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下过一场大雪,装饰了整个世界,银白色的一片,一步一个脚印,前方留下一位青春少女奔跑过的痕迹,延绵不断,裂痕不是很深,浅浅的,却是那么地着急,显得特别的沉重。
她叫李木熙,总喜欢扎着两个马尾辫,也正符合她这个年纪;她跟我年龄相仿,我们相识在那个寒冷凛冽的冬天,初次见面她显得疲惫不堪,弱小无助,一眼望去,红猴子的鼻子,大熊猫的眼睛,马尾上的乌发犹如摇曳的柳枝;显然是已经哭干了眼泪,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叫聂岑溪,出生在南方一线城市东城府,但是从小家无定居,我们一家人跟随爸爸迁移了大半个地球,此时此刻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搬家了;自我懂事以来,我就知道我爷爷聂仁清是退伍的军人,我爸爸聂义秉正在东城府从事刑警一职,也正是因为他任职期间兢兢业业,深受局长的关怀,哪里有任务就往哪里塞。
这次就离谱了,叫我爸拖家带口前往北方某一荒无人烟的地方任职;理由很简单,因为没人愿意来这种环境恶劣、经济落后的乡镇,全世界找遍了,都没人敢答应这活,毕竟这次命案比较特别,简直就是有意图的满门抄斩,背后的杀手是谁?敢对前任镇长一家三口赶尽杀绝,唯一逃过一劫的就是正在教室里上课的女儿李木熙。
李木熙是在校寄读生,她是李镇长的掌上明珠,虽说是在乡下任职,可是李镇长不是小人物,他名下的财产过百万,是全镇最肥的羔羊,最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家宰掉了,听街坊的交谈,似乎听明白了被宰的不是羔羊!云里雾里,我唯一知道的秘密就是我爸爸被派遣的目的,明里暗里侦查李镇长一家的命案。
李木熙算是出身门第,坐落大方,从小生活富裕,跟随父母入住乡下,可她过得是众多小女生羡慕的大小姐生活,在乡镇她家的院子有1000平方米,背靠着山,开门就是一望无尽的森林;她就读的学校距离这座小乡镇有30公里,是本省最为繁荣的地段西江新城学府,也是最出名一所公立学校,师资是全省最优秀的,还有引进海外教授,设立有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部,是富家子弟的聚集地也是佼佼者的栖息地。众多家长督促孩子奋斗的目标:青蓝学校。
李木熙的父亲是名牌大学的博士,肯定是一个精明的政治家,想必也是一位令人羡慕嫉妒恨的企业大亨,年纪轻轻就当上镇长,也是多家企业的股东之一;在百科资料上都能查阅,在镇上也广为传播。初来乍到,一天时间我就基本了解李镇长的光辉历史,还有那令人惊悚作呕的杀人事件。
夜幕降临,明亮的光芒渐渐失去光辉,黑已吞噬了一切,蒙上了黑色的面纱,似乎每个人都失去了感官知觉,李木熙感受更为强烈,她瞬间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她将何去何从?
周五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着的妈妈,我俏皮地探出大头吓吓她,大声说:“妈......啊!我回来了!”,我亲爱的妈妈梁惠怡女士,自出生到现在都不是被吓大的,头也不回地骂道:“臭丫头,看看都几点了,你妹妹早就回来了,你去哪里玩了,赶紧叫妹妹出来吃饭了。”我脱了靴子,麻溜跑去卧室,用脚推了推正在电脑前观看歌唱节目《歌手2019》的冤家。
这丫头,好过分,跟她一起住,简直就是住在垃圾场,好想一脚把她踹出去,看看这地板,被她弹了一地的瓜子壳,垃圾桶就在她凳子下,丢的没有一个准的,我简直是无能理解,我和她是同卵双胞胎,也就比我慢半个小时左右,难道时辰踩到狗屎了,我怎么就这么完美,她嘛?就长得有一点美,生活真的是乱糟糟的,气着我牙痒痒:“聂岑洢大小姐,麻烦看准一点再下手,这眼睛是长在屁股眼上了吗?”
“是!老姐,今天学校不是4点半下课吗?你去参加马拉松了吗?”岑洢挪出被502胶水粘住的屁股眼,站起来用脚归集了地上的瓜子壳,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姐姐是什么角色,你不是很清楚吗?新任命的卫生检查组长,当然要以身作则,坚守在最后一刻,班上那几个兔崽子,居然全跑了,害我自己一个人打扫教室!!!”我边咐和岑洢的问题,边成功转移吐槽的对象,然后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班上的同学。
“啪啪啪.......”母亲大人拿着家伙催我们两姐妹吃饭,“饭菜都凉了,还窝在房子里磨磨蹭蹭什么,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妹妹岑洢像逃犯一样跑出去了,地上脏的一塌糊涂,妈妈追着她打,我赶紧拿起墙角的扫把,替我妹妹收拾残局,好让她留下半条小命吃晚饭。
“妈,不等爸爸了吗?”我人还在房间,声音已经传到厨房,进来后看到她们两母女已经在有说有笑地喝着海带汤,“不是吧,你们这是拿着棍子演喜剧的吗?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要叫爸爸回家刑事侦查了。就这样?我岂不是白帮岑洢小姐干活了!”
“哈哈哈”两母女异口同声,发出迷人的笑声。我无奈的摊开双手,“老实人,没办法!”一屁股坐下,一家三口洋溢在笑声中。
距离我们搬来子坡镇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我们两姐妹就近一所学校报到,学校只设立了初中部,学生也不是很多,自然而然我跟妹妹是同班同学,其实我们再呆一个月就毕业了。我们终将学着徐志摩同志一样潇洒:“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闻言爸爸手头的案件堆了一山又一山,我们两姐妹可是每个周末都回家的,也没见我爸爸几面,只听妈妈唠叨,“刚才钢铁侠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在省城办事,赶不回了,我们自己吃。”
“妈!李镇长的案件后续怎样,是不是跟新闻说的一样?”我看到电视机上摆放着爸爸的荣誉证书,是新的,便好奇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