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季思颜被满二川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睡了半晌,早已大汗淋漓。
又闷又潮的房间,再加上酒精蒸发出了不少汗,穿着衣服睡反倒不舒服。
季思颜闭着眼睛在被窝里倒腾一阵,胳膊伸出被窝,丢出了外衣和裤子。
剥掉被汗湿的衣裤,只剩肚兜和小裤,这回再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可比之前舒服多了。
季思颜舒服的喟叹一声,酒精继续在脑子里发挥作用,她几乎秒睡。
满二川迷迷糊糊刚入睡,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糊到了自己脸上,他伸手抓下来一看,竟然是女子的衣服。
房间里没点烛火,只有窗外的月色透过窗纸照进来,朦朦胧胧的照着房内的一切。
满二川视力极好,凭借着微弱的月色,他看到自己身旁,季思颜侧过头面对他,安静的趴着,脸色红扑扑的,长发贴在脸上,几乎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看到了她恬淡的睡颜。
真是太好看了。
黑夜和月色给本就处在危险边缘的气氛增加了一层暧昧。
三年前的一见钟情,三年来的默默暗恋,一直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姑娘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满二川觉得自己没法睡了。
特别是想到,明日天亮,自己就要去赴那生死未卜的赌约,也许过了今晚,他就再没机会这样看着她,抱着她,好好的疼她了……
满二川如走火入魔了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剐蹭着她白嫩的脸颊,呢喃着:“颜儿……”
季思颜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扯了扯,“嗯?”
满二川不想睡,又不想打扰季思颜睡,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近在咫尺,彼此呼吸拂面。
他仔仔细细的看,努力用心的把她的样子一刀一刀的刻在心上,混着血液流入到四肢百骸,深入到骨髓。
“二川,”季思颜缓缓睁开眼睛,黑夜中,她只能隐约看到满二川的轮廓,声音因为醉酒带着轻微的沙哑,“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软软的声音撩的人心里痒痒的。
满二川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柔然的唇瓣,“没有,睡吧。”
“骗人。”季思颜小声道,“你这一整天只真心笑了三次,我都记着数呢。”
“没骗你。”满二川笑,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他隔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哄着,“睡吧,天快亮了,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
“可是我不想让天那么快亮。”季思颜声音闷闷的,委屈道:“我还没有摸到你的八块腹肌呢……”
她自以为说话声很小很小,却不知道满二川内力深厚,不仅视力好,听力更好,所以她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
想摸他的八块腹肌?
满二川低头看着季思颜,正巧这时季思颜也抬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彼此的脑袋里都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季思颜忽然伸出胳膊,环上满二川的脖颈,抬头贴上了他唇。
就任性这一次吧,什么礼数,什么道德,她都不在乎了。
满二川今天实在太不对劲,她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即将分离的决绝,就好像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明天一样。
他平日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出事了。
季思颜伸出舌尖胡乱的舔,生涩的引着他回应。
下去推马车是故意的,对外自称夫妻是故意的,晚上喝醉酒是故意的,跑出去让自己呕吐是故意的,趁机留宿是故意的,脱掉衣服丢到他脸上也是故意的。
她不想没有明天,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她发现她竟然爱他爱的如此痴狂,为了他,什么到道德,什么底线,一切的一切,在情到浓时,都显得滑稽可笑。
她就是要疯狂一次,哪怕堕入万丈深渊,她也无怨无悔。
满二川一直抱着她没动,任她在自己的唇上作乱。
半晌后,他忽然感觉到有一丝咸咸的东西落到嘴边,轻轻推开她,发现她竟然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季思颜小声啜泣,绝望的口吻问:“我在亲你,你为什么没有反应?是嫌弃我了吗……”
满二川一点点擦掉季思颜脸上的泪,大手握着季思颜,带着她,感受他的心跳
季思颜心跳如擂鼓,手被满二川的大手包裹,掌心是从未感受过的跳动。
“我何德何能敢嫌弃你!。”因为她的触碰,满二川声音都跟着紧绷起来,“但是我不能,我怕你后悔,我也不想让你恨我……”
“我不后悔,也不会恨你。”她有些激动,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就听见满二川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要让我死。”满二川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他刚才一心想要证明并不是不爱她,才带着她去碰他,本以为她知道了就会收回手,可谁知,她非但没有退缩,甚至还有更大胆的举动。
满二川的反应和紧绷,还有他那近乎享受一般的轻哼,给了季思颜很大的鼓励。
“你……”
季思颜趁机凑过去,贴着她的唇,与他视线相对,坚定的开口说:“满二川,我爱你。”
满二川忽然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猛地捉住季思颜的唇。
季思颜也毫不保留的配合着,满二川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
此刻,他的脑袋里只有季思颜,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甘愿生死相随生生世世护她周全的最爱的姑娘啊。
被子被踢到床角,季思颜的肚兜和小裤如同在满二川本就着火的身体上浇了一层热油,事情逐渐开始失控。
