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风感动得冲云狂跪下,膝盖没着地的时候,就被隔空扶起。
“举手之劳罢了。”
念在他帮自己祭奠了母亲的份上,云狂觉得自己就该做点什么。
随后,他拿出了一枚储物戒,放到君逸风的手中。
“你是个好帝王!这是南国百姓之福,言儿他们没看错。”
说完这些后,云狂身形一闪,不过眨眼就消失在御花园中。
“夫君,这……”
季月看着储物戒,眼神充满感恩。
君逸风正了正脸色,“应该是我们,好心有好报吧。”
原本没想过有任何回报的,只因心存感恩。
“是啊,咱们儿子年纪这么小,就打通了筋脉,我真替他开心。”
将来,若能勤奋修炼,绝不止步赤灵大陆。
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孩子出人头地。
“是啊,你带着他下去,好好歇着,明日开始,给他找个好师傅。”
既然有这个机会,那他们怎么能错过!
低阶大陆,想要前往更高的大陆,太难了,资源不足,天赋有限!
可现在,他储物戒里有云狂给的东西,机会更高。
自打云倾言前往上界的消息传开,整个赤灵大陆上的灵修们,都在勤奋修炼。
皇宫外。
“主子,您回来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脚?”
看到云狂双眼红肿,但是脸上有笑,铁蛋默默吐出一口浊气。
看样子,自家主子了解到想知道的。
“嗯。”
南国,最边缘的一个小镇,和书院隔着一条街的小酒馆,十分热闹。
“爹,我来帮你。”
“你慢点,累了就歇会儿,我自己来。”
一中年男子,略显年迈,温和冲着身侧的女子道。
“知道了。”
斜对面,有两人静静看着这边的一切。
铁蛋眼神肃杀,“主子,要动手吗?”
他知道,对面这个,就是那个迫害他们大小姐的云家旁系!
刚刚说话的那俩,就是云浩和云倾悦父女俩。
“我自己去。”
云狂面无表情走过去。
看到有人来,云浩扬起笑容。
“这位客官,你想喝哪种口味的酒,我们这里有桃花酿,梨花酒以及…….”
当看到云浩的脸时候,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爹,我回来了。”
此时,有一个男子走过来,将帕子捡起,放在一旁的水盆里。
“您累了,这儿就交给我,对了,月儿呢?”
云倾悦如今换了个名字,叫云月。
“她在里面,你去找她,不,你带着她走,快走。”
犹豫云浩的话语带着慌张,男子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看向云狂。
“走哪儿去啊爹。”
云倾悦从屋内走出,看到云狂的时候,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一侧的墙壁上。
“嘶!”
由于太激动,手中的空酒坛落地砸碎,甚至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月儿,你先走。”
男子是个夫子,看起文弱,但还是坚定地挡在云倾悦的面前。
云狂看了一眼他们,眉头微皱。
猛地拿出一枚丹药,反手一弹,扔到了云月的口中。
“你!”
云浩刚想求饶,就听到他说了一句。
“安胎药而已,我还不至于心狠手辣到这地步。”
云浩努力让自己镇定,“那就好。”
“你,你们招待客人,哥,我们去后院说。”
云狂点点头,两人一同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生死的原因,云倾悦也快速镇定下来。
以他们现在的本事,想逃也逃不掉的,走一步看一步。
“没事儿的,他是我大伯,失踪多年归来,我们看到以为见鬼了。”
夫子觉得疑惑,但也没仔细问。
“原来如此。”
如今的云倾的夫君是入赘的,这些年得云浩和云倾悦帮助,开了一个书院,日子过得也红火。
后院。
没等云狂开口,云浩就跪下。
“哥,我错了,我可以以死谢罪,求您放过悦儿吧,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他爹当初重伤后,没多久就死了。
云志成因为吃不了苦日子,烂赌得罪了强者被杀,如今只剩下他们父女相依为命。
至于他那个夫人,当初云家出事儿的时候,就撇赶紧,卷着家里的钱跑了。
“求你了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贪婪,是我嫉妒你。”
云狂看着他自己打了自己几十个耳光,也释然了。
母亲已死,她对肯定不想看到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我不是来报仇的。”
闻言,云浩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真,真的吗?”
“起来!”
都是兄弟,他从前就看不惯自家这个懦弱的弟弟,对他要求高。
还会凶他,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怨恨自己。
“不敢,我腿软了。”
云浩想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就在刚才,他胆儿都快被吓破了。
“.......”
白了他一眼,云狂一把将他拽起来。
“没出息!”
云浩讪讪的,“哥你从小就厉害,我不如你。”
说是哥,现在的云浩,憔悴得仿佛比云狂还要年长二十岁。
随后,两人坐在屋檐下的桌旁。
“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若是早点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情。
“很远的地方。”
以为云狂是不想说,云浩尴尬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
倒来的水,云狂喝了,这让云浩,更加愧疚和不安。
抬起手,他啪啪又给自己几大耳光。
“哥,你打我吧,你这不打我,我浑身都不舒服了。”
云狂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片刻后才幽幽开口,“母亲葬在邪王府后山,记得每年去祭拜。”
文坛,云浩脸上的笑容消失,紧接着别过脑袋,呜咽起来。
“呜呜,我对不起他,我是不孝子!”
看着泣不成声的云浩,云狂默默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母亲养育了他们两兄弟,必然是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的。
自家女儿没对云浩他们赶尽杀绝,也是这个原因,他又怎会再下死手。
“哥,其实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云浩侧头,发现已经没了云狂的身影,他一看,后门的位置他身影正消失在拐角。
他立刻擦拭了眼泪,快步追上去。
“哥。”
云狂背对着他,“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哥。”
他那么对待自己的孩子,他可以既往不咎,但必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