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就交给守正兄了!”
“韩兄放心,这些钱财我一定一文不少的交到殿下手中!”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韩墨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弄出了15万贯。
这份本事,再加上韩墨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有这份魄力,这还真是让宗颖折服了!
毕竟,这汴梁城里虽然说粮价飞涨,可是一斗米也不过就才800文而已,十五万贯这已经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了。
这普通人别说是有了,恐怕就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可是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这么甩手直接拿了出来,直接交给信王去赈灾!
这份一掷万金的气度,实在是让他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二哥儿,那么多钱你就这么给他们了......”
这回去的路上,徐丰年都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赶你的车吧,废话那么多!”
韩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现在混熟了之后,已经开始有朝着话唠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诺!”
听韩默这么一说,徐丰年顿时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废话了。
虽然,这么做的话,可能短期内自己又要变成穷光蛋了。
不过韩墨要让韩墨看着十几万人饿死,这种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好在,赚钱的法子多的是,他现在需要应付科举,倒是也不必想那么多钱的事情。
一路带着冯元宝来到了那个小院子,带着他看完了整个过程之后,冯元宝整个人真的震惊了。
这法子实在是简单的可以,几个妇人就能做,可是,这么多年来,这天底下这么多人,居然无一人能想出这个法子......
“小官人,你就不怕我学了方子不认账?”
冯元宝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会吗?”
韩墨笑了,真当他还是几个月前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倒霉孩子吗?
“好了,这方子你也学了,契约回头找人送来就行了,这些工具你可以找人来带走!”
“小官人,这法子您是如何想到的?”
冯元宝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法子。
就这么一堆破烂,居然就卖了自己15万贯,他这心里面要是能舒服那才有鬼呢。
“这个,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梦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就在那做,我就在那看,然后,就学会了。”
听着那毫无诚意的回答,冯元宝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
只不过,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这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再继续刨根问底下去了,他这么一个人精,当然不会不明白这种事情。
“二哥儿,刚才徐丰年说,你把方子给卖了,卖的钱都给了信王殿下去赈灾了?”
送走了冯元宝,韩墨才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春桃已经急吼吼的跑了过来。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不是卖是合作!你别听他瞎说!”
韩墨随意的拿了一本书,一边翻着,一边云淡风轻的说道。
“他说有十五万贯?”
春桃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掰着手指不知道这到底是多大一笔钱。
韩墨有点无语了,这个大嘴巴真的是欠管教了。
“你没看到外面那些灾民吗?要是我们也不管的话,怕是他们都得饿死了!”
“可是,那咱们怎么办?”
春桃的眼睛有点发红了,那些东西可是花了钱买回来的。
韩墨还特意买了几个下人,现在这方子也给别人了,这钱财也赈灾了,他们不是啥都没有了。
“放心好了,不就是个赚钱的方子吗?这里多的是!”
韩墨满不在乎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我说不过你!”
春桃说完之后,气呼呼的直接走了,韩墨则苦笑着放下了手里的书。
“你拿了十五万贯去帮信王赈灾?”
坐在床上的采薇忽然说道。
“没错,正后悔呢!你要是想奚落我,现在正是时候!”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伸了个懒腰。
“可是,你这么做是图什么呢?你就不怕有人说你收买人心?”
采薇皱了皱眉,好奇的看着韩墨。
“事情是信王做的,打的旗号也是替父赈灾!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墨一摊手,很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那你能得到什么?”
“就是单纯的犯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韩墨忽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后世的教育在他身上的烙印实在是太重了,这让他很难像别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易子而食的场面发生。
“你这个人很奇怪!”
犹豫了很久之后,采薇忽然说道。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说话的时候,那口纯正的官话中,居然带上了一丝丝奇怪的西北口音。
沉吟了片刻之后,韩墨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忽略了这个细节!
对啊!
她上过战场,杀过铁鹞子,出身将门,对自己还颇多关注,除了她还能是谁?
“你也很奇怪,你说说你这么一个千金小姐,为何非要去蔡府偷东西呢?”
想到这里之后,韩墨大胆的再次开口试探。
“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采薇再次否认。
“少来了!折小娘子,咱们两个可是有婚约的!”
看着她脸上那震惊的表情,韩墨的心里对自己判断立刻就确定了六成。
上次自己说折家小娘子是个丑八怪,她居然反应那么大,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自己还真是够蠢的,这么明显的破绽自己居然都没想到。
“你!你怎么会......”
折有蓉的脸上满是震惊。
听她这么一说,韩墨顿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你诈我!”
折有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果然,自己是被这小子给忽悠了。
“其实也不全是,只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确定,最后确定一下而已!”
韩墨得意的说道。
“你怎么会猜到我身上?”
折有蓉一脸警惕的看着韩墨。
“我怎么会知道?那就要谢谢你的那一点点西北口音了,西北口音,十三岁杀过铁鹞子还能活到现在,定然是出身将门了,西北的将门女子,还对我这个纨绔子弟这么感兴趣的,除了你还有谁?”
听他这么一说,折有蓉的脸色顿时更加的古怪了,那样子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
“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最初的想法是想借机弄死我,或者,逼我解除婚约吧?”
韩墨笑了笑,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