木床许久没人住过,此刻却因床上的人嘎吱嘎吱的疯狂摇颤,满二川脱掉自己的衣服,拉着季思颜的手放到了腹肌上。
“这回你再查查是不是八块?”他低声轻笑,感受她指尖轻轻描绘他的腹部,一点点向下。
“九块。”季思颜贴在他耳边,甜腻腻的说了一句,“我喜欢。”
“喂,你到底是不是个姑娘家啊?”满二川简直要爱死她在床上的表现了,没想到平日知书达理的乖乖女,竟然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而且只要一想到她这另一面只有自己看到过,心里便愈发的满足起来。
“谁说姑娘家就不能对这种事好奇了?”季思颜说的坦荡,“我自幼读书,各种先人的思想都了解过,就连道士修仙都能双修,咱们普通人怎么就不能有这种七情六欲了,女子和男子都是人,这是人的本能,和男女无关。”
“行,你读书多,有文化,我说不过你。”满二川捏了捏她的脸蛋,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轻吻。
眉眼、鼻尖、唇瓣、下巴。
强烈的刺激让季思颜脚趾紧紧蜷缩,脑袋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书上所描写的所有美妙感觉都不及此刻的亲身体会。
满二川继续向下,再往下。
“你、你干什么?”季思颜羞红着一张脸,双手捧着满二川的脑袋,难道……
“亲亲我家的小姑娘“,满二川语带笑意,用实际行动回答。
季思颜紧张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她从未有过,也从未想过的经验。
直到季思颜失控,他才起来搂着她软软的身体,笑着说了一句,“你很甜。”
“你别说啊。”季思颜抬手捂着他的嘴,恨不得立刻找个钻进去,刚才他们可是闹出了不少动静,也不知会不会被隔壁的宁大哥宁大嫂听到。
“累了?”满二川轻声问。
季思颜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想动。
满二川扯过棉被盖在季思颜的身上,“睡吧。”
随后便背对着季思颜坐了起来。
季思颜不解,刚刚应该是没做完吧,那样是不算的,是吧?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满二川宽厚的背影,紧绷着。
……
第二日一早,满二川和季思颜洗漱一番就和宁氏夫妇告别了。
他们在房间的枕头下面留下了几两碎银,之所以没有特意告诉宁劲秋,就是怕他们会拒绝收下。
满二川用轻功抱着季思颜,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城。
紧接着他又带着季思颜翻墙直接进入她的小院。
兰香一直守着,自家小姐晚上不回家也没个交代,她不敢声张,只好偷跑出去找楚潇潇。
她是季思颜的能够信任的人,所以季思颜对她没有隐瞒,也跟她说过,万一有事自己不在,就去云来酒馆找老板娘。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兰香见季思颜换了一身衣服,连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这件事我一会儿跟你说。”季思颜问,“爷爷知道我昨晚没回来吗?”
兰香点头,“老爷傍晚的时候问了一次,后来我偷溜出去找到了满夫人,她便亲自来府上说你今晚住在满家,老爷就没再多问。”
季思颜放下心来,“还真是多亏了潇潇姐,我一定要亲自好好谢谢她。”
“嗯,我一会儿回家先替你谢过。”满二川笑着推她,“你快回房休息吧,我走了。”
季思颜抓着满二川的手,对兰香说:“你去给我拿些早餐回来吧。”
兰香点头称是,离开小院。
此时,院内只有他们两人。季思颜盯着满二川,认真道:“我知道昨晚你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你我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你做什么事都要想到,你还有我,知道吗?”
满二川拍了拍她的发顶,“傻丫头,别想太多,回去洗洗澡,一会儿还要去学堂教书。”
季思颜拉着他的手,“等我晚上从学堂回来,去云来酒馆找你好不好?”
“……快进去吧。”满二川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又看了她一眼,随后飞身离开小院。
“二……”
名字未喊出口,早已不见了满二川的身影。
季思颜颓然的坐在石凳上,泪水不自觉地落下。
他刚刚没有答应她……
……
满二川回到满家的时候,满一山已经做好了早饭。
萧氏张罗着让孩子们起床,楚潇潇帮忙端着早饭上桌,摆碗筷。
满三江在院子里背书,第一个见到满二川回来,“二哥,你昨晚去哪了?有人找了你好几趟呢。”
“谁?”满二川停下脚步问。
“不知道,大嫂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今天和你约好了,拍你忘所以昨晚想来提醒你。”满三江放下书,疑惑问:“什么事这么神秘?”
“喝花酒,逛青楼,你去不去啊?”满二川哈哈一笑,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走进前厅。
萧氏正在给乐儿盛粥,满二川见桌子上有酱牛肉,就伸着指头捏了两片,一边吃一边说:“嘿,这酱汁口味一吃就知道是大哥做的。”
萧氏睨了他一眼,“没个正形,现在都知道夜不归宿了?真应该让你赶紧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
满二川揽着萧氏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娘亲,你就放心吧,媳妇还不是想有就有,有机会待会来给你看看。”
如果他还有机会……
“说的好听。”萧氏拍掉了肩膀的那个爪子,“快去洗手吃饭了。”
满二川嘿嘿一笑,弯下腰,捏了捏一旁坐着的乐儿的小脸蛋。
“二哥,”乐儿抬头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你是乐儿啊,”满二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玩笑道:“怎么,我妹妹昨天晚上也喝断片了……”
只是他话没说完,便忽然意识到乐儿的的真实身份。
是啊,他竟然忘了,乐儿可是小神仙,别人能瞒的过去,自己怎么可能骗得过神仙呢。
“我去洗手换衣服。”说完,他飞快的离开前厅。
落荒而逃。
乐儿幽幽叹气,是该说二哥懂事,不想麻烦家人呢,还是该说二哥傻呢?
家里住着小仙女,哪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解决的。
过了一会儿,满二川换了衣服走出来,一身黑色劲装衬托出他高大挺直的身姿。
“二哥好帅啊!”乐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很有迷妹的潜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86章 彻底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