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她依旧是贵妃身边最得宠的女孩,实则,她被贵妃关了起来,整日都泡在药浴里,任凭贵妃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而那些药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每日的药浴都像是受刑,浴桶里的药材,腐蚀性极强,她一进入水中就好像是被针扎一般,皮肤越来越敏感,蜕皮越来越严重,就这样年复一年的浸泡腐蚀,让她本来是偏黄发黑有些粗糙的皮肤,硬是被泡成了吹弹可破的冷白皮。
脸上的药膏也是如此,每日抹在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皮肉像是被腐蚀一般,又麻又痒。
于此同时,她还被勒令必须熟记一个女子的一切,从梳妆打扮到品味喜好,从穿衣风格到行事作风,事无巨细,必须牢记在心。
而这个女子正是萧氏。
就这样,经过六年多的时间,楚潇潇被贵妃改造的越来越像萧氏。
后来她才知道,当初贵妃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正是因为自己身上有萧氏十岁时的影子,这才让贵妃动了心思,把自己留在身边。
数月前,贵妃忽然下了一道命令,让她前往郦城附近寻找萧氏,一旦找到,就要想办法留在她身边,取得萧氏的信任,随时待命,等待下一步指示。
但是贵妃似乎并不知道萧氏所在的具体位置,因此楚潇潇才会和护卫在山里迷了路,进而和护卫走散。
她失足跌下了山崖,再醒来身体已经换了一副灵魂。
楚潇潇只隐瞒了穿越的事情,其余所有的经历,她都一字不漏的向萧氏坦白。
萧氏听后,沉默许久,最后终是看开了一般,长叹一声。
难怪她看楚潇潇第一眼就觉得特别合眼缘,她穿上自己年轻时的衣服,竟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原来这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的。
听见萧氏的叹息,楚潇潇忽然心慌,她死死抓着萧氏的胳膊,眼泪不住的掉落,“夫人,夫人您是不信任我了吗?您要赶我走是吗?”
萧氏看着她,没有说话。
“夫人,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过去的楚潇潇已经死了,自从被满大哥从坑里救上来,我就是一个全新的楚潇潇了,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都与我无关,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夫人,求您不要把我赶走,我只有你们了……”
楚潇潇泣不成声,她自己也知道,若是换做是她,也断不会让敌方的卧底留在身边。
她是想过隐瞒,只要自己不说,那萧氏以及满家人还会对自己如同亲人一般,呵护疼爱。
可她要是不说,良心难安。
况且,她和满家之间,还有一个满一山。
他这些日子的体贴照顾,这些日子的不眠不休,这些日子的担心受怕,她全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上。
她知道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她也愿意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托付给满一山照顾。
所以,这件事必须坦白。
“傻孩子……”萧氏侧身把楚潇潇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唏嘘,“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我们早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十分清楚。我一直相信真心能换来真心,我们真心待你,你也会用真心待我们。所以,过去的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吧,该来的躲不掉,就算是我把你赶走了,她也会再派其他人寻来,我在这里躲了二十年,偷了二十年的光阴,足矣。”
楚潇潇紧紧搂着萧氏,“夫人,不够,不够,您能长命百岁,未来还有很多的二十年要过,您千万别这么说。这几个月我都没收到京城那边的联系,也许贵妃以为我死了,没准今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您了。”
萧氏笑了笑,“我和她一起长大,她的心思我最了解,若是她能这么轻易地放弃,又何苦把你养在身边七年,只为接近我。”
她拿出手帕给楚潇潇擦眼泪,“好了,不提她了,你快把眼泪擦一擦,别一会儿让一山看见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娘的在为难未来儿媳妇。”
“夫人……”楚潇潇有些不好意思,拿着手帕擦干眼泪,再次保证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出卖大家,我用性命保证。”
“好好,我相信你。”萧氏叮嘱道,“对了,这件事千万别让长喜和孩子们知道,这是我们娘俩的秘密,请你千万要替我保密,好吗?”
楚潇潇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不说,我肯定不说。”
萧氏离开房间,紧接着满一山就进来了,想来应该是在门口等了许久。
“娘和你说什么了?怎么还把门关上了,小五为了拦我差点把我裤子扒掉。”满一山看着楚潇潇,见她眼睛红红的,立刻紧张问:“你哭了?”
楚潇潇点头,故意说:“还不是因为你,夫人来看我,顺便说了一下我们要成亲的事,还说以后你要是欺负我,她会给我撑腰,所以我就感动的哭了。”
“原来,你们在房里是在说这个啊。”满一山不疑有他,难怪要关起门来偷偷的说了,女孩子家都会害羞的嘛。
“那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咱们完婚?”
楚潇潇睨了他一眼,“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
“哦,好吧,”满一山故意逗她,“反正我也没说非要娶你。”
楚潇潇拿起枕头砸了过去,“哼,不娶拉到,反正我还有老四。”
满一山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唇。
“嗯……”楚潇潇哼唧了一声,推开满一山,怒道:“你亲就亲,别摸来摸去的,我会痒的,一痒我就想动,一动我腿就疼啊,混蛋!”
满一山悻悻的收回衣服里的手,“你这腿啊,真耽误事。”
“还好意思说,那日我都要下床了,是谁又给我塞回被窝里了?”楚潇潇想到就气,如果那天满一山不出现,自己是不是就下床离开东厢房了。
“我,我,我那时候……不是也没想到吗。”满一山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对不起,等你好了,任你惩罚,好不好?”
楚潇潇动了动嘴唇,许久才吐出一个字,“饿。”
“早上不是吃过了?”满一山好笑的问,“那你想吃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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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敌方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