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
一次无功,巴大青自然不服,再次下令道。
吱呀!轰……
炮车机杼发动,炮石再次凌空打下,直逼城楼而来。
城楼上守城的娃娃军完全不慌,爬山虎再次撑开叶片,又如大手一般,直接将所有打来的炮石全部接住,然后收了起来。
爬山虎的叶片本来很细小,可是一旦遭遇进攻,叶片就瞬间变大,好似无数大手,将打上来的擂木炮石全部接住,而城楼却并无半点损伤。
甚至,连打将上去千百斤巨石,也全部不知所踪。
如此反复数轮,巴大青的炮车扔出的擂石不少,但城墙却岿然不动。
“见鬼了!箭阵准备!”
巴大青大急,见炮石不起作用,于是立马转用箭阵。
令声初下,箭阵迅速摆开。
数百名弓驽手,张弓搭箭,对准城楼上的守军,辨儿爷和他的两名童子军。
“哈哈!叼虫小技!不足为虑!”辨儿爷见状大笑,神情淡定而略带不屑。
“看我不将你们这群小屁孩,直接射成马蜂窝!”巴大青又被轻视,心中越发恼怒。
“预备!放!”
咚咚咚!呼呼呼……
旗官发令,战鼓雷鸣。
漫天箭雨如飞蝗般向城楼上不断向城楼射来。
“摆开叶盾,迎战!”
辨儿爷也仍然十分淡定,只用稚嫩的声音下令。
“是!”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童子军应了一声,接着便见城楼上的花花草草,好似突然有了灵性,全部伸出叶片护住城楼,并且叶片同样迅速变大。
好似大手,又好似盾牌。
转眼间,城楼上便好似披上了绿色的铠甲。
箭雨射来,绿色的铠甲轻轻拨动,箭弓便轻松打数,或被打落城上,或被直接弹回。
一时间,箭如雨下,但竟无法破开“叶盾”分毫。
“呃!”
巴大青有些懵了。
“哈哈!还有何本事,一并都使出来吧?小将一一领受!”
巴大青开始还认为这些小屁孩守的城楼,根本就不不堪一击,可是他接连几次进攻,都未取得丝毫进展,他这才感到有些着急了。
再看看身后的主将方渊,已经面色铁青,好似在强忍怒火。
他身边那个被称为“军师”的黑衣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嘴唇却一直抖动,好似在念叨着什么。
巴大青见主将方渊意欲发怒,心中也越发紧张。
“攻城!”
既然炮车箭矢都不管用,那就只能强攻城门了。
刹时,骑兵两翼策动,边跑边向城楼上射箭,步军列成阵势,驾着云梯、攻城车直逼城门而来。
“炮阵准备!不可让他们逼近城门!”
小将辨儿爷见巴大青开始强攻,这时也不再嬉笑,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辨儿爷刚一发令,那护城叶盾便分别闪开一条缝隙,刚好露出两百名守城小童子军,每人手上都拿着一只弹弓,弹弓上有一只点着的鞭炮。
呼……
轰隆!轰隆!轰隆隆……
弹弓一出,鞭炮齐飞,落地瞬间,陡然变大,“轰”地将周围丈余的兵卒炸飞。
只刹那间,城门前炸响不断,硝烟四起,进攻的兵阵瞬间被炸乱。
有胆小的,早被炸得血肉模糊,四个纷飞。
有胆小的,早吓得四处逃散,狼狈不堪。
不过,大多数军士还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被飞来的巨形鞭炮给吓住,而是依旧在强行攻城。
轰!轰!轰……
杀!
一时间,炸响不断,杀声震天,好不热闹。
纵然辨儿爷的童子军弹出的鞭炮炸死炸伤了不少敌军,但是毕竟是两百对两千,敌军还是炮车箭矢的的掩护下,攻近了城楼。
云梯驾上,军官督促,士卒奋勇,直接向城墙上面攻来。
然后,城上的童子军,似乎除了用弹弓发射的鞭炮,便并没有其它的应对之策了。
转眼间,攻城的军士已经顺着云梯攀到城墙中段,眼看就要跃上城楼,城楼上的童子军,此时也终于有些紧张了。
“将军,敌人攻上来了,是否启动新的防御阵法?”有小兵沉不住气,大声问道。
“再等等,坚持叶盾护城,只管用炮阵消耗敌军!”辨儿爷沉着应战道。
“是!”
城楼上,叶盾依旧阻住敌人的炮石箭雨,但城下的敌人,已经顺着云梯攻上来了,马上就要翻到城楼上来厮杀。
“将军,必须启动新的御敌阵法!”小童军再次提醒辨儿爷。
“不!再等等!”
辨儿爷手执树杈,表情依旧很镇定,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很难想象,这么个五六岁的屁孩,竟然好似一位见惯了战阵厮杀大场面的老将军。
“是!”
新的防御阵法还是没有启动,敌人已经攻到城楼边上,只需轻轻一跃,便可以跃上城楼。
若是真被这些虎狼军士,翻上城楼,就城楼上这些小屁孩守军,那岂不是一场血腥屠杀?
“就是现在!启动喇叭阵法,音波退敌。”千斤一发之间,辨儿爷突然下令道。
“是!”
令出阵启。
城楼上瞬间从听盾之间,伸出一只只粉红色的大喇叭!
“好大的喇叭花呀!”
这时,有细心的军士已经发现,那一只只粉红色大喇叭,其实正是一朵朵变大的喇叭花,花的另一端和叶盾一样,也是连在喇叭花根茎上。
滚下去!滚下去!滚下去……
噼里啪啦!
大喇叭突然响起一声声地雷鸣般的童音,直震得天地动摇,城楼颤抖。
那攻城的军士,均是凡夫俗子,何曾受得了这天雷般的巨响?
一个个早被震得头晕目眩,七窍流血,纷纷从城楼下摔了下去。
甚至还有几架攻城云梯,也被巨型喇叭花震塌,只摔得攻城军士人仰马翻。
城下的攻城将军方渊和巴大青,只见城楼突然响起剧烈震响,接着攻城的军士,便摔了乱七八糟。
一时间,全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