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空中绽放时,叶婠婠被吓了一跳,埋首在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沈尉迟揽进着女孩的肩,一手扶着她小小的脑袋看向天空。
夜幕已经降临,夏虫正在吟唱。
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原本乌黑的天空衬托得更加绚丽多彩,如诗如画,那声音震耳欲聋。
“七夕节快乐。”
叶婠婠两只手捂住耳朵,瞳孔里流露着难以置信的惊喜,“我还以为……哥哥不记得呢。”
沈尉迟侧眸,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
母胎单身三十年,他怎么可能会记得这种既无聊又酸腐的节日,论最大功臣还得感谢公司里的广大妇女同胞。
若不是她们今天的格外‘争奇斗艳’,自己可能永远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
两人相拥站在湖边看着绚烂的烟花,胸腔里不知不觉泛起丝丝甜蜜,叶婠婠抬起头,清澈透亮的眼光如同秋天的水。
“绾绾也有准备礼物给哥哥哦。”
只见她伸手往宽大的袖口里掏了掏,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沈尉迟神情一怔,刹那间喜悦涌上心头。
古代男女有妨,女子赠予男子手帕即是私定终身。
小丫头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于想通要以身还许救命之恩了,不枉他好吃好喝一番伺候。
沈尉迟抑住内心的激动,然后不动声色地明知故问:“这是手帕?”
谁知——
叶绾绾却是摇晃着小脑袋,忙不迭否认:“才不是呢。”
送礼如送心。
手帕乃闺阁私物,岂能随意送人。
想到这她便头疼不已,做的时候完全不觉得,等到好不容易做完了吧,该死的才发现这玩意除了名字,与手帕压根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嘛。
“这是口袋巾。”
叶绾绾无奈地将丝帕翻了个面,一只栩栩如生、憨态可掬,浑身金黄的小猫咪顿时映入眼帘,有趣的是小猫咪嘴里叼着比猫脸盘子还大一条鱼,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这样的口袋巾一共做了四方。
玉兰、绿竹、猫咪和小兔子各一条,她偷偷和男人衣柜里的沉色西服比划过,简直不要太合适。
沈尉迟惊吓大过失望,以身相许什么的完全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他比较在意的是——如此‘童趣’的口袋巾带出去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额!
绿竹和玉兰勉强还有几分品味,可那只滑稽的小猫咪和胖兔子是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咳咳咳!
“小东西,你确定这不是手帕,而是口袋巾?”完美诠释什么叫不到黄河不死心。
叶绾绾怔了一下,目光流转着,小嘴一撇,眼神忽然变得受伤无力。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绾绾准备的礼物啊?”
盛意拳拳之下,沈尉迟哪敢说半个‘不’字,立马死鸭子嘴硬地狡辩,“谁说的,爷欢喜着呢。”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口袋巾揣进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