他少走许多弯路,而且他也无比渴望能早日出人头地,不然也不会为了朔州城唯一的越级科考名额,便答应娶了余晚竹。
说他不择手段,他也认了,毕竟他确实利用了这门亲事。
可现在若要让他故技重施,又用余晚竹去换一个不知定论的前程,他不愿意。
只要能入仕,他凭本事去挣功业便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只会借着裙带关系往上爬。
这种事错一次便够了,他不想再错第二次,也不愿负了余晚竹。
门外。
余晚竹垂着头,身子微微抵在墙上,神情不辨喜怒。
她知道宋逾白的野心,也知道作为他的娘子会面对些什么,所以才犹豫了这么久。
姓赵的说得也没错,她不过是区区县令之女,对宋逾白而言的确是个累赘,不仅在仕途上对他没有任何帮助,还会阻碍了别人向他抛来的橄榄枝。
可是,宋逾白方才也说了,他已心属于她,不会背弃她。
既然都决定了要好好在一起,那么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两个人都可以一起去面对。
余晚竹虽然怕麻烦,不想活得那么累。
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能力胜任宋逾白娘子的身份,只要她想,她会尽一切努力去帮他。
余晚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太阳西沉,晚霞也爬了上来。
听了这么久墙角,想知道的答案,她也都从宋逾白口中听到了,若是再听下去,确实不够坦荡。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正准备敲门进去,可赵旭接下来说的话,却又让她再次顿住了脚。
他道:“没想到宋兄竟然已经情根深种,在下虽不理解,却也还是要最后再问你一句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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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想再错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