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别想了,你们要是敢去找菀菀提这件事情,我就敢不认你们是我父母!”顾风眠直接就撂了狠话。
说完,拉着简蒹葭的手,抬脚就走。
可把他给气死了,有事情知道菀菀了,可那是好事吗?那是万一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的事!
“你……你个不孝子!”顾长林被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儿没厥过去。
他们喊他回来,就是想跟他商量一下的,可这不管怎么说,他死活就是不同意,竟然还扬言要跟他们断绝关系。
顾夫人赶紧扶住了他,见顾风眠夫妻走远了,才深深的又叹了口气,道:“老爷,要不去玉山找人劝劝她?”
菀菀是恨死了他们,她跟老爷过去,她肯定不会愿意见他们的。
顾长林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等明儿一早,我让老刘过去问问。”
前些日,宁家母亲得了急症,凝儿还过去看望了她,凝儿是她从小宠着长大的女儿,怎么说情分也是在的。
外头,风雪更大了,很快,房顶上,树木上,地上,都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宁菀洗完澡之后,就裹着被子,懒懒的靠坐在她的沙发椅上,拿着本书翻看。
容九沉在处理公务,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小姑娘。
安静温暖的书房里,能听到两人翻书的声音,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宁菀看累了,就将书放下,凑到了窗户边看雪。
院子里,挂着的都是写着喜字的大红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的,雪花也在红色的光下,变成了红色。
容九沉抬眸,就见小姑娘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的雪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
然后,只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他伏案工作的模样,看得他会心一笑,放下手里的笔,朝着她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唇伏在她的耳侧:“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宁菀微微转头,红润的唇擦过他的唇角,黑亮的眸看着他:“你公务处理完了?”
容九沉呼吸蓦地一促,眼底神色也变得滚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唇就贴在了她的唇上。
细细密密,温柔缠绵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眉眼上,脖颈上,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容九沉尤其是,洞房花烛夜之后,只觉得自己以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安静的书房里,传来了一些让人听着就脸红心跳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
容九沉将软榻上的小女人抱起来,整个人裹在棉被里,感受着她紧贴着他身子的温软触感,眼底神色温柔的能溺出水来,对着外头喊:“嬷嬷,备水。”
宁菀整个人,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窝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能睡上三天三夜。
不知道节制,在书房就……
不过别说,在书房的各处地方,还真有点新奇刺激呢!
水很快就备好了。
容九沉出门的时候,将她的小脑袋也一起裹进了被子里,才抱着人出门。
一起洗干净了身上的黏腻之后。
容九沉倒是比之前更精神了,让北辰将书桌跟文书都搬进了卧房里,就在床的旁边处理未处理完的事情。
宁菀看他精神百倍的样子,羡慕不已,只能说男女的体力,还真是有很大差别,她都要累死了。
不过也没过多大会,在容九沉喂她喝了碗燕窝粥之后,就裹着被子睡着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连容九沉什么时候上床休息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他还在睡,睡梦中的他,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唇角还带着几分笑。
宁菀悄悄的凑近他,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抬起身子,往窗口看了一眼。
窗帘被拉上了,遮光窗帘,让屋里都黑漆漆的,并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
不过她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跟她这会儿的精神头来算,应该都是大半上午了,差不多九十点钟的样子。
容九沉半梦半醒的,将她乱动的小身子给抱在了怀里,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再睡会儿。”
“你睡,我该起床了,我不能为了沉溺于男色,每天落下我的晨练。”宁菀推了一下他:“你放开我。”
她不管在哪里,每天早上都是要起来跑几圈,然后打两套拳的,早就已经成了习惯。
容九沉将她抱的更紧了,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低低笑出声儿来:“乖,再睡会儿,这是新婚夫妻的权利。”
“你是想赖床吧!”宁菀伸手点了点他的唇,看着他惫懒的模样,心软了一下:“那就再陪你睡会儿。”
他昨晚上处理公务,一定很晚才睡的。
“嗯。”容九沉慵懒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撩人,蹭蹭她的鼻尖,嗅了下她身上的甜软馨香,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唇角。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了,他觉得何止是不早朝,他想抱着她,一直睡下去。
这边,小夫妻两个准备继续睡会儿。
外头,张嬷嬷却敲响了门,声音不大不小的道:“王爷,王妃的母亲跟父亲求见。”
宁菀愣了一下,才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去拉容九沉:“我爹跟我娘怎么来了?我三哥已经到家了?”
按理说,大雪封路,三哥就算日夜兼程,也得晚他们好几天才能回到家。
她回来的事情,压根就没跟玉山的任何人说,本来就准备看看二舅舅是什么情况,给他看了病之后,能走就走。
张嬷嬷听里头好像有动静,又好像没动静,又问了一句:“王爷,王妃,你们起了吗?”
她知道这小夫妻两新婚燕尔的,她不好打扰,可王妃的爹娘来了,她也不好让二老在外头等着。
“起了起了。”宁菀赶紧爬起来去拿衣服。
容九沉看着她慌慌张张的小模样,穿衣服的时候,扣子都给扣错了,无奈的笑笑,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给她将扣子解开,又重新扣上。
外头,宁佑跟宁母两个,看着身处的这处明明装修简单,却又让人觉得贵不可言的厅堂,莫名有些拘谨,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想看旁边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