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女儿过去,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云狂的表情愧疚又愤怒。
他猛地站起来,说道:“我去南国一趟!回头再来接这小子。”
说完,云狂脚下一个轻点,跃入半空。
紧接着,那些下属也跟着他,通过飞行神兽离开。
“唉?云伯父,等等我啊,你要去哪儿?”
正和自家两个弟弟玩得开心,蓝夜舟就看到云狂远去。
他立刻挥手呼喊,急得不行。
“行了,他说了会回来的。”
东皇看了一眼自家跟屁虫儿子,委屈巴巴。
儿子是他的,怎么,喜欢跟着别人跑,唉,还好还有两个。
以后决不能养成这样。
“去南国了?该不会,是去找云家的旁系算账吧?”
得知云狂去南国,他顿时不由地猜测。
当初云倾言,并未对云家旁系,赶尽杀绝,所以是留着,等自家爹爹回来亲自动手不成?
“云将军要是算账,那也是他们活该!”
东皇不屑,一个对发妻下毒手,一个不忠不孝,死不足惜!
“说的也是,他们自找的。”
“对了爹,娘,我肚子饿了,我没力气了。”
回来太激动,光顾着玩了,一口吃的都没上。
看着自家儿子的模样,皇后心里暖暖的,一家四口,团圆了。
“好,为娘亲自给你下厨,你想吃什么?”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中,最暖的光就是照亮晚饭的烛火。
但有一人不同,他带着愤怒,懊悔,直奔南国。
云倾言对此一无所知,因为,炼丹比试,开始了。
“主子,您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明日炼丹比试就要开始,您不早点休息?”
看着云倾言还倚靠在床边,看着明月入神。
青鸾抖了抖羽毛,站在窗户的一侧。
虽然化形了,但它还是更喜爱自己本体的模样。
有空就来回变换,享受人和本体的感觉。
“好久没回去了。”
是的,她忽然想到了赤灵大陆的事情。
才发现,自己的离开已经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奶奶的坟头,是否杂草遍布。
等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她想回去看看,带着小宝回去。
回牧家,看看母亲的家人,再到奶奶的坟前祭拜。
“去哪儿?”
青鸾是在秘境的时候,和云倾言契约的,不知她过去在哪儿待过。
“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休息吧。”
云倾言抿了抿唇,驱了蚊子,灭了灯休息。
为了让那些人,主动找自己,云倾言主动参与了炼丹师大比。
云二:“咱们主子自己一手促成的炼丹大比,她还自己去参加,第一名非她不可了。”
青鸾瞥了一眼他,“你懂什么,主子这么做为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比试不是最终的目的,目的是为了,打造名声,从而找到帝无绯的母亲。
“君上,属下始终找不到云大师的来历。”
“不是下界来的?”
帝无绝慢条斯理品着手中的茶水,“上界呢,有没有消息。”
“之前九州大乱,动荡得很,如今才平息,一时半会,没有有用的消息传来。”
打听消息这种事儿,需要时间。
“罢了,本君回头,自有打算。”
帝无绝挑眉,拉拢人这种事情,记不得,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威逼利诱不成,那就用诚意打动。
炼丹大比的比试台上,崔会长很激动。
“感谢诸位炼丹师,能给我炼丹师公会面子,在百忙之中,来到这儿。”
“话不多,我展示这次名次所能得到的奖励,以及要求......”
考核比试的要求,都给大家看过,确定没疑问之后,比试开始了。
像云倾言这种高实力的,前期是不需要经过淘汰比试的,但她还是到场。
“主子,既然没到咱们,可以不来吧。”
看这些炼丹术不如她的人,似乎没必要。
“学无止境,不要看不起炼丹术比自己低的人,修为上也是如此。”
云倾言瞥了一眼云二,戒骄戒躁,谦虚使人进步。
她之前和那些炼丹师的探讨,教他们的同时,也学习和进步了。
看这些人炼丹,亦是如此。
“属下明白!”
云二再一次被说教,嘚瑟的想法,很快压在心底。
炼丹师比试在进行,而另一边,赤灵大陆上,云狂找到了云老太的坟墓。
墓碑是云倾言立下的,写的是孙女,云倾言。
“都退下。”
云狂跪在了坟前,腰杆挺得直直的。
铁蛋给其他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默默退离,将空间留给自家主子。
当他们走后,云狂开始从储物戒里拿出各种东西摆放。
“娘,我回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的云狂,哭的像个孩子。
“是我不孝,我对不起你!”
云狂嘀嘀咕咕,说了很多很多,跪着的位置,没移动过。
烈日炎炎,离开去茶馆纳凉的手下,都担心他。
“要不,咱们给主子送一壶凉茶吧。”
按照他们的了解,云狂必然还在跪。
铁蛋叹气,“就让主子,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背井离乡多年,忘记了家人,如今回来物是人非。
不是说吗,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痛苦,需要宣泄。
“娘,我对不起你和枝枝,对不起......”
此时,有这么两人,也朝着坟墓这边而来。
“皇上,怎么了?”
一侍从看到自家主子停下脚步,面色顿时严肃。
难道有危险?
“有声儿?”
侍从第一想法就是,“护驾!”
嘴里的话没说完,就被男子抬手捂住。
“过去看看再说,朕听到了哭声。”
说着,君逸风缓步朝前,会来这里哭坟的,只会是.......
他忽然出现,云狂红着眼睛看了过来。
“谁?”
“你又是谁?”
看到陌生男子,身边的侍从立刻吆喝起来。
瞥了一眼侍从手中的篮子,里面还有香烛之类的,云狂神色缓和了几分。
“你们是......”
君逸风若有所思望向云狂,他的眉眼气质,和云倾言相像。
“我是代人来扫墓的。”
云狂当年离开南国之时,君逸风年纪也不大,对他的印象是模糊的。
“我,云狂。”
“嘶!”
侍从倒吸一口凉气,云狂,那不就是......
君逸风很快反应过来,并且朝着他拱手。
“晚辈见过云将军。”
“皇上?”
这个侍从纳闷,自家主子,贵为皇帝,竟然向一个前朝将军行礼?