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秉承灵界乐于助人之优良传统,我自然得过去安慰开导一番。
侧身后却卒然撞到某物,随即而来的还有一阵淡香,似隐梅,又似丁香。抬起头时,乍然得见一张俊逸的脸庞,我猛然打了个哆嗦,连忙后退了半步;
这厮是何时到我身边的???适才忙着要锁了相柳,忘了此地还有这一号人物!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婿,我称得上是十分满意,不得不说;先祖眼光还是颇为毒辣的。啧啧!如此卓越之人将来落到我手上;想想简直是作孽呐!
深深为其感到同情之余,我还将他全身上下狂扫了个遍,嘴角上扬的弧度亦情不自禁地往‘猥琐’二字发展。
被这‘如饥似渴’的一打量后,他微微阖起眼帘,面色未改,淡淡道:
“你的嘴角在抽筋。”语气清冷,又好似含着一丝戏谑。
我顿了一下,马上收起那猥琐的笑意,抹了把口水;随后眼前忽然一闪,反应过来时;他已距我数尺远。
好快的速度!不仅胜过于我,且足以同师尊比肩;而师尊之速则过往从未有人企及。
他整个人散发出莹白光芒,耀得身子好似透明一般,漆黑的眼睛目视上方,
我从这莹光中感到了满满的压迫感。不对;他此时行此举倒像是…倒像是要离开此地!我一个乍然惊醒;他既进得来,定出得去!
来不及作多想,当即便奋力朝他疾奔而去,却用力过猛刹不住脚一下将其扑了个满怀,
他当即狼狈倒退好几步,一张俊脸闪过诧异之色,定然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行此举,如此佳人被搞得一惊一乍,真是罪过,罪过呐!
愣了一瞬,我忙起身讨好弯腰为其理了理衣角,朝他笑得一派和善;
“顺道带上我呗!”
双手则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就怕其突然消失,。
“撒手!”
他盯着被拽的袖子,嫌弃之色毫不掩饰表露于外。
我低头望望自己那满是污垢与血迹的双手,抬首笑得益发和善;他冷脸一拽,硬生生把袖子给扯了回去;我被带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好呀!敢情这厮是来此处看我难堪的,如今难堪未看成,心生不快,故想一走了之?!!
我一张脸垮了下来,这软的不行,硬的实力悬殊更行不通!既如此,那便只能折中既软又硬了。思及此;
我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抱住他大腿,做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可怜我一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的弱女子竟被这薄情的负心汉给抛弃了…”
他闻言一下僵在原地,我哭声哀嚎一阵强过一阵,伺机往其衣袖上蹭了把鼻涕,继续大声哀叨:
“我这没嫁过去便被如此糟蹋折磨,等日后嫁过去指不定得被欺负成啥样!!嗯…呜…没天理呐…呜呜呜…我的命太苦了,我的命太苦了!!!”
得见他一张脸黑了又黑;
“倘若你再这么嚎下去,休怪本座真把你扔在这蛮荒之地!”
闻此一言我马上转哀为喜,再次趁机往其身上揩了把鼻涕;也不知他这衣服乃何种材质所织?摸起来手感说不出的爽滑,一时没忍住便多摸了几把;
只听得“咔”一声,那飘逸的衣袖被不慎生生撕下来一块,他如玉光洁的手腕顷刻裸露出一截,我嘴角抖了抖;抓着那片撕裂的袖子对上其愠怒的双眼,撇嘴弱弱笑道: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方才还一派哀寂的束无羁此刻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二人,好似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而邑冉这厮一言不发,身上的莹光愈来愈亮,我赶紧上去死死揪住其另一只完好的衣袖;生怕他突然反悔。
接下来的一幕叫我头顶炸了个响雷,这厮竟然不依靠任何神器,单以自身灵力于上方凿开一道裂缝!若不依靠神器;即便是父尊与师尊亦或是八方长老合力,也怕是不可能做到此般地步!
心脏猛烈震了震,果然;这远古神祇就是不一般!视线一黑,反应过来时我二人已出了岭层,此刻我与他正悬空立于湿沼上方,湿沼中那道被其凿出的裂缝缓缓合上,发出剧烈的晃动声。
我心有余悸长长舒出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不过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哎!罢了罢了,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听闻那云筏便是被封印在这‘噬星三叠大阵’中,就是不知晓具体方位,不然倒是想去一睹尊容。
据说那云筏亦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是可惜了;一朝失蹄成千古恨呐!只是若非如此,那大长老之位亦不会落到云诺一头上,云筏与云诺一乃云蝶同系同宗。
联想至此,眼皮一跳,抓住了思绪的着重点;
“蜜儿!!!”
一时情急大声呼了出来。糟糕!把她给落下啦。
身边的邑冉望着我依旧面色不改,只是漆黑的眼眸里好似多了一丝愉悦,虽说其左边袖子少了一截,他却仍旧衣袂飘飘,气度丝毫不减;袒露的一截如玉臂腕于飘逸中平添了一丝魅惑。
我眼前黑了下,如遭电击;在发愣的空档,他身形早已离开湿沼上方往南而去,我连忙提气使出吃奶的劲儿追了上去,再次准确无误抱住其大腿;咧嘴笑得贱兮兮道:
“做好人便是要做到底的;你说是吧!夫君!”
听到夫君二字,清晰感受到他身躯难以抑制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