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头?”
“天朝来的,前面那个小子叫祝睿天,后面的是手下,有点本事。”
“知道了,死了的话?”
“死了的话,就别浪费了。车间缺原料,稍后武智队长会来找你的。”
“知道了,滚吧!”
司机将钥匙交给了祝睿天,便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了。
祝睿天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上面连个号码都没有,鬼知道是哪间房?
他刚想回头问林清风怎么办,林清风却把后背上的背包“嘭”的一下扔在了地上。
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水,双手递给祝睿天,低声道:“直接去问,有人挑事就用水砸丫的!有我呢!”
祝睿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定了定心神,迈步向那个壮汉走去。
一楼门前的空地上,原本正在做着自己事情的十几个壮汉此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起看向祝睿天。
在众多人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下,祝睿天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一种刚刚进了监狱,在众多犯人注视下,走向自己牢房的感觉不自觉地窜了出来。
“要死,要死……”祝睿天心中哭泣着,却还是咬着牙向那个壮汉走着。
林清风几步走到了祝睿天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了那瓶喝了一半的水拎在手里。
“呃,这是哪间房的?”祝睿天走到那个壮汉面前,抬头看着他。
这货身高足足有两米,一头青皮短发上几处发白的伤痕,大冬天里穿着一个黑色紧身背心,鼓鼓囊囊的肌肉将背心撑得快要裂开。
此时他正在一张桌子前保养武器械,桌面上摆着一堆零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武器油的味道。
壮汉饶有兴趣的看着祝睿天,咧嘴笑了一下,脸上一条蚯蚓状的伤疤随着他的笑容蠕动了一下。
“我也忘记是哪间房了,要不然你去挨个房间试一试?”
壮汉说着,开始组装保养好的武器械。他的手指很粗糙,但是却无比灵活。
几乎是眨眼间就将桌子上的步武器重新组装完毕,拎在手里扣上了弹夹,双眼盯着站在一旁的林清风,目光中带着挑衅的味道。
祝睿天蠕动了一下嘴唇,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两层小楼,有些发愁,这怎么试啊?
他回过头来看向壮汉,想再问问他,却发现林清风把那瓶喝了一半的水又塞回到他手里。
祝睿天看了看手里的水瓶,当下心一横,抬手就把水瓶砸向那个壮汉。
半瓶水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壮汉胸口,然后掉在地上,然后被那个壮汉一脚踩爆!
“有个性,我喜欢!”壮汉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身边的人都围了过来,虽然没有掏武器,但是都从身后摸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一个一个面容狰狞的将祝睿天和林清风围在中间。
欺负新人,是他们在僵尸爆发后仅存的乐趣之一。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面对的不是新人,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林清风脚下一踏,便冲了出去。
此时的他强大的心脏提供数倍与常人的供血,强悍的肌肉让他的身体充满了速度和力量,比常人敏锐数倍的反应速度在战斗中更是如虎添翼。
这一次,林清风并没有使用任何的装甲附加技能,数据视野,波纹力场统统没有用,只是凭借自己单纯的身体力量冲进了人群中!
这里的人恐怕每个人手上都沾着人命,那就不用客气。
“手下留情!若是杀人了,后面的事情不好办了!”系统感觉到林清风的杀意,突然提醒道。
林清风刚刚侧身躲开了一柄砍下的钢刀,左手已经贴上了那人的胸口。
只要微微发力,超过常人数倍的力量恐怕会直接震碎那人的肋骨,将内脏搅和的一团稀烂!
林清风咬牙,收回了几分力,左手前推,直接将那人一掌推飞了出去。
紧接着他揉身而上,一个肘击将另一个人也砸倒在地!
和林清风碰面的那些壮汉,几乎一个照面就被林清风或是打断肋骨,或是踹折了腿骨。
最轻的则是折断了手指,下颚遭到重创直接晕倒在地。
一时之间惨叫声夹杂着清脆的“咔吧”声在楼前响成一片,十几个大汉七横八竖躺了一地。
打完之后的林清风又默默地站回到了祝睿天身边,垂下眼皮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祝睿天眯起眼睛,心脏“咣咣”直跳,几乎都快蹦出了嗓子眼,浑身激动的微微颤抖着:林清风太牛掰了!
壮汉的表情凝固了,他丢下了手上的步武器,迈步来到林清风面前。
“你是谁?”
林清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依旧保持着沉默。
“这个房间是哪个?”祝睿天缓缓的说着。
他怕说快了,会让壮汉看出他在抖!
壮汉咧嘴一笑,看向了祝睿天:“你以为让手下出来发一顿飙,我们就会认怂么?”
没等那个壮汉再说什么,林清风再一次动了。
他身体向前迈了一步,右手闪电般从武器套中拔出了手武器,在大腿上一蹭武器子上膛,
冷冰冰的武器口顶在了那壮汉的小腹下方。
那壮汉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心中如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玛德,武林高手的风范呢?前一刻还寸拳,标指,肘击打的不亦乐乎,为啥到我这里就换武器了?
他看着林清风咽了口吐沫,颤声道:“兄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从这个位置打下去,你不会死。”林清风轻声的说了一句。
“另外……”林清风扫了他一眼,左手在后腰上一抹,抬手甩向了二楼。
“啊!”一声惨叫从楼上响起。
另一边,林清风之前让先行离开的船只上的柯金铭等人,在距离最近的天空之城各个地区登录后,久等林清风未到,就连用联系的头盔都无法联系上他。
因此,柯金铭等人决定沿着海边行走,看能否遇到前来找他们汇合的林清风。
可是时间过去了好几天,他们却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