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沧溟所为不破不立、”沧溟忽然间,狂傲的语气说道。
“什么叫做不破不立。”张二柱诧异的盯着对方一直看着。
很想知道,这番话语的意思。
不破不立,让他想到了,沧溟的身份,或许还有着更多深层次的隐秘在其中。
沧溟笑着说道:“那当然就是,得先清理掉,仙界四大仙门的存在,然后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仙界的秩序和几个好的门派。”
“这是为何,重新构建起来的,未必比现在更好。”张二柱无奈的说道。
对于这一点,他相信沧溟肯定心里面也是明白的。
沧溟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虽然,重新建立的秩序和门派,未必会比现在更好,但是迭代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被不断的打破和被修复。”
“打破和修复。”张二柱似乎能够理解了,沧溟所说的话语。
每一个时代之中,那些门派都会存在几百年甚至数千年。
但是随着时间的沉淀和积累,这些门派之中,自然会留下无数的弊端和不利于继续生长的痕迹。
所以,清除掉这些门派,必须最彻底的将他们给消灭掉。
然后,修正之前这些门派的错漏之处,加以改正。
然后,重
新建立起来的新的门派,自然会以更加全新而且完善的组织体系生存和发展下去。
这样,在岁月的长河之中,仙界就会一节一节的向上变得更加的完好。
这也是一种自然规律和锤炼。
张二柱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顿时也是了然。
知晓了,仙界的规律如此,每个仙士的修炼之路,何尝不是如此。
他自己在这一路上历经了各种的困境,也是不断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
所以才达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和心性。
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没想到,你一个看起来如此粗蛮的人,也会如此细腻的发现。”张二柱看着沧溟说道。
“哈哈哈,不管是粗蛮还是细腻,其实都只不过是你们对我的印象而已,我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自己。”沧溟放声大笑着。
狂放的风不断的吹拂在他们的头顶上空。
收起了防护的玻璃罩子之后,两人的长发都被吹散了。
披头散发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是凌乱。
但是也代表着,他们之间默契的交流。
“走吧,去寻找一下,看看还能够发现,什么剩余的宝物没有。”沧溟仰头,朝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即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咔咔的响声。
张二柱微微点头。
随即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朝着前方,漫步而去。
仿佛一对结识了很多很多年的老朋友那般。
“那四大军,也就是四大仙门的掌门人,真的被斩杀殆尽了吗。”张二柱仍然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
“当然,这早就在推算当中,你看到地面上这些,不断随着我们的脚步前进,而生长出来的藤蔓了吗。”沧溟指着地面上的那些藤蔓,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他的手一指过去,藤蔓的颜色立马就枯萎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这些藤蔓,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二柱不解的问道。
“这些藤蔓,大概代表了,这个空间的一种规则和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吧。”沧溟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复杂之色。
先前的不自然,加上此时的复杂的目光,更让张二柱对此人,开始沉思起来。
或许,在很久之前,沧溟实在是一个极度了不得的人。
这才会被压制在暗月岛屿中心地带之下,那么长久的时间吧。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被控制着。
而没有直接被斩杀掉呢。
想必,是那些出手之人,都没有办法完全让沧溟从仙
界之中消失。
然后,才选择了这样一种,分化掉大部分的沧溟的记忆力。
来约束制衡着他。
如此说来,当初的沧溟,一定是有着极强极强的身份了。
否则的话,不至于如此。
“你在很久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张二柱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尽管路过的时候,地面上的那些藤蔓总会生长出无数的倒钩。
跟之前,藤蔓上生长出了,四大门派的旗帜颜色不同。
此时,或许是因为四大门派被消灭掉了的缘故。
所以,导致了藤蔓之上,没有再生长出任何的旗帜颜色来。
只有,这些令人见了非常不爽的倒钩出现在眼中。
张二柱见沧溟似乎不肯留步的样子,快速朝着前方而去。
他自己则是在地面上,慢慢的蹲了下来。
伸出手指头,手指肚对着前方的倒钩刺儿,慢慢的伸了过去。
让刺儿,戳穿了他的手指肚。
一滴血液从张二柱的手指尖上,轻微的滴落了下来。
落在了藤蔓上。
下一秒,刺耳的震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止是远处,四面八方仿佛都是这种声音。
震颤得空气都变得晃荡了起来。
张二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安的表情来。
虽然他根
本不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是整个仙界都遭到了,一种巨大的荼毒和劫难。
他也不可能真的放在心上。
只是,这刺耳的声音,忽远忽近,时重时轻的传来。
让他的耳朵都变得不堪承受了。
“痛苦,这种痛苦,就像是身体的所有的穴位被外力给控制住了,他无法脱弹。”张二柱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而下一秒钟,那收到了张二柱的手指肚的血滴的藤蔓,忽然间在地面上不断扭动拍打了起来。
原本就稀少的叶片,此时在晃动拍打之下,变得更加的光秃秃了。
张二柱的脸色微微一变。
却始终是保持着蹲着的姿势。
没有太多的动作出现。
甚至,之前的脸色变化,也逐渐的停顿了下来。
“张二柱,你小子在搞什么鬼。”似乎是见到了,极为惊恐的事情那般。
沧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震骇来。
既像是见到仇敌般的愤怒,又像是见到天敌的被猎杀者。
“我没有做什么,只是血滴了下去。”张二柱说道。
“你——”沧溟指着张二柱,一时气结,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顿时,沉默了片刻。
只是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