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油灯微弱的火苗轻轻摇晃,映照出两道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躺在床上的男子双目紧闭,额角冷汗涔涔,一张清俊的脸上此刻是不正常的酡红,唇齿间不断发出似欢愉、又似痛苦的低吟。
在他身上,跨坐着一个身形壮硕的女子。
女子满面潮红,口中喘着粗气,正伸手解男子的衣衫。
男子的领口三两下被扯开,露出一片光洁而紧致的胸膛,女子肥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伸手往下摸去。
刚要触到皮肤,却被一只手给截住了。
男子紧捏着女子的胳膊,修长手指和肥壮的胳膊对比分外鲜明,他眼神凌厉,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和憎恨,冷冷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
“恶妇,你休想!”
对上这样的目光,女子有些怕,可事已至此,怕有什么用?
她把心一横,含泪控诉道:“相公,你我本就是夫妻,圆房天经地义,若不是你不肯,我哪会用这种下作法子?”
男子一边抵制女子的接近,一边压抑着体内的药效,闻言冷笑道:“余晚竹,你也配?”
女子充耳不闻,径直将身体压了上去。
肥硕的身躯压得男子面色变了变,他咬牙一把卡住女子的双肩,然后将那条完好的腿,从她身下抽了出来,狠狠地朝着女子腰上踹去。
这一脚可谓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女子被他踹下了床,重重跌在地上。
……
“恶妇,你装什么死?”
余晚竹是被痛醒的,头痛,胳膊也痛,耳边还伴随着男人的斥骂声。
来不及看清现状,许多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便在脑海中轰然涌现。
她出了车祸,没想到却穿越了,还穿到了一个被丈夫嫌弃的要死的丑肥婆身上,成亲半年,丈夫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而刚才,便是原主的爬床现场。
并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每次都没得逞罢了。
余晚竹刚想坐起来,却见一黑色不明物正直直地朝她飞来,她一惊,连忙侧头一躲,那东西擦着她的鬓角砸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
余晚竹捂着头痛吸一口气,只见那黑色的东西,竟是一方砚台。
若是被它砸中,不死也会落得重伤吧?
“你果然是在装死!”男子盛怒的声音响起。
余晚竹抬眸看去,床上那个面容俊朗却一脸怒气的男子,正是原主的丈夫宋逾白。
她正想说话,却察觉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燥热,渴望……
眼里像是起了一层雾,朦胧间,她只觉得,宋逾白那凌乱的发丝和敞露的锁骨,看起来竟是如此诱惑。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起身朝床边走去。
见此情形,宋逾白神色一慌,咬牙警告道:“余晚竹,你疯了!若再敢上前,我休了你!”
余晚竹不答话,木然来到床前,俯身下去。
宋逾白仓惶一躲,猛地站起身来,可他腿伤未愈,一个不稳,又朝床上倒了下去。
正好被余晚竹压住。
宋逾白被这肥婆死死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向自己伸出魔爪。
余晚竹被他宛如赴死的神情逗笑,伸手拔下了他头上的铜簪,而后放开了他。
宋逾白立即扶着床沿站起来,刚想怒骂,却见那恶妇高举着铜簪,竟是狠狠扎向了她的掌心。
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恶妇要自戕?
“嗤”的一声,是铜簪入肉的声音。
余晚竹脸色瞬间由红转白,额上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这股痛意,感受到体内那股奇异的躁动被疼痛渐渐压下去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原主也是蠢,她为了和宋逾白圆房,竟在两人的饭食里都下了药。
不过宋逾白厌恶她,吃了两口饭菜,知道这是她做的后,便没再吃了,想来药效应该也没她这般强。
望着被扎穿的手掌,余晚竹苦笑一声,看向宋逾白,问道:“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宋逾白正诧异她突然间的这番举动,闻言回过神来,嘲讽道:“我自是能克制住!”
余晚竹没说话,忽然深吸一口气,又一把拔出了簪子,肥厚的手掌上顿时血流如注,她面色更苍白了几分,扔掉铜簪,用裙角将伤口包住,紧紧按压着。
宋逾白冷眼瞧着,“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余晚竹见血止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摸了摸后脑勺上的伤,语气平静地道:“若说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后幡然醒悟了,你可相信?”
宋逾白面色微微松动,他也知自己先前那一脚下手有些重,可若说这恶妇会醒悟?
他是断然不信的!
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愤怒和屈辱再度涌上心头,他寒声道:“余晚竹,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样,我劝你都打消那些龌龊的念头,也别妄想用苦肉计博取我的同情,我们宋家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明日我便予你一封休书,天高海阔,还尔自由!”
余晚竹反问道:“你当真要休了我?”
她会这么问,不是害怕被休,而是她能嫁到宋家来,本就是一桩交易。
原主爹是宋逾白的老师,在州学当教谕多年,终于补上了个偏远县城的知县。
举家赴任前夕,原主不知怎的,突然迷上了儒雅俊美的宋逾白,死活闹着要嫁给他,加上继母的挑唆,原主爹对这个女儿失望至极,便答应了。
宋逾白会娶原主,也是因为原主爹承诺,会替他争取到朔州唯一的越级科考名额。
能越级科考,就意味着他能早日踏入官场,也就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宋逾白上有病重的母亲,下有三个年幼的弟妹,都盼着他能早日金榜题名,如今他竟嫌恶自己,而到了放弃这个名额的地步?
宋逾白也清楚,可他依旧斩钉截铁,“不过是多等三年罢了,更何况——”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腿,冷笑连连,“这也是拜你所赐!”
“就我这幅样子,要如何进京赴考?余晚竹,你告诉我,要如何?”
说完这番话,宋逾白便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按着伤腿颓然跌坐在床上,脸上是深深的不甘。
余晚竹沉默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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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爬床的丑肥